**被勸走之後,也再沒有露面,甚至二樓的服務員都不見了,直到三個紈絝子弟下樓之後,服務員才重新出現了。我對**的做法表示讚賞,這種事情,如果不參與,就徹底地不去理會,這樣纔會真的置身事外。
二樓大廳也有幾桌用餐的人,看到我們與三個紈絝子弟的衝突,都興災樂禍地看著,還不時地發出笑聲。不過三個紈絝子弟被我嚇跑之後,衆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我回坐位的時候,冷眼朝四座的觀望者掃去,與目光一接,這些傢伙如遭雷擊,渾身震動,如鬥敗的公雞一般,畏縮地回過頭去了。
“小塵。”胡秀秀低聲叫我,用手指了指在桌旁跪著的毛叔。
我坐下來,對著胡秀秀笑道:“怎麼,有人行大禮,你還感到不習慣啊?”
胡秀秀俏臉又紅了,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說是在用餐,其實老早就已吃好,我和胡秀秀坐在這裡,也就是低聲聊聊天而已。**倒是蠻上心的,給我們送了不少花式糕點,每樣數量不多,倒品種繁雜。能夠坐這麼久,就是胡秀秀在慢慢地品嚐糕點。
我伸手搭在毛叔的腦袋上,收回壓制的土氣。毛叔腦袋一輕,緩緩擡起頭來,憤怒地看著我,道:“小子,你知道你惹的是什麼人嗎?”
“你是我見過最奇葩的人,沒有之一。”生死都不能自主的情況下,還有心情威脅別人,對於這個毛叔,我也是無語了。
“我的宗門絕對是你惹不起的存在……”
“先想想你的下場吧。”
“你想把我怎麼樣?”
“對我動手的人,自然是廢去一身修爲了。”
“你,你不能廢去我的修爲!”
“爲什麼不能?”我不屑地道。
“你廢了我,我的宗門不會放過你的。”
“我有說過,我怕你的宗門嗎?”我搖了搖頭,可憐地看著毛叔,道:“廢了你的修爲,你也不能爲宗門撈到任何好處,誰還會記得你?”
“宗門不會放棄我的。”
“好了,別廢話了。”我再也不理會毛叔,伸手一掌拍在毛叔肩頭,火氣涌入,片刻之間,毛叔一身修爲化爲烏有,經脈也被損壞無餘。壓制毛叔的土氣也被直接消滅了,毛叔也恢復能動的狀態了。
“嗚嗚……”毛叔彷彿坳了二十歲的樣子,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哭了起來。
“滾吧!”
毛叔恨恨地看了我一眼,但被我冷然的目光一掃,渾身打了個寒顫,緩緩地爬了起來,步履蹣跚地下樓去了。
“小塵,我們是不是做的太過火了?”胡秀秀小聲問道。
“秀秀,現在這個社會,不是冷兵器時代,每個修習武功的人,都不會因爲爭鬥而結下很深仇怨,更不會因此而產生報復殺人的事情。像這種仗著修爲而爲非作歹的人,廢除一身修爲,方能避免更多人遭到欺負。更何況,既然得罪了,不廢了他,難道我還要留一個仇人,這也就沒必要了吧?”
“小塵,是不是我給你惹下**煩了?”
“麻煩?我不覺得。反正咱是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我微微一笑,靠在椅上,道:“我只是覺得,美女的威力太大了。”
“小塵,你又亂說了。”胡秀秀還是一如既往地害羞,我簡單地一句話,就臉紅了。
“我這哪裡是胡說啊,如果我說秀秀你是醜八怪,纔是胡說呢。”
“不和你說了。”胡秀秀俏臉通紅,白了我一眼。
胡秀秀這種小女兒情態,看到心裡一蕩,忘了和她再打鬧下去了。過了片刻,我回過神來,輕輕地道:“吃好了嗎?”
“吃好了。”
叫來服務員結賬,被告知免單,理由當然是用餐的時候被騷擾。我也沒打算去佔這個便宜,讓服務員叫來了**,直接拿了一千塊錢給了**。當然也沒忘記把自己的卡片發給**,告訴他如果有人找我,就把電話號碼給出去就好。**尷尬地拿著錢,也不好再予以堅持,點頭答應的吩咐。
離開真味樓,我帶著胡秀秀漫步在江邊。望著遠方的點點繁星,倒印在江中的燈火,給人一種迷離的美感。
“小塵,你說人死之後,是不是不會化做星辰?”胡秀秀傻傻地問道。
“這個恐怕不能吧,傳說中只有那些王侯將相,由星辰下界,死後重歸天際,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怕是做不了天上的星辰。”
“嗯,我好像也聽過這個傳說。”
和胡秀秀在江邊漫步不久,元法義電話過來了。我一接通電話,元法義在電話焦急地道:“羽少,不好了,樑海今晚對卓躍下手。”
“怎麼回事?”
“我也是剛得到消息,樑海害怕人走漏風聲,出發前再通知。”
“想辦法讓人通知卓躍。”
“好的。”
掛了電話,我知道情況緊急,拉著胡秀秀在路邊找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報了地址,我遞過去五紙百元大鈔,道:“二十分鐘內趕到,這錢都是你的。”
“好嘞!”司機接過錢,應了一聲,一腳油門,車嗖地一聲就飆了出去。
出租車的司機對本市的道路都很熟悉,這個時段也過堵車的時間,司機把車開得飛快,在各種小道飛速疾馳,幾次都差點兒撞車,好在司機技術過關,都是有驚無險。到了我指定的地方,才用了十六分鐘。
我下車的地方,離卓躍的小店還有一段路程,還需要拐過一個街角。我看著身邊的胡秀秀,正在躊躇的時候,飛鷹從旁邊的衚衕裡閃身出來,道:“羽少,你來了?”
“卓躍怎麼樣?”
“情況不妙,樑海挾持了卓躍的妹妹卓雯,卓躍陷入非常不妙的境地。想救卓雯很不容易,樑海派了兩個高手守著卓雯不說,還有十多個小嘍囉圍在四周。元老大和幾個兄弟潛伏在裡面,不管輕舉妄動。”
“我知道了。”我微微一點頭,指著遠處的一個服裝店,側首對胡秀秀道:“秀秀,你去哪裡看看有什麼合適的服裝,我去辦點兒事就來找你。”
“嗯,你小心點兒。”胡秀秀在我身邊,飛鷹都聽在耳裡,自然知道我要去幹什麼事,擔心地道。
“放心。”我對胡秀秀一點頭,然後對飛鷹道:“有膽量跟我一起去看看嗎?”
“羽少,沒問題。”
在飛鷹的帶領下,我們倆直接潛入在爭鬥的附近。青山會這種老牌幫會還是挺有實力,樑海這次爲以拿下卓躍,差不多出動近兩百人,靠近卓躍居住的城中村,附近的通道都有手持管制工具的大漢把守。對於這些大漢,我倒沒有客氣,和飛鷹直接打暈了事。
卓躍正在捱打,兩個壯漢正在你一拳我一腳對著卓躍狂揍,不遠處兩個大漢拉著一個渾身綁著的女子,正在不停哭叫著,後面還站著二十多個人。卓躍不敢還手,被打翻在地,又爬了起來,眼中滿是不屈的怒火,但是又不敢還手。
“他媽的,你還敢瞪我。”金洪走上前去,一把掌扇在卓躍臉上,獰笑道:“都跟你說過了,不要跟海爺作對,你他媽偏不識好歹。”
卓躍捱了金洪一耳光,渾身動都沒有動,死死地盯著金洪。
“媽的,還不服是吧?給我狠狠地揍,打到他服爲止。”金洪指揮兩著壯漢,又對卓躍展開了拳打腳踢。
在不遠處還有一羣人,大約有三四十人之多,當先簇擁著兩人,在昏暗的路燈下,看不精臉,不過我猜測是徐東和樑海兩人。
“飛鷹,把臉蒙上,看我手勢,製造一點兒動靜,我去救人。”
“沒問題。”
我伸手把自己衣服脫了下來,在自己的臉上圍了一圈兒,把臉蒙了起來,然後緩緩地朝制住卓雯的那羣人潛去。到快臨近卓雯二十步的距離,我對飛鷹打了一個手勢。飛鷹朝場中的金洪直撲而去,屈指爲爪,直奔金洪的腦門。
金洪的武功雖然不高,但飛鷹離金洪的距離比較遠,飛鷹撲擊的速度快,也給了金洪反應的時間。金洪反應過來,一個懶驢打滾,躲過了飛鷹的撲擊。飛鷹這一擊沒有得手,實際也沒有打算得手,卻成功地引開了外圍兩羣人的注意。在衆人片刻之間的愣神,我閃身而起,從天而降,落在兩個拉住卓雯大漢面前,毫不客氣,一人一指。
兩個大漢踉蹌後退,我趁機一把將卓雯拉近我的身邊,拿住綁卓雯的繩子一捏而斷。就在這時,這羣人中兩個大漢反應過來,揮拳朝我攻來。我迎了上去,以快打快,封住兩人的攻擊,還趁機給兩人一人一指。
剛打倒這兩人,後面的二十多個大漢已經圍了上來,我一把抱起卓雯,打倒面前兩個圍上來的大漢,帶著卓雯衝出了包圍圈,朝外面小衚衕奔去。
那邊飛鷹一擊不中,回身便逃。這也由不得飛鷹不逃,樑海這邊已經有兩個人朝飛鷹撲了過來,看樣子身手都高於飛鷹。不過飛鷹輕身功夫了得,片刻就閃身進入了衚衕,兩個相視一眼,緊緊地追了下去,樑海呼叫不及。
卓躍一看有人突襲救走了妹妹,雖然不知道來者是什麼人,但也知道機會來了,翻身而起,一拳一個,將兩個壯漢打倒。金洪倒是知機,早逃回到樑海身邊去了。卓躍一見樑海那邊人多,妹妹又被人擄走,顧不得上去與樑海廝殺,掉頭朝我追去。
我追進衚衕,飛鷹和青山會兩個高手都沒見人影了,我向前跑了一段路,甩掉後面緊追不捨的青山會嘍囉。對於青山會這些人,我真的是無可奈何,如果每人賞一指,恐怕我自己也支持不了多久,真氣耗盡就倒掉了。如果用暴力開打,這畢竟只是一些普通人。
看到沒有人追上來,我放下卓雯,道:“你自己能走嗎?”
“能。”卓雯應了一聲,可能是嘶叫的太厲害,聲音有些嘶啞。接著卓雯又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你哥的朋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也可把我叫哥。”
我顧不得再說,因爲前面出現兩個身影,正是追蹤飛鷹的那兩個高手,其中一個冷冷地道:“跑掉一個,抓回來兩個,這筆賬也劃算。”
卓雯聽到兩個說話,嚇著渾身一激靈,我手扶住卓雯,小聲道:“別怕,兩隻小蒼蠅,隨便就拍死了。”
“大言不慚!”
我知道青山會的人還在四處找人,不想再麻煩,閃身朝兩個堵在前面的高手撲去。兩人顯然已臻一流高手的境地,介於持重與守拙之間,兩人出乎意料地擋住我的攻擊,看要子兩人精通一種聯手攻擊之術,威力成倍增加。
好久沒有遇到如此對手,我展開拳腳與兩人鬥在一起,當然我留有餘力,想看看兩人聯手合擊的巧妙之處。這兩人也想不到會遇到高手,竟然在兩人手下鬥個旗鼓相當,兩人越鬥越詫異,漸漸將畢生功夫都展開了。
打鬥間,我聽得遠處又有多人迫近,我連續幾招將兩人迫退,道:“兩位的功夫雖不如我,但我也欣賞兩位的功夫,不想出手傷害你們,就此兩下罷鬥,不要再糾纏,大家就此離去,如何?”
“小子,想跑,哪有這麼容易?”
“我是爲你們好,如果再糾纏,就別怪我下手不容情了。”
“倒要看看,你如何不容情!”左邊的同手獰笑一聲,揮拳朝剌來。右邊的高手一見,連忙揮拳配合攻擊。
已然好言相勸之後,我再無憐憫之心,閃身到兩人中間,對兩人展開閃電般攻擊,兩人大駭之下,勉強格擋,接著各中一指,火氣入體。片刻之間,兩人已是虛弱不堪,顫抖扶在牆上,纔不至於摔倒。
“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你廢了我們的修爲?”
兩人聲音慘然,露出一絲不甘與憤怒。
“回去告訴你們會主,就此罷手,事情變此了結。如若不然,我會掃平青山會。”我冷冷地告誡兩人道。
我的話自不是虛言,青山會以暴力手段危害卓躍,已被定義可以剷除的團體,如果青山會再不收斂,那我自然不坐容情。
“我們走!”我退回到卓雯身邊,拉著卓雯離去。
我只所以離去,是因爲我聽到迫近我們的團隊和人廝打了起來。在這裡和青山會廝打的人,不是卓躍就是飛鷹,所以我連忙帶著卓雯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