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帶著倜兒一起去,”母親說道,
熊倜的腦子裡突然閃過這些,然後他就看到第二天,母親就去向父親告別,可是父親已經暈迷了,母親淚水流出,她牙一咬,就帶著熊倜出了宮,她只帶了不多的侍衛,因爲她出宮的事,是一個很富貴的女人批準的,那女人爲難的告訴自己的娘,“熊妃,這個時候原本不該放你出去的,因爲皇上病重,可是,你一片心意,讓我不得不答應你,你知道,皇上病重,宮裡必須加強防衛,害怕出事,這樣吧,我給你十個侍衛,一輛很好的馬車,希望你能儘快平安回來,”
“謝謝皇后娘娘,”熊倜記得自己的母親當時那樣說,這時的熊倜,在這個東瀛的寺廟裡,不知道爲何,一下子就想起當年的很多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一休大師的法力讓自己恢復了一些記憶,可是自己又不能記得全部,
剛纔只是模糊的看著自己的娘叫上自己,再帶著那十個侍衛就出了宮,那個馬車是看起來很普通的馬車,只是速度確實還是很快,那十個侍衛一身黑衣,騎馬跟在了自己和孃的馬車兩旁,
“娘,我們這是去哪裡呀,”熊倜記得當時自己這樣問,
“倜兒,我們去去幫你爹求福,娘希望他的病能全好,”母親說道,
“好吧,倜兒和你一起去,求爹的病能好起來,”熊倜說道,當時母親是緊緊抱緊了自己,
只是再想看,已經看不到了,熊倜看著此刻東瀛這間小廟窗外的那些花,開始入睡,可是當他想睡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陣自己以前沒有聽過的樂器的吹奏,熊倜有些心動,因爲那個曲子如泣如訴,如癡如醉,熊倜走了出去,
那個聲音來自背後的山林,可是那裡不是有侍衛嗎,熊倜想,他走了過去,果然,林子裡一個女子正在那裡吹著一個自己沒見過的樂器,應該是一個東瀛本地流傳的含在嘴裡吹奏的樂器吧,熊倜想,
當熊倜走近時,那個女子轉身過來笑盈盈的看著他,熊倜一下子就看清了她的臉, 因爲今晚月光正好,這正是足利婉,
“真是你,我還以爲是誰呢,”熊倜笑了,
“真是我,今晚我們聊天,你和一休師父聊了,還沒和我聊呢,人家那樣多的心事,反正今晚我們不能做其他的,就聊天啊,”足利婉說道,
“好吧,我們就聊天吧,”熊倜笑了,這時正好,地上有一堆火,估計是侍衛們燒起的,足利婉出來後,侍衛們就讓她了,熊倜和足利婉在火堆邊,一起依偎著,他們在那裡聊天,聊起了一休師父的故事,東瀛的歷史和現狀,中原的歷史和現狀,他們說著說著,都迷糊的想睡覺了,
“記得啊,你得帶我走,”足利婉迷糊的說,
“好啊,帶你走,不會變,”熊倜也迷糊的說道,
他們就擁抱著進入了夢裡,只是熊倜在夢裡,總是夢到一張臉,那張臉其實也算很美,可是熊倜夢到的她,是無比的醜陋,她的臉在那裡扭曲變形,她在想事,然後恨恨的說,“熊妃,你也有今天,”這時,另一個女人出現了,熊倜一看,那人竟然就是屢次害鈴姑那個女人陳妙嬋,只見陳妙嬋在那裡不斷的勸說那個女人下決心,那個女人終於下了決心,“好,殺了她,還有她的兒子,天下就是我們的了,”那個女人說道,
熊倜知道,那個下了決心的女人就是白天那個皇后,那個和熊妃說話那個皇后,陳妙嬋和皇后又在說些啥,熊倜看不到聽不到了,他迷糊的睡著了,
只是熊倜總是感覺有一個醜惡的臉在看著自己,這回是個男人的臉,熊倜總感覺他要對自己不軌,終於,當他想出手的時候,熊倜在夢裡給了他一劍,突然,夜空傳來“啊,”的慘叫一聲,
熊倜從夢裡醒來,足利婉也從夢裡醒來,他們看到地上有血跡,一個黑衣人,手裡拿著刀,捂住自己的肚子,佝僂著往那邊林子跑去,熊倜追了過去,這時,足利婉也追了過來,
他們很快的追上了這個寺廟背後的山峰,那裡也是一個林子,熊倜驚訝足利婉的輕功能這樣的好,竟然能追上自己,看來這個世間處處都是高手,這句話說得對啊,只是這時,熊倜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爲他聽到了一陣細微的聲音,那個聲音聽起來,像是一個風鈴的聲音,熊倜覺得奇怪,他藉助月光,仔細的看了,原來那個人故意帶自己來這裡,就是爲了讓自己陷入這陣裡,熊倜知道這陣不是無緣無故的給自己布的,他有些懂了,
他急忙護住了足利婉,熊倜知道自己也沒有穿金絲軟甲,現在還是自己小心,熊倜仔細的看著,四周的樹上,竟然掛了很多的小風鈴,那些風鈴在風吹過,都在那裡發出了響聲,熊倜總覺得這些響聲很特別,他在想,爲甚麼特別,慢慢的,熊倜感覺到一些睏倦,他想睡去,他看著身邊的足利婉,足利婉也是,熊倜看著她的眼皮開始在動,
熊倜心裡一陣的警覺,他知道,這不對,這些東西是個陷阱,就是故意要引自己來的,熊倜想起曾經聽人說過,東瀛的武功裡,也有一些迷魂大法,就是要奪人心魄,這個武功想來也是,只是利用一些鈴聲,也算是很有創意了,
熊倜揮起自己的劍,他對著那些鈴鐺就發出了劍氣,劍氣發出白光,這是明月之氣,白光在森林裡揮過,那些鈴鐺紛紛落下,足利婉醒了過來,“夏大哥,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到啥了,”熊倜問她,
“夢到很多的妖魔圍住了我們,可是我卻想睡覺,我在那裡睡著了,”足利婉說,
熊倜點點頭,他知道,這個鈴鐺陣已經被破了,可是對方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拿著劍,牽著足利婉,一步步的往裡走,因爲剛纔自己好像在林子深處看到了啥,熊倜一步步的走,他知道剛纔有人在那裡,那人就是在等自己昏厥,就是自己沒有昏厥,那人才沒有上來,他一定還有別的陰謀,
“你小心,對方是忍者,是全日本國最厲害的忍者的弟子,”足利婉 突然說道,
熊倜知道,她當然知道,她學的東西也很多,她的師父也是東瀛很厲害的忍者,只是她畢竟是女流,東瀛最厲害忍者最好的弟子,那功夫還是很好的,即使正面交鋒不是自己的對手,那襲擊埋伏的功夫,那應該也是相當好的,
熊倜握緊了劍,他知道,自己得調整下,第一招就必須是殺招,不給對方機會,因爲這個人的謀劃估計和自己曾經對付拉瑪一樣,就是要不斷的躲,不正面交鋒,讓拉瑪頻繁出招消耗精力,最後突然用自己最擅長的招數對付他,
這個人的算盤想來也是如此,熊倜突然聞到了一陣煙,熊倜急忙捂住了鼻子,他示意足利婉也是,足利婉早就捂住了鼻子,熊倜想,真的是各種方法都用上了,不過剛纔那陣煙霧還是讓他有些暈乎乎的,
他拉緊了足利婉,一步步的往前走,突然,從一棵樹上,飛出一把閃亮的東瀛刀,熊倜直接一劍遠遠揮去,刀被打走了,操控那刀的人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熊倜和足利婉跑了過去,可是,他們的面前只看到一件黑色的披風,熊倜和足利婉吃驚的對視著,突然,熊倜聽到了背後生風,他看都不看,直接一劍反手刺去,他這不看其實更妙,因爲對方一點警覺都沒有,
這一劍之下,熊倜感覺到對方急忙後躍,熊倜 一個轉身,一劍飛了上去,他知道那個忍者是想往空中飛去,熊倜直接運用雲嶺神劍的招式,挺劍飛了上去,那忍者一直正面對著熊倜往後飛,突然在熊倜就要刺到他的時候,他好像變成一套黑衣服,落了下來,熊倜大驚,
這一刺刺了個空,啥都沒有,熊倜也落到了地上,他看著地上這些黑衣服,還有那把武士刀,熊倜有些吃驚,
“這就是渡邊九道獨有的忍術,他們這派的功夫講究就是隱忍,他們能夠在一個地方沉寂很多天,爲了實現目標,在那個狀態下,他們可以不吃不喝,一直潛伏,如果被人發現了, 他們也能很快的消失,你根本無法抓住他們,”足利婉說道,
“他們的刀法如何,我還沒和他們正面交手,”熊倜問道,
“也很不錯,但是估計他們不是你的對手,他們自己能能評估出來,所以他們不是和你用刀法正面交手,他們都是用的隱術和你糾纏,希望能贏你,”足利婉說道,
“他們的攝魂術也很不錯,剛纔那些鈴鐺,差點就讓我中計了,”熊倜說道,
“嗯,何止是你,我也是,”足利婉一邊看著四周,一邊說道,
“估計來人好多個,我在想,難道你說的那個佐竹火風去找了他的師兄弟也幫他,可是渡邊九道不是不許自己的弟子參與爭權奪勢嗎,”足利婉奇怪的說道,
“也許佐竹火風給他們許了很多的 好處,才能做到這樣,”熊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