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過了許久,還是五爺先發(fā)出了聲音“大家能給老朽這個面子來到這裡,我就很感謝了。我這把年紀了,也不追求什麼大富大貴,只是冥冢的事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因爲一些小摩擦,和陌路者的朋友鬥了幾場,將這條老命也快搭進去了,細論整個事情的起因,是阿奇的死,但他真的不是我們邢家做的。”
五爺望向窗戶旁的陰、陽兩位門祖“這段時間下來,我們兩家各有傷亡,可事情的起因都還沒有弄明白,我們鬥來鬥去又爲了什麼?”
說到這,兩位門祖對視一眼,同時的點了點頭:“五哥說的是。”
“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沒有什麼事是不能商量的,何必動刀動槍呢,更何況,殺阿奇的兇手還未抓到,說不定還在暗中笑話我們呢吧!”五爺喃喃道,說到這的時候眼睛不經(jīng)意間向我們這邊瞟了一眼。
這一眼看似平常,但知道內情的我有些心虛,莫不是他知道了什麼?
“五爺,您這樣就不對了,現(xiàn)在在場的一共就三家人,你這意思不是你們做的,難道是我們做的了?”趙守全挺身喝道,他這一句話卻給我吃了定心丸,原來五爺?shù)囊馑际勤w家乾的。
“守全。”趙爺叫了他一聲。
趙守全聽到他爺爺?shù)脑挘c了點頭,退到我們身邊,不在說話。
“老五啊,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吧,都一大把年紀了,想那麼多幹什麼。”五爺聞言笑了笑,趙爺轉頭望向窗邊的兩位門祖繼續(xù)說道:“兩位朋友,正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相信你們也不會平白無故把這件事放到我們趙家頭上,對不對?”
陰、陽二人笑著點了點頭。
“你們和老五也爭鬥了這麼久,要我說,咱們就這樣算了,以後互不侵犯可好?”趙爺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句話一出口,邢家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要知道邢家的玉佩可是丟了的,他們怎麼可能選擇不了了之,本來五爺是想和陌路者一起對抗趙家,從中取利,這回卻讓趙爺給圈進了套裡。
“好啊,我們也是這個意思。”陽當先說道,我在旁邊看著五爺氣的鬍子都快飄了起來,蜈蚣也有些漸漸發(fā)狠的意思。
五爺對著蜈蚣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說道:“好啊,那我們三家訂立盟約,以後互不侵犯,共同進退!”
這話一出,倒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他這是什麼意思?選擇放棄玉佩和冥冢了嗎?正在所有人不解的時候,蜈蚣突然發(fā)聲。
“不行!”蜈蚣看著兩位門祖“想談合,你們得將玉佩拿出來!”
“放肆!”沒等兩位門祖張口,五爺就當先喝道:“你哪隻眼睛看到陌路者搶邢家的玉佩了?沒有證據(jù)就不要亂說,今天是大家一起談合,你不要給我惹亂子!”
“五爺,本來我是不應該說話的,但我的手下,死的死,傷的傷。我不能不爲他們討個道理!”蜈蚣生氣的說道。
其實這些事落在我們眼裡,很是可笑,明眼人誰都能看出來他們是在演戲,這時也明白了五爺爲什麼敢同意三家和解,原來還留著蜈蚣這麼一個暗手!
“你是不是要造反!”
“五爺,他們可還刺殺過您啊!就連昨晚他們還派了幾十號人強攻醫(yī)院,怎麼和好?”蜈蚣裝作氣急敗壞的樣子。
“咳咳”陽突然咳嗽了一聲“蜈蚣,我想你是誤會了,昨天在外面散播消息的,以及襲擊醫(yī)院的都是死去的四位門祖的手下,我們已經(jīng)盡力的阻攔他們了,可還是沒控制住,實在是抱歉,還好五哥沒有受傷,否則我們會愧疚一輩子的。”說到這陽還做出一副痛恨的樣子。
趙守全聽完陽的話,戲謔的看了看蜈蚣,這位門祖實在真是口奸舌利,把昨晚的恩怨全部推給了那些死在醫(yī)院的手下,卻把自己摘的乾淨。
“那玉佩……”蜈蚣剛說出口,就被陽打斷了。
“玉佩的事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也只是聽說過有這麼一樣東西,卻連見都沒有見過,你說玉佩是我們搶的,要有證據(jù),我們陌路者雖然默默無名,卻也不是誰都能冤枉的!”陽說到這,頓了一下,猛的眼睛瞇了起來,露著兇光“你們邢家蜘蛛殺我陌路者四位門祖,這可是實打實的事,你要是這麼冤枉我們,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們邢家憑什麼無緣無故的殺我四位門祖!”
“他們該死!若不是你們無緣無故掃蕩我邢家的堂口,害死我們百十號人,蜘蛛也不會發(fā)這麼大的火,再說了,你們那麼多人都保護不好四位門祖,他們的手下都是廢物嗎?”
“呵呵”陽絲毫沒有生氣“那“光”的家人不也是你蜈蚣屠的嗎?冤冤相報而已,誰也怪不了誰!”
“那也是你們刺殺五爺在先!”蜈蚣的衣角都顫動了起來,面目猙獰,臉上的紋身一抖一抖的,他現(xiàn)在的樣子可不是裝的,應該是真的動了火。
“證據(jù)。”陽緩緩起身“我還是那句話,蜈蚣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要講證據(jù),你說我們的人刺殺五哥,證據(jù)何在?”
“你……”蜈蚣兩條眉毛都快皺到了一起。
“好了好了。”五爺見蜈蚣沒有說過陽。緊忙出來打圓場“過去的就過去了,我們也不糾結是誰的問題。現(xiàn)在面前的事,還是應該找出殺阿奇的兇手。”
“五爺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您剛說完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那阿奇的死不也是過去的事嗎?怎麼您又給提了出來呢?”趙守全緩緩道:“您無非就是想讓陌路者敵對我們罷了,您五爺被刺殺都可以不查,就非要查這件事,您是和陌路者有多好?還是您真的相信您被刺殺不是陌路者做的。”
五爺愣了一下,躺在病牀上,我能看到被單的輕輕抖動,顯然五爺也生氣了。
“這不是爲了合作嘛,我擔心陌路者的朋友放不下這件事,所以想抓出兇手,不要讓阿奇的死成爲兩家合作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