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掉下去了?”一位同事驚呼道。???八一中文?W=W≈W≈.=8≈1≠Z≠W=.≥C≥O≠M
“怎麼可能?掉下去那還叫什麼失蹤事件呢,據(jù)那位師傅講,餘師傅當時已經(jīng)在二樓的位置上了,所以他還以爲他急著上廁所自己卸下吊具先走了,但是直到全體集合時,餘師傅還是沒有出現(xiàn),他們這才慌了神,趕緊在大廈裡外來回尋找,可哪裡都找不到他,喏,事情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兩週了,這人還沒有蹤影,就好像人間蒸了似的。他的家屬在公安局和物業(yè)這裡都鬧上幾遭了,可是有什麼用呢,這事雖然古怪,但是人就是失蹤了,怎麼鬧也不能給他們變出個活人來啊。”
葉歡坐在工位上,眼睛偷偷的斜向右後方那個挺拔的身影,他的輪廓像刀裁出來的一般立體,眉毛飛入鬢角,把整個人顯得英氣非凡。她的心口像揣了只小兔子,突突的跳個不停,這就是暗戀的感覺吧,甜蜜中摻雜著一點點的痛苦,它讓她如此不安,卻又讓她如此沉迷,她可以賭上自己的一切,只求永生永世都不要從這種奇妙的感覺中清醒。
“葉歡,昨天你加班加到很晚是不是?”兩根粗短的指頭敲著她面前的桌子,把她從暗戀的情愫中拖了出來,她看著眼前的那個矮胖的女人,趕緊站起身,怯怯的叫了一聲,“何總。”
“我是問你昨天是不是最後一個走的?”女人的語氣咄咄逼人,引得辦公區(qū)的同事們都伸長脖子朝這裡望去。
“我是……是最後一個走的,有什麼事嗎?”葉歡一頭霧水的看著她。
“那就好,”女人的臉上充滿了挑釁,“我昨天把項鍊落到辦公桌上了,可是今早過來現(xiàn)它不見了,我記得我走的時候只有你還留在辦公室做設(shè)計圖,所以,項鍊是不是你偷走的?”
此話一出,辦公室原本沸騰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這倒不是因爲他們懷疑葉歡拿了那條項鍊,而是因爲把一個“偷”字用在同事的身頭上實在是太過嚴重了。
被葉歡稱作何總的那個女人叫何向陽,她其實也就是一個組的小頭目,但是旁人看在她的年齡和資歷的份上,尊稱她一聲何總,可這人卻偏偏自己也把這個稱呼當成了一回事,對級別低於她的人從來都是呼來喝去的,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尤其是對葉歡。這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從來單位的第一天起就變成了她的眼中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在嫉妒,因爲葉歡這女孩年紀雖輕,但是業(yè)務卻做的讓人挑不出毛病,再加上臉蛋又生的俏麗,所以很快就在一衆(zhòng)新人中脫穎而出,成爲了很多人愛慕的對象。
葉歡入職後這兩年中,何向陽沒少找她麻煩,對她的各項工作都是百般刁難,葉歡心裡明白她在故意爲難自己,但卻不想和她硬碰硬,所以一直在步步退讓。可是這次的情況又和以前的性質(zhì)不同了,何向陽簡直是在從道德和人品的層面羞辱她,想借此機會將她打擊的一蹶不振。
葉歡決定不再讓步了,“何總,我沒拿您的項鍊,如果您實在不信,可以調(diào)取監(jiān)控。”
“監(jiān)控?”何向陽冷笑了一聲,“調(diào)監(jiān)控要調(diào)到什麼時候了,項鍊肯定在你這裡,你要是認定自己清白就讓我在你的工位上和身上搜上一搜。”
葉歡的臉漲得通紅,“你憑什麼搜我的身?這樣做也太過分了吧。”
“怎麼?心虛了,害怕了,敢做不敢認啊。我早看你不順眼了,小小年紀,一副狐媚子長相……”
楊政不知從什麼地方站了出來,擋在葉歡和何向陽之間,“你別血口噴人啊,凡事是講證據(jù)的,就你那破鏈子誰稀罕,你說多少錢,我給你。”他說著就要去掏錢包。
何向陽撇著嘴笑了起來,“哎呦,擁護者這麼快就蹦出來了,我就說嘛,就是你這種小姑娘,帶壞了單位的風氣。”
“她沒拿你的項鍊。”一個淡淡的聲音從後面?zhèn)鱽恚锹曇羝降臎]有任何感情,卻透著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你是誰?”何向陽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我怎麼從沒見過你。”
他沒理會她的質(zhì)疑,“昨晚我來辦公室拿文件,正好遇見葉歡,當時我還看到項鍊在你的桌子上。葉歡的鞋子壞了,我和她一起下樓,還幫她攔了輛出租車,所以,項鍊不可能是她拿走的。”
何向陽沒料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她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那……那我的項鍊是被誰偷走的?”
男人卻沒再說話,他斜睨了何向陽一眼,在工位上坐下開始繼續(xù)自己的工作。
“散了散了。”楊政拍了拍手,“大家該幹嘛幹嘛,別被何經(jīng)理三五不時的一驚一乍影響了心情。”他故意把這句話說的很大聲。
看熱鬧的同事嬉笑著重新歸位了,何向陽一人呆呆的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過了一會兒,她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捋了捋腦門上的亂,噔噔噔的踩著高跟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葉歡也在坐了下來,她扭頭看著那個清雋的人影,突然開始感激起何向陽來,如果沒有她的推波助瀾,她和他的關(guān)係不可能有了這跨越式的展了吧。可是這個人好奇怪,昨天他明明沒有和她一起下樓,爲什麼要編這麼一出謊話來幫她解圍呢,難道他對自己也存了特別的心思?
想到這裡,葉歡不禁心旌神搖,她找到他的QQ給他了條信息,“謝謝你剛纔幫我。”
“不用。”他回答的很簡短。
“今晚請你吃飯吧。”短短兩天,她已是第二次打破矜持了。
“我今晚有約了。”
夜晚的酒吧裡燈光昏暗,空氣中瀰漫著菸酒的味道,人們?nèi)宄闪t的聚在一起,喝酒的喝酒,侃大山的侃大山。崔明寒坐在吧檯的一角,看著手裡那隻晶瑩剔透的高腳杯,心思卻早已不知飄到了何處。
大門被推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崔明寒衝他略擡一擡手,“徐行,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