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臣喜不自禁的一拳打在大漢的胸膛:“你活了嗎大漢”
“我活了我重生了”大漢大笑起來:“劍臣,劍臣,你再打我兩下,我這裡實實在在的疼呢,祝賀我吧,我變成人了”
“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嗎,你真的如願以償了”劍臣驚訝的無以復(fù)加,這一切也太神奇了
“走我們出去說話,否則,讓人看見還以爲(wèi)我們是鬼呢”大漢拉著劍臣的手,劍臣擡眸看了一眼大漢:“這事是得說說,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走出雜草叢生的墳場,一路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下去,劍臣問:“你帶我去哪裡”
大漢看了他一眼,難得一次故弄玄虛,說道:“別問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劍臣見他神神秘秘,懷了滿心的好奇,不時的看看大漢的臉,觀察一下他的表情,可是,這次大漢還真能繃得住,居然,緊緊地閉著嘴,一言不發(fā)。
“你不會是找地方害死我吧”劍臣故意調(diào)侃。
大漢白了他一眼:“患難兄弟,哪能呢”
走了一段,曠野中突兀的出現(xiàn)一間小屋,大漢興奮地一指:“看見沒,這就是你的家”
“我的家”劍臣聽的莫名其妙,伸手撫上大漢的額頭:“你沒發(fā)燒吧,怎麼滿嘴說胡話呢我啥時候有過家,就是生前,我是一個討飯的,四處乞討,也沒聽說我有過這樣的家呀。”
“你就聽我的沒差”大漢喜滋滋的,帶著劍臣走進小院子,裡面雞鴨鵝俱全,還真像那麼回事。
“怎麼樣,你的家不錯吧”大漢對著院子裡的東西指指點點,劍臣一把揪住他:“大漢我看你是變成人之後失憶了,我實話告訴你,這不是我的家,你誤闖民宅,會被逮住進監(jiān)獄的,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闭f完,劍臣死命的把大漢往外拖。
大漢一把打開劍臣的手:“怕什麼既然到家了,我來告訴你這其中前因後果?!?
劍臣見他並不像糊塗的樣子,在院子裡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來:“你確信沒人打擾我們我怎麼老是有種做賊的感覺?!?
大漢往屋子裡走去:“你就踏踏實實的坐著吧我去給你拿一瓶礦泉水”很快,大漢從裡面出來,拿了礦泉水,扔給劍臣一瓶,自己擰開瓶子蓋兒,一通猛灌。
劍臣掇了條板凳遞過去:“趕緊的快說,我這兒都急死了。”
大漢一屁股坐下去,將手中的礦泉水扔到一邊,擦了擦嘴巴:“我嘴笨,說不好,你將就著聽。事情是這樣的
你在我的墳前昏倒,那不是野鬼門做法的結(jié)果,那是白無常白大人來了,他帶來了鬼差,將那些遊魂野鬼一一捉拿,他怕鬼差誤把你帶走,就弄昏了你,封了你的氣息。
而我呢,白大人施法讓我進到了棺材裡,我和我老婆裝殮在一處,我老婆已經(jīng)投生去了,所以只剩下一堆枯骨,而我,因爲(wèi)還活著,居然面目如生,當(dāng)時我見了大喜過望,白大人可真是好人,他施法將我的身子合二爲(wèi)一,然後把我從裡面弄了出來。”
“你是說墳?zāi)寡e沒有你了”奸臣好奇的打斷他。
“不是的,白大人用假皮囊換下我的真皮囊,然後把假皮囊搓成一股灰留在了那裡?!?
大漢對著劍臣伸出手臂,手臂肌肉發(fā)達(dá),一條條紫黑色血管透過黃色的皮膚隱隱約約,大漢汗毛很重,稀稀疏疏佈滿小臂:“瞧見了沒有,這回可是人類正宗皮子?!?
劍臣打了他一下:“別炫耀了我這肉眼凡胎,哪裡會變什麼真假??煺f說,你的通靈鴿呢我可是在昏迷前聽到了它的叫聲?!?
“通靈鴿”大漢提起來,臉上多了一層少有的溫情,就像想起自己的孩子:“這一切多虧了它,這小傢伙兒真是信守承諾,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周遭的野鬼騷擾我,都是它竭力維護,我的屍體得以保全。”
“真是奇怪,你的爲(wèi)什麼就不腐爛呢”劍臣擰起了眉頭。
“通靈鴿在我的口中放了一顆珠子,這也是那些野鬼不時的騷擾我的原因。”
“通靈鴿呢你不好好謝謝它”劍臣站起身來。
大漢也站起來:“我倒是想讓它留下來,讓我的孩子見見我的救命之神,可是,白大人說了,它畢竟是陰界之物,長期留在人間不行,虧得它一直在我的墳冢裡,如果在陽間,恐怕它挨不過這麼長時間?!贝鬂h說到這裡,長嘆了一聲。
“這好辦你可以找人給它畫一幅畫,對了,你兒子畫畫就不錯,你給他描繪,讓他畫出來,這樣你不就可以天天看見他了嗎”劍臣提醒道。
“對呀兄弟就是聰明,我這腦子就是豬腦子。”大漢喜不自禁。
“對了你準(zhǔn)備如何回去你總不能說自己詐屍了吧,你可是死了小半年了。”劍臣再一次提出心中的疑問。
大漢指指房子:“白大人早就爲(wèi)我們安排好了這是承包土地的人,養(yǎng)雞失敗了拋棄的一個小院,閒置在這裡好幾年了。你呢,就是他們留下來做掃尾工作的工人,半年前,你經(jīng)過墳場,聽到了我在墳?zāi)寡e求救的聲音,於是,拿了鐵杴挖墳救出了我,可是,因爲(wèi)我在墳?zāi)寡e缺氧,大腦失憶了,記不起自己是哪裡人,按著墓碑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牛壯。你收留了我,就和你住在這間小屋裡,因爲(wèi)你心地善良,一邊幫我找家,一邊幫我治病,小半年過去了,我慢慢恢復(fù)了記憶,於是,你”
“於是我要送你回家。這是誰編造的狗血劇情,這絕對不是你的手筆?!眲Τ家荒樛嫖兜目粗鬂h:“說,誰給你編的。”
大漢毫不遲疑地說道:“白大人,不,確切的說是陸判讓他教我這麼說的。”
“陸判他可真是能耐呀,都這時候了他還這樣關(guān)心著我們。不過,他可是好久沒有聯(lián)繫我們梅鬼主了,莫非他的判官筆來到人間他就失了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