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兒，別這樣，冷靜點，你是通靈師，不應該有怨氣，你會傷了你自己的！”

何優著急地勸告她，眼神裡盡是擔憂，還有永遠不可能出現在他眼睛裡的柔光。

“放開我！”宇文馨兒再次衝何優大喊，聲音中可以聽出她哭了，但表情堅定，眼眶裡卻打著淚花。現在的她情緒非常不穩定，無論何優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何優不忍心地鬆開了她，但仍然沒有放她進入黑水池裡，而是一把抱住了掙扎的宇文馨兒。

“馨兒，聽話，不要再這樣了，我會心疼的。”

何優柔和的聲音落在宇文馨兒的耳邊，讓她渾身不由一怔，這何優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奇怪？難道他是雙重性格？

“何優？”宇文馨兒皺眉試圖推開他，可他抱的太緊，甚至，她掙扎一下，環在她背部上的雙手就收緊一下。

最終宇文馨兒還是停止了掙扎，心中仍然有一團怒火到處亂竄，但此刻的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讓她的注意力轉移到了眼前抱著她的何優的身上，只聽何優低聲說：

“我真的擔心你，擔心你變成另一個人，你是通靈師，不應該有怨氣，如果被怨氣吞噬，後果不堪設想。”何優再次將雙手收緊一下：“馨兒，求你不要有怨氣，我還是喜歡以前的宇文馨兒，一個普普通通的宇文馨兒，哪怕什麼能力都沒有，我還是喜歡。”

“你……你是何優？”宇文馨兒被抱的有些氣喘地，確認著他究竟是不是何優，她覺得他不是，但不敢確定。

何優抿嘴無聲地笑了笑，隨後柔聲說道：“即使你將長景殺了，也於事無補，因爲貢魂根本就沒有解藥，無論是用或是不用，貢魂的結局只有魂飛魄散一種。”

“你怎麼知道？你不是……沒有來過這裡嗎？你怎麼知道長景？怎麼知道……他沒有解藥？”宇文馨兒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你究竟是不是何優？”

何優鬆開她，笑著伸手想要擦去宇文馨兒臉上的淚水。

她有些不自然地後退一步，躲開了伸來的手，冷聲道：“你究竟是誰？”

“你想我是誰，我就是誰。”

他說的這句話平淡無奇，似乎已經知道了宇文馨兒心底猜出的那個名字——長歌！

“瑾彥和方可昕在找你。”何優說罷，側身向臺階下走去。

宇文馨兒在原地怔了兩秒鐘，隨後跟著走下臺階，追上他的腳步。

何優走的越來越慢。

宇文馨兒沒有注意到，仍然向出口走著。

何優已經停下了腳步。

宇文馨兒還是沒有注意到。

一個透明的影子離開了何優的體內，然後無聲地向黑水池的方向飄去。

何優側身，用複雜的眼神，望著那個白色的影子進入黑水池裡後，頓了頓，方纔扭過頭來，大步向出口走去。

前方的宇文馨兒這才後知後覺，側身望向向她走來的何優，皺眉問道：“你真的是長歌？”

何優沒有作答，徑直走到她面前，如刀子般的眼神瞪向她：“你看清楚點，我是何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