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人是鬼？”慕容璽驚恐地後退著。

“當然是鬼！”

他突然全身顫了下，只聽面前稱自己是鬼的男子說：“我可是這棟房子的主人，既然你住在了這裡，所以以後要聽我的，如果不聽我的，我就把你的魂魄全吞掉！”

“那那……那個……”慕容璽被嚇的說話都說不完整了，不由在心底咒罵自己沒出息，不就是一隻鬼，沒有實體的鬼，怕他做什麼。

葉瑾彥得逞地輕笑著雙腳離地向他緩緩飄去，慕容璽驚慌地連連後退，一手在前方擋著：“你……你別過來！”

他停下，站在地上，無辜地攤攤手，轉身向樓梯口走去。

“喂，宇文馨兒她怎麼了？”慕容璽見他走了，也沒剛纔那麼害怕了。

“你過來我給你講個故事！”葉瑾彥頭都不扭一下地向樓下走去。

“你確定你不會害我？”

“我要是害人的鬼，宇文馨兒能活到現在嗎？”

……

洗手間裡，長歌拿著一塊毛巾給她小心翼翼地擦著臉上的鮮血。

這次的事件，不由讓宇文馨兒想起了之前老奶奶的信上說她的眼睛裡有石清粉，於是問了問長歌石清粉是什麼？

長歌低聲反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想知道，我之前是怎麼將石清粉弄進眼睛裡的！第一次眼睛出血的那天晚上，我究竟去了哪裡？”宇文馨兒閉著眼睛問道。

沒想到，長歌的手拿著毛巾在她的臉上停了幾秒鐘。

一直沒有傳來長歌的聲音，只有臉上被毛巾摩擦的感覺。

宇文馨兒疑惑了，這樣的問題也不想讓她知道嗎？難道那天晚上她在沒有自我意識的情況下，經歷了什麼非常恐怖的事情？

“你不想回答就算了，那你告訴我你爲什麼一直幫助我？”

“因爲我想幫你，所以纔會一直幫助你！”

“呃？”

他這是回答了嗎？怎麼感覺還是有點疑惑？

“我還是不明白！”宇文馨兒皺眉。

“以後再告訴你吧！”長歌打開水龍頭，將染的全是宇文馨兒的血的毛巾沖洗了下。

“好吧！”站在一旁閉著眼睛的宇文馨兒突然說：“我還想聽你的過去！”

長歌手中的動作突地停頓了下，上次已經把一些他的過去講給了她，沒有說的全是不能讓她知道的，比如關於璃月這個人的一切，絕對不能告訴她。

“爲什麼一直想知道我的過去？”

“我想了解一下你，我想知道你爲什麼一直呆在這棟房子裡？不去輪迴？”她還想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死的，但她沒有問出口，上次他只跟她說過他是千年前死的，卻沒有告訴她是怎麼的。

長歌突然沉默了，一直沒有作答，無論宇文馨兒再怎麼問他，他都是閉口不言，要不就是他給她擦臉上餘血時手突然抖一下，要不就是一直只管幫她擦臉，不作任何回答，要不就是隻管“嗯”一聲。

……

葉瑾彥將慕容璽帶到書房裡後，只跟他說：“宇文馨兒是眼睛出血，之前你沒有來時有過幾次這樣的情況，但之後都會好的！”

“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慕容璽著急地問道。

“你很擔心她？”

“對，她是我同學！”

“那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爲什麼會在這裡？”葉瑾彥坐在椅子上，此刻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往常放蕩不羈的樣子，反而突然變的非常嚴謹。

慕容璽愣了下，說：“我爸讓我來……研究世上是否真的有鬼！”

“那你相信我是鬼嗎？”葉瑾彥雙手搭在書桌上，瞪大眼睛，嚮慕容璽的方向傾斜半個身子。

慕容璽後退一步，皺了皺眉，連連點頭。

“其實我可以看到一個人之前幹了些什麼，此刻在幹什麼，卻無法預知你下一秒會幹什麼。”

這，跟他有關嗎？慕容璽再次後退了半步，有些心慌地看著眼前的葉瑾彥，他此刻的樣子，就好似知道他有什麼預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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