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昕將眉頭緊緊地擰成一團，努力靠意識剋制不讓自己的魂魄散開，但最終還是沒能成功，有一團白色煙霧從她的頭頂裡飄了出來，不到三秒鐘，便在她的頭頂上方散開了。

方可昕恢復了實體，只是有些虛弱，葉瑾彥摟住她的肩膀，把自己的肩膀借給她靠著。

“到了這種地步你們就不要瞞我了，從被何優送到過去回來後，你們就一直奇奇怪怪的。”宇文馨兒帶著些火氣地喊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昕中了什麼毒？”

“沒什麼，只是魂魄在這裡呆的太久了，我應該去地府的，卻一直留在這裡，很正常……”方可昕虛弱地搶先說道，就怕葉瑾彥把所有都說出來，擔心會把她害了的。

“真的是這樣嗎？”

宇文馨兒皺了皺眉，明顯不太相信，因爲有葉瑾彥在這裡明擺著，他比方可昕死的還要早，魂靈留在這裡還要久，怎麼就沒有任何事？

還有長歌，他都死了千年了，魂靈怎麼也是沒有一點事？方可昕離開纔不到三個月，魂靈就出現了這樣的狀況。

宇文馨兒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一隻鬼魂一直留在人間不去地府，整個魂魄就會出現異樣的。

“真的是這樣！”方可昕無論再怎麼解釋，都難以壓蓋臉上的恐慌。

宇文馨兒沒有再繼續說話，她知道方可昕是騙她的，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而是另一個原因，即使她不說，一遍遍地說著沒有，方可昕此刻虛弱的情況就已經讓宇文馨兒猜到了大概。

但她心裡也不敢確定，希望不是她心中猜想。

於是，宇文馨兒伸手，向茶幾上的一疊萬靈塔羅牌緩緩移去。

“馨兒……”方可昕像勞累過度似得盯著宇文馨兒移過去的手，從那一疊牌中抽取了一張，翻開，皺眉看了看方可昕後，又將牌放了回去，然後將那一疊牌拿在手裡洗了下，再次抽出一張。

宇文馨兒又一次皺了皺眉頭，同一個問題，卻抽出兩張不一樣的牌。

難道真的是那張被撕毀的牌？

宇文馨兒想起了剛纔她站在廚房門口，不小心聽到葉瑾彥所說的這句話，將視線移向茶幾上的那張被長景撕毀的牌。

宇文馨兒停頓了兩三秒種，方纔將手中的塔羅牌放回茶幾上，同時拿起那張被撕毀的牌，對在一起，頭腦裡頓時嗡的一下。

牌名是——虛無！

虛無，顧名思義，就是沒有，不存在。

拿著被撕毀的牌，宇文馨兒的鼻子狠狠酸了下。

“還記得羣鬼宴事件嗎？”這時，葉瑾彥突然說道。

“難道和貢魂有關？”宇文馨兒如夢初醒般擡眸，眼中一片精光。

“對！”

“你不要說下去了！”方可昕打斷葉瑾彥接下來將要說的話，然後坐正，轉而對宇文馨兒說：“和羣鬼宴無任何關係，確實是我留在這裡太久了，我應該去我該去的地方。”

說著，方可昕站了起來，動作有些踉蹌。她不能讓宇文馨兒知道真相，她肯定會爲了她去鬼界找鬼王要解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