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白天反覆去水池下,都不見鬼魅的蹤影,蕭梵在大早上太陽剛普照大地去往庭院裡的水池底下,將水中所有的冤魂一個都不留地一縷捏碎,卻至始至終都沒有見到一隻擁有兩千年修爲的鬼魅。
鬼魅一般白天並不會現身,只晚上出現。那天鬼魅破例白天出現,也全是因爲長歌殺了另一隻鬼魅,並且在水中找到了解藥,所以只有那一次鬼魅在白天出現了。
一整天的時間,陸檬檬一直在哭哭啼啼中度過。
下午宇文馨兒實在忍不住耳朵旁一直像有一隻蒼蠅一樣,嗡嗡嗡地叫個不停,於是站到陸檬檬跟前,居高臨下地破口大罵:“哭哭哭,有什麼好哭的!你不哭會死啊?你是人類,有生必有死,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你只不過死的有點早罷了。這一整天在哭哭啼啼中度過,還不如回家跟你爹媽道個別,別以後你死了你爹媽都還不知道!”
一聽這話,坐在地上,靠在木質沙發上的陸檬檬哭的更加厲害了,幾乎是扯著嗓子喊出來的。
宇文馨兒氣的狠狠踢了下茶幾,轉身離開她的旁邊。
不就是死亡嘛,竟然就把她嚇成了這樣,這麼膽小。
天空漸漸暗了下來,宇文馨兒仰望著星空,眼神裡盡是複雜的神情。
慕容璽爲她擋箭而離開人世,已經有幾天了,爲什麼一直沒有見到他的魂靈呢?是他已經去投胎了嗎?還是,他不想見她?抑或,他其實在暗處注視著她?
突然一雙手環到她的腹部上,緊接著後背貼在一副冰涼的身子上,某個東西抵在她的頭頂上。
宇文馨兒微微偏頭,苦笑著說:“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偷襲了?”
“嗯?”身後的長歌怔了怔,隨後收緊手臂:“我發現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這次又換做宇文馨兒怔了怔:“怎麼不一樣了?我不是還是我嗎?不就是一條胳膊失去知覺了嘛!”
“不是這個,是性格,這幾天你對待陸檬檬的樣子,讓我誤以爲你不是宇文馨兒了。”最近幾天宇文馨兒對待陸檬檬的樣子,長歌老是誤以爲站在陸檬檬面前的不是她,而是璃月。
“我怎麼可能不是宇文馨兒呀?全世界就一個宇文馨兒,我不是宇文馨兒誰是宇文馨兒啊?”
“也是。”長歌的聲音突然變得很低,不知道是語句很短的原因,還是怎麼的,聽起來聲音有些沙啞。
長歌從身後環抱著她,就這樣持續了很久,待到夜晚十點左右時,他垂眸看了看宇文馨兒爬滿黑色圖案的右手臂,隨後便一聲不響,毫無預兆地在宇文馨兒身後消失了。
宇文馨兒回神,疑惑地看了看一雙手已經消失了的腹部上,猛然轉身,陽臺上空空如也。
她一猜就猜到長歌又去哪兒了,不是說好彼此做什麼之前都要告訴對方的麼?爲什麼不說一句話就不見了?當她不存在嗎?
“馨兒姐姐你慌慌張張的要去哪兒?”何玲見宇文馨兒一臉生氣地匆匆地奪門而出,隨後緊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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