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操作保護罩的手臂將特製的試管上的蓋子打開,把管口湊到邪龍的口邊,一股粘稠的龍毒滴入試管中,管口的金屬蓋子‘啪’的合攏。這些完成後,飛燕鬆了一口氣。
無線通訊設備中,烏恩長長的吐了口氣:“呼~~好在有驚無險,你們快點出來吧。”
在我們的保護罩轉過頭走的時候,一股強烈的怨恨的感覺從背後襲來,我想回頭看看,飛燕一下子頂住我:“別動,我們快走,千萬不要回頭看!”
一連轉過兩個彎,那種感覺還是沒有消失,同時我也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什麼異樣,純粹的對生命的痛恨。
“保護罩的能源只能支持不到二十分鐘了,我們要抓緊時間。”飛燕道。
我們進來的時候,用了三十分鐘左右,現在我們出去只有二十分鐘了。我們在黑暗的墓穴中用保護罩所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前行,邪龍自身雖然一直沒有動,但是身後那可怕的憎恨卻如同鬼魅一樣緊隨在我們後面,很快我們就到了活屍出沒的地帶。
活屍們殘破的身影出現在燈光映照的範圍內,經過來時的機關槍掃射,活屍們大部分都已經支離破碎,然而就算是成了碎片,這些不知疲倦的活屍仍然會用本能來糾纏我們。
單個的活屍根本不堪一擊,但是在這種數量之下,再加上路實在難走,讓我們難以應付。保護罩上的機關槍幾乎打出去了所有的子彈。在如同雨點一樣機關槍的掃射之下,一片片的活屍如同麥子倒在鐮刀下一樣,一下就掃倒一片。然而並沒有用,倒下一片後,又會有更多的活屍從黑暗中撲向我們,啃咬著保護罩。
比起來時,這些活屍顯然感受到了邪龍發出的恨意,變得更加的兇猛。
機關槍的子彈一打完,飛燕一下子就慌了,額頭上都有冷汗下來。
“別害怕,我們就快到了!”我大聲說,“堅持住!”
背後的無形的壓力越來越大,前方的壓力越來越小,這說明我們就要裡開活屍羣了,終於,在我們越過了十幾只活屍之後,前方不再有活屍出現了,周圍的場景也逐漸熟悉起來。
“快走!”我喊道。
身後,心有不甘的羣屍在我們身後低聲的咆哮著,有些離得近的還緊追在保護罩後面,而我們前面的光線漸漸地亮了起來,接著我們看到洞口的微光........
幾乎在我們衝出洞口的一瞬間,保護罩咔咔了兩聲,燈就不亮了。
索德羅斯和烏恩向我們迎上來,把我拖出保護罩,我只感覺眼前的亮光一白,忙閉上雙眼等待眼睛適應外面的光線。
我的心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我們真的安全的回來了。
等眼睛適應了外面的光線後,我幾乎有一種 重獲新生的感覺。外面正是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和墓地中地獄一樣的場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活了十幾年,我從來沒有覺得像這樣在陽光下暢快的呼吸是一件這麼舒服的一件事,也許只有在這樣黑暗的地方出來,纔會知道生命的珍貴。
我躺在地面上,緩了一會,索德羅斯向我伸出手。
忽然,大地一震,我沒能抓住索德羅斯的手,條件反射的大叫一聲:“當心腳下!” 然後就以最快的速度站起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正是這條件反射救了我的命!一排銳利的白色骨刺在我剛纔躺的地方破土而出,散發著屍體腐爛的臭味的骨刺足足有一人高,密密麻麻十幾只,這邪龍還是不打算放過我們嗎!
一陣刺耳的呼嘯聲從身後的墓穴傳來,現在我們就在洞口邊緣,如果有什麼東西從洞口衝出來,我們怎麼也不能躲掉了,我竭力用冥炎劍砍在骨刺上,卻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看來這骨刺比我想象的更加堅固....
就在這時,我幾乎已經能看到洞穴中的白色影子在晃動了,我心中大叫不好,如果這裡面突然衝出什麼,我,烏恩,飛燕,索德羅斯,沙,帕里斯離得這麼近,再躲已經來不及,只好召喚無色牆大叫他們:“靠近我!”
忽然只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被拋向了半空,身處空中的時間很短,但對我來說卻無比漫長。我看到就在無色牆生成的那一瞬間,墓穴的洞口中伸出一道白色的影子。
那是邪龍的骨爪,慘白色的骨頭上沾滿了泥土和活屍的碎片,四隻尖銳的白骨龍爪,每一根都有人的腰這麼粗,一下子擊中了無色牆,竟然直接把我們給彈開了好遠。
隨後,龍爪迅速的縮回墓地深處,只留下地面上觸目驚心的深洞..... 我們不由得後怕,要是反應再慢一點點,我們現在焉有命在?
再看無色牆,竟然直接被邪龍的那一擊打出了幾條觸目驚心的裂縫..........
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沒事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只是我沒想到無色牆在那麼強大,怎麼在邪龍面前如此的脆弱,倘若邪龍再給無色牆來一下,一定就支離破碎,不復存在了。
... ...
我們的營地離墓穴洞口很近,這樣一來我們也不敢在這裡繼續待著了,只好把帳篷還有營地的雜物移動到離墓穴洞口更遠的地方。
諾頓研究龍毒的帳篷,按照諾頓的要求,他的帳篷周圍不能有人,所以當我掀開他帳篷的簾子的時候,他顯得相當的驚訝。
“這裡危險!喂,這個女的是誰?別動那個,那個更危險!!”
帳篷中間有一張桌子,鋪著雪白的桌布,桌子上擺放著燒瓶,試管,漏斗等很多我看也看不懂的玻璃製品,帳篷裡有一股濃烈的古怪味道,陳腐,呼吸了一會只覺得喉嚨發苦,搞得我和索德羅斯都不敢大口呼吸。
只有帕里斯,在那裡東摸摸,西碰碰,搞得諾頓在那裡叫。
帕里斯伸手拿起我們從墓地中取到的龍毒,粘稠的綠色液體在試管中輕輕晃動,然後帕里斯把金屬蓋子打開,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