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就是斯卡薩的本體了,不過怎麼這麼小... ... ”西嵐說到一半,那手臂粗細的白色長條忽而間化作一股水,從西嵐的手指縫流走。
“嗯... ... 大概是死了嗎?”西嵐疑惑道,在水裡扒拉了兩下,發現什麼都沒有。
隨著克里斯把魔法收起來,四周又開始有些涼意。我們身上都已經溼了,倘若繼續在這裡待下去,可能會凍病了,便招呼克里斯他們快出去,再做打算。
... ...
回虛祖後,只有切爾西在退魔團,安佛拉斯和其他人都不在,我問切爾西最近生意怎麼樣,他說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索德羅斯,和林納斯來找過我幾次。
“看來一切還如我走時一樣。”我感嘆了一聲。
林納斯住的比較近,很快就找到他了,當時他正在熱火朝天的幹活,看到我來找他,撂下手中的活,就帶著我們到了素喃工坊對面的酒樓裡,上了幾個菜,寒暄了幾句,就開始喝起酒來。
西嵐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道:“此酒口感飽滿純正,入口即化圓潤如詩,隨之而來的是持久迅猛的回甘,酒橙黃透亮,幽香如蘭,韻味十足,真是難得一見的酒中佳品啊。”
林納斯先是一驚,接著就如同找到了知己一樣,他倆聊得熱火朝天,倒是把我晾在了一邊,克里斯跟他倆打了聲招呼,拉著我就往外走... 之後又是一番翻雲覆雨,不過也不再贅述。
接下來的幾天,我百無聊賴,倒在退魔團的辦公室裡,不知道該做什麼,連茶杯裡的茶,都快泡爛了。我開始收拾心情,準備投入生活。說句不算吹牛的話,我現在可以說既有權,又有錢了,而且又有克里斯這樣童顏巨ru的妻子;有故事,有自由,曾經想要的一切,我都有了,卻又忘記我爲什麼要這些了。
不知不覺,冬天就來了,窩在溫暖的辦公室裡,整個下午都在慵懶的連打瞌睡都沒有力氣,我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雙腳冰涼,不知道幹什麼好,正半夢半醒之中,切爾西推開門走了進來,對我說:“老大,有人找。”
我勉強反應過來,打了個哈欠,心說這三九天的,還有人壞人出來作惡,這位也算是積極了,不過怎麼說也是半年來的第一單生意,爬起來就說:“報案還是查詢?”
門一開,冷風一吹,人打了個激靈,一看原來是索德羅斯,正提溜著一個矮小的什麼東西。我就說:“來就來吧,還帶什麼東西。”
再一看,竟然是提溜著一隻哥布林,只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
索德羅斯呵呵一笑說道:“嘿,我這剛來,就碰到它了,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麼,我就給抓回來了,也算是幫助你,哎...爲人民服務嘛...”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第一次去找凱賈時候碰到的那隻老哥布林,害我被雷劈的那個老東西,不知道怎麼還沒死。
我走上前去,示意索德羅斯放開那老哥布林:“你...怎麼還活著?怎麼會在我這裡鬼鬼祟祟的,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那老哥布林衣衫襤褸,冷的說不出話來,喝了幾口熱茶緩過勁來,在房子裡直跺腳:“哎呀,我會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我找你是有事的,是有苦衷的.....”
我看他再說下去恐怕就要哭出來了,忙制止他,讓他有什麼趕緊說,說完趕緊滾,念在它幫過我的份上,饒他一命,但要不依不饒,那可沒有好果子吃。
老哥布林緩了過來,問我還記不記得在暗精靈墓地的地下的邪龍皮茲。我說記得啊,怎麼了。
“哎...那邪龍...活過來了!”老哥布林一拍大腿,差點嗆到。
索德羅斯切了一聲道:“沒喝過這麼好的茶葉吧!多喝點,小心這...就是你最後一口了呢....”
我擺了擺手,讓索德羅斯不要插嘴,然後示意老哥布林繼續說。
“唉~~這說來話長了,我簡短些說,就是自從長老墓地翻修之後,我就發現邪龍皮茲醒來的次數變得多,而且時間也長了,也很頻繁,原本我以爲沒什麼,可是最近那邪龍一直都醒著,那方圓連草都不長了,我懷疑那些人在裡面做了些什麼。”老哥布林一口氣說完。
我心說最近這是怎麼回事,先是冰龍斯卡薩的封印淡化了,怎麼這邪龍皮茲也跟著湊熱鬧啊。但仔細一想,又不對,我想起了艾麗絲那一次說要拔掉邪龍皮茲的牙齒用來對付奧茲瑪和米歇爾,難道...是艾麗絲搞的鬼嗎?
“你是怎麼在邪神怖拉修的攻擊下活下來的,還有,你有沒有去檢查......會不會是封印淡化了?”我問道。
按理來說這件是跟我是沒有關係的,我只管好祭祀的事情,就可以拿著死工資,做好大神官該做的事,就可以繼續優哉遊哉的過我的小開生活,但是我總覺得兩條龍的封印淡化,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在黑色大地,我到最後一刻都不知道艾麗絲的真正目的,所有人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被她帶著跑,被撞的頭破血流。
哥布林一聽到我說封印淡化,神色就激動了開來道:“你知道封印淡化?是啊,封印是不可能淡化的,一定是有人從中作梗。”
是啊,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封印不會無緣無故的淡化,於是說道:“前些時日,冰龍斯卡薩的封印淡化,我想...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
“冰龍斯卡薩!?”老哥布林驚叫道,“冰龍的封印也淡化了嗎?!”
我呵呵一笑道:“不用擔心,恐怕你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能看到冰龍斯卡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