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佇立在天棠路我感覺不到一絲暖意,反而我的心冷得如同墜入了冰窟一般,思索許久,我還是想不都到在姥爺家大堂聞香的鬼魂到底是誰,想到先前和一隻不知名的鬼魂呆在一起心中後怕不已。
一時之間,感覺姥爺身上迷霧重重,不僅得罪了強大的仇家,而且屋子裡面還有隻不知名的鬼魂,姥爺顯然並非表面上看起來如此簡單。
“姥爺,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我仰頭望了眼刺目的太陽,呢喃道。
現在姥爺生死不明,唯一可能知曉真相的瘸腳老李又不知所蹤,現在雲汐又因爲蘇小憐鬼魂離體昏迷不醒住院了,彷彿所有的事情約好似得突然襲來,讓我有些應接不暇。
整個人如同亂麻一般的煩躁,我衡量了一下,決定先將尋找瘸腳老李行蹤的事情放下,現在最主要的是救醒雲汐再說。
雲汐是被鬼上身,被鬼魂的陰氣侵體纔會昏迷不醒,並不是生病,所以醫生是根本看不出癥狀的,更不要說對癥下藥了。
姥爺說過要治癒鬼魂陰氣入體只能用土辦法驅陰,而且必須在鬼魂離體的三十六個小時之內祛除陰氣,否則的話陰氣就會在體內生根,輕則醒來之後身子虛弱無比,重則失去意識,永遠昏迷不醒變成植物人。
我努力回憶下驅除陰氣所需材料:桃葉三葉、鹽、米、八卦鏡、生肖圖。
想到這裡,我頓時心中掠過一絲凝重,桃葉三葉、鹽、米這三樣倒很容易弄到,但這八卦鏡、十二生肖圖市場上根本找不到,看來這木枷屯自己是非回不可了,因爲現在恐怕只有姥爺家中才能找到八卦鏡和生肖圖。
本來打算去校醫院看下雲汐的,但想到雲汐現在被陰氣入體必須儘快驅除陰氣,就算去看了也沒效果,與其這樣還不如儘快回木枷屯拿回八卦鏡和生肖圖要緊。
因此我沒去校醫院,而是直接趕回了學校,找到了正要網吧上網的大學好友戴志飛,既然打算晚上回木枷屯就必須做好萬全準備,而首要的就是如何抵禦木枷屯的鼠疫,戴志飛和我同一個學校,是學醫的,想來應該有辦法抵禦鼠疫。
戴志飛果然不愧是醫學院的高材生,沒有讓我失望,戴志飛確實有辦法幫自己抵禦鼠疫,只是他給我的特殊裝備讓有些我不敢茍同。
事態緊急,一下子找不到其他抵禦鼠疫的辦法,所以只能帶著戴志飛所言的特殊裝備趕回了木枷屯。
回到小鎮,我撥打了王曉的電話,本想讓王曉和自己一起前去木枷屯,畢竟多個人也好有個照應,但是讓我鬱
悶的是王曉的電話關機打不通,無奈之下去了和王曉約好的網吧看了下,但網吧裡面也沒發現王曉的身影,這下我的心隱隱有些不安,心想該不會王曉心繫父母的安危偷偷跑回木枷屯被姥爺的仇家抓住了吧?
但細想一下,隨即否決了這個念頭,王曉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木枷屯村民,就算潛入木枷屯也不是大事,就算被姥爺抓住也應該不會有事。
想到這裡,鬆了口氣,不過現在王曉不知所蹤,這木枷屯只能自己獨身前往了。
本來打算下午就潛入木枷屯的,但是不知什麼原因,木枷屯守衛的戰士增加了好幾倍,早上才十幾名戰士,現在豁然有上百名戰士把守著木枷屯,白天根本不可能潛入木枷屯。
無奈之下,我只能等天黑之後,再想辦法潛入木枷屯。
夜幕降臨,我靜靜的趴在木枷屯北面的山上,山上樹木茂盛,當好遮擋了我的身影。
夜色漸深,接近子夜,山上寒氣入侵,趴在草叢中莫名的感到了一絲寒意,本來尋思著夜深點戰士的守備會鬆懈點,到時候可以趁機溜進木枷屯,現在看到山腳下守備的戰士還在戒備著,絲毫沒有鬆懈的跡象,想來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想到這裡,我望了眼遠處的山渠,那山渠叫龍脊渠,渠道從山上直通木枷屯,是以前木枷屯生活用水主要來源,後來木枷屯家家戶戶用上了自來水,這條山渠漸漸的荒廢了,後來村民嫌棄山渠露天的不安全,就用混凝土將山渠澆了個渠頂,現在龍脊渠在木枷屯範圍相當於一條隱秘的地道一般,而且我知道就在姥爺家附近的村道上有個出口。
老實說,我真的不願意去鑽那龍脊渠,龍脊渠因爲荒廢多年的緣故,裡面蟲蟻成堆,臭氣沖天,搞不好裡面還有水蛇啥的,但是現在那些守備木枷屯的戰士肯定不肯離開,看來只能走龍脊渠了。
隨即我口中掏出一個黑乎乎的口罩,沒錯,這就是戴志飛這個醫學系的高材生所言的特殊裝備,當時第一感覺就是這小子在坑我,不過聽了戴志飛的解釋後,我才勉強帶上這個所謂的特殊裝備。
戴志飛說鼠疫傳染最主要的途徑是接觸傳染,也就是被帶有鼠疫的老鼠咬過纔會傳染,雖然空氣也可能傳染鼠疫,但是感染的風險很低,而且他說這個口罩經過特殊處理,除了隔絕空氣中疫毒之外,還具有殺毒的作用,最重要是戴志飛拍著胸膛說只要帶著他的口罩,保準沒事。
戴志飛平日裡還算靠譜,應該不會忽悠自己,畢竟是性命有關的事情。
想到這裡,我隨即將口罩
戴上。
“尼瑪,這小子是不是拿口罩當擦腳布。”剛一戴上口罩,濃郁的藥味夾雜著刺鼻的腳臭味嗆了我一口,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
我適應了許久,纔好不容易適應口罩上那古怪的味道。
做好準備,擡頭望了眼夜色,烏雲壓過,月亮隱沒進了烏雲之後,本就黑漆漆的環境顯得更黑了。
我見狀,隨即慢慢的向龍脊渠摸去。
龍脊渠荒廢多年,渠道里幾乎沒水,我小心翼翼的沿著龍脊渠向木枷屯探去。
龍脊渠變成地道的位置剛好在山腳位置,邊上有兩名戰士在來回巡視著,擔心被發現,我走得格外小心,連大氣都不敢喘聲。
幸好今晚我有準備,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口罩也是黑的,加上夜色的掩飾,我總算有驚無險的進入了龍脊渠處於木枷屯範圍段。
直到走進幾十米距離,身後墨黑一片,我纔敢大口喘著氣,因爲緊張全身都被冷汗打溼了。
隨即從口袋裡掏出手電筒,擔心手電筒太亮,就用黑布蒙上,只透出一絲幽暗的亮光。
渠道里面到處是動物的屍體,有老鼠,有水蛇……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的感覺,幸好有口罩,渠道里那股噁心的屍臭味聞不到,看來口罩還是有點作用的。
隨即我彎著身子慢慢的向山渠深處走去,四周黑布隆冬,越深入我的心就越緊張,姥爺說過不見日光,陰氣重的地方很容易招鬼,而眼前的渠道恰好符合這個要求,而且我不知曉蘇小憐的墳墓有沒有被破壞,萬一蘇小憐戾氣恢復了,那自己就危險了。
一路上,心情忐忑,等我來到出口的位置,才深深的鬆了口氣。
擔心手電筒的亮光引來姥爺的仇家,很早我就手電筒關掉了,將頭探出渠道出口,向外面望去。
趁著微弱的月光,出口附近的村道上靜悄悄的,顯得格外的寧靜。
確保沒有危險後,我小心翼翼的從出口爬出,迅速的靠到村道旁的牆壁陰影處,隱藏身影,快速的向姥爺家遁去。
越接近姥爺家,我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變得越加強烈。
“白幡?姥爺家門口怎麼會有白幡?難道姥爺真的出事了?”望著姥爺家門口一地白花花的白幡,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冷意,一開始還以爲是被砸爛的風水鼠,但是仔細一看,地上確實是白幡,是死人送葬拜祭用的白幡。
望著滿地的白幡以及緊閉的大門,我眉宇緊縮,不明白這白幡到底是誰祭拜撒的,還有白幡祭奠的到底是不是姥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