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恪看著那幾個大臣,笑著說道,“幾位愛卿說說看,孤能不能代表天?”
那幾個老臣相互看了一眼,而後說道,“皇上是天子,是上天註定來統(tǒng)領(lǐng)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自然是能夠代表天。”
楚恪微微一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對著那些老臣說道,“好,既然如此,那孤就代表天,免去了他們奴隸的身份,讓這楚朝境內(nèi)的奴隸全都恢復(fù)成貧民,你們看如何呀?”
那些大臣們立刻說道,“皇上,您這樣做可是違背天意的呀,這天要讓他們當(dāng)奴隸是已經(jīng)註定的事情,即使皇上也改變不了啊。”
楚恪微微一笑,他早就知道這幾個大臣不會這麼簡單如意的,但方纔他們都說了,他是天子,是上天註定來統(tǒng)治他們的,那他改變不了大多數(shù)的命運(yùn),那改變幾個還是可以的。
楚恪對著那些老臣們說道,“也是,愛卿們說得對,我這是大範(fàn)圍地違背了天翼,定是會遭到天譴的,但我若只是赦免一兩個人,或是赦免個一兩日,那還是不是違背了天意?”
馬偕老臣自然不知道楚恪心中所想,又覺得只是赦免一兩個或是一兩日似乎對他們沒有什麼影響,最多是給那些奴隸多了一兩日休息的天嘛,那也勉強(qiáng)能夠接受,他們幾個老臣相互看了一眼,便點(diǎn)頭說道,“回皇上,那樣不算是違背天意,那只是給奴隸們一些福利而已。”
一旁的奴隸聽聞此話,臉上不由得多了幾分悲傷之意,他們拼了性命衝到皇宮來,就是爲(wèi)了讓楚恪幫忙回覆他們的人權(quán),但現(xiàn)在,最多隻是給他們放一兩天假而已,犧牲了那麼多人,換來的只是一兩天假,一兩個人,著實(shí)是令人難受與失望。
楚恪的丹鳳眼中卻是閃爍著狡黠,他要的就是老臣的這句話,只是一兩天,只是一兩個就不算是違背了天意,那麼……
楚恪掃了那幾個老臣一眼說道,“方纔覺得各位愛卿說得很有道理,既然只是少數(shù),而且只是短時間並不違反了天意的話,那我就這樣辦吧。”
那幾個老臣一位自己的提議被楚恪接納了,心中得意,又暗中覺得楚恪極爲(wèi)窩囊,只是個被打成拿捏在手中的皇帝,對楚恪便又多了幾分輕蔑之意,果真是個軟柿子,好捏,真是太好捏了。
那帶頭的老臣對著楚恪說道,“那皇上您看,赦免哪幾個奴隸好呢?又在何時可以讓這些奴隸休息,臣以爲(wèi),可以在天下大赦的時候讓他們休息,也好讓他們心中平和一些,不對奴隸主有所怨言,但在平日……”
那位老臣依舊滔滔不絕地說著話,心裡全是得意,一旁的奴隸們聽著,連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原本他們能夠獲得人權(quán)的希望,全都被這幾個老臣給破壞了,這皇上也真是窩囊,怎麼什麼事情都要同這幾個腐朽的人商量,實(shí)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那爲(wèi)首的奴隸女子也有些憤憤地朝著那幾個大臣掃了
一眼,就是這喜人阻止了他們今日的反抗,她記住了,只要有機(jī)會,她定要爲(wèi)所有的奴隸爭口氣,將這樣的人給除掉。
楚恪伸出手來,對著那個滔滔不絕的大臣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那大臣極爲(wèi)疑惑地看著楚恪,有些不服氣地說道,“皇上,臣方纔可有說的不對的地方?”
楚恪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愛卿可總是這麼著急,這個不聽人說話的習(xí)慣可不好,孤方纔的話可還沒有說完呢。”
楚恪的嘴角揚(yáng)起一個極爲(wèi)壞的弧度,這樣的笑中充滿了得意與狡黠,讓那些大臣們不由得心中一寒,頓時覺得不妙起來,方纔他們所說的話好像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難道說,這個楚恪早就張好了網(wǎng),就等著他們來了?
楚恪十分欣慰地吸了一口氣,頓時覺得心中舒爽了不少,便對著那些滿臉驚奇又有些驚恐的老臣們說道,“方纔愛卿說了,孤可以隨意改變少數(shù)人在很短一段時間的命運(yùn),那孤想,各位愛卿可以體驗(yàn)體驗(yàn)。”
話音剛落,那幾個老臣便立刻變了臉色,連忙對著楚恪說道,“皇上,這可不是開玩笑,您這是什麼意思?”
“孤沒有什麼意思,孤只是想要踐行一下方纔各位愛卿所說的理論,看看孤是否真的有能力可以去做這些事,也好讓愛卿更加深有體會這些奴隸們的生活,也就是體察民情,孤想,愛卿們?nèi)绱藸奚晕业膫ゴ笈e動,定會獲得百姓與奴隸的一致支持與厚愛,愛卿覺得如何?”
那幾個老臣瞬間明白了楚恪話中的含義,一個個都想要自己狠狠抽自己一巴掌,方纔就不應(yīng)該心軟中了楚恪的圈套,認(rèn)爲(wèi)可以赦免幾個奴隸的提議,現(xiàn)在可好,這個楚恪竟然將這些理論用到他們身上來了,這不是一種變相的懲罰嗎?
“皇上?萬萬不可啊皇上,老臣家中三代爲(wèi)楚朝敬忠盡孝,從未有過二心,雖然老臣身份只是一品,但也怎麼都是高階之位,怎麼可以同那些低賤之人混在一處!”那個爲(wèi)首的老臣立刻變得慫了起來,有些慌亂地對著楚恪說道。
另外兩個老臣也終於恍然大悟,明白了楚恪的計(jì)謀,連忙求饒道,“皇上三四呀皇上,這些事情可萬萬使不得,老臣年事已高,做不來的。”
楚恪連忙笑著說道,“哎,各位愛卿,事到如今還在禮讓推辭,著實(shí)是美德加身,令人敬佩,這件事情可是爲(wèi)楚朝效忠的好事,各位更是老當(dāng)益壯,十分有精神,是朝堂上的精神領(lǐng)袖,而孤倒是成了後生,這次還要勞煩各位愛卿爲(wèi)楚朝做出些犧牲了。”
所謂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楚恪而是領(lǐng)悟頗深,這幾個大臣既然敢與他作對那麼多天,自然也要好好懲罰懲罰他們,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他楚恪可不是一個人人都能挾持的皇帝,他有他自己的算盤。
那些奴隸聽聞此話,眼中一亮,瞬時恢復(fù)了神采,一個個都向著楚恪投去極爲(wèi)欣慰而又敬佩感
激的光芒,這個楚恪還是在爲(wèi)他們著想的,這幾個大言不慚的大臣,看來是要有好日子過了。
那些大臣被楚恪一口一個“老當(dāng)益壯”一口一個“爲(wèi)楚朝效力”而堵得說不出話來,若是他們此時拒絕,那就是公然對抗著楚恪,是違抗皇令的大罪,但若是就此不爲(wèi)自己申辯,恐怕未來幾天的日子,將會是他們?nèi)松凶顟K的。
那些大臣們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辦了,楚恪的命令可不能違抗,那幾個老臣雖然是朝堂上的霸主,但此時,那些大臣們也精明得很,知道楚恪是在狠下手來,救好好治理這幾個在朝堂上極爲(wèi)猖獗,甚至還有些想要控制楚恪的老臣。
大臣麼自然是默不作聲,好好看戲,這個時候若是幫了皇上,以後這幾個大臣怪罪下來,也是很不好惹,但若是幫著這幾個老臣,皇上也定是不會放過自己,當(dāng)今這天下都是皇上的,自己又何苦要與皇上站在對立面,那不是給自己一條死路嗎?
聰明的大臣們選在在朝堂上發(fā)呆,像是沒有聽見楚王與那些老臣的任何話語。
楚恪對現(xiàn)在的情況很是滿意,他立刻對著那些老臣們說道,“各位愛卿,孤要你們在接下去的半個月內(nèi),與這些奴隸們同吃同住,體驗(yàn)一下這種命中註定給人奴役的生活還有點(diǎn),請各位愛卿不用擔(dān)心,你們的生命安全,我會叫人暗中保護(hù),所以就安心地去體驗(yàn)吧。”
那些奴隸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極爲(wèi)得意的微笑,他們的微笑中暗含著些陰狠,天道好領(lǐng)會,蒼天饒過誰?這些平日裡對自己趾高氣昂的奴隸主,竟然也有一日會與自己一樣,變成了人人踐踏的奴隸,這樣的事情,那些死去的奴隸是完全不會想到的。
奴隸們見狀,心中解氣,雖然楚王似乎並沒有爲(wèi)他們謀來“奴隸保護(hù)法”,但是這件事,他們也已經(jīng)是很感激的,他們懂得楚恪的意思,讓這些人爲(wèi)自己高貴得不可一世的奴隸主們明白,並不是人人都是天生註定要做什麼,就必須做什麼,也要讓他們感受一下奴隸的絕望。
這些奴隸們客都匯在底下摸爬滾打已久的資深奴隸,他們知道在接下來的幾天,應(yīng)該給這些大人們怎麼樣的待遇。
那幾個大臣們已經(jīng)面如土色了,想著他們平時對待奴隸時候的兇狠模樣,如今這些奴隸定是會打擊報(bào)復(fù),這樣的日子還不日死了算了,楚恪還會命人保護(hù)他們的安全?意思就是,放心吧,他們打不死你的,弄不死你的,只會讓你痛苦得死不掉而已。
底下那些大臣偷偷爲(wèi)楚恪豎起大拇指,真行啊,這個楚恪還真是有辦法,這樣就治了那些平日裡不可一世的老臣們,不過是閱歷比他們久了一些而已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楚恪看著那些完全不說話,也沒有機(jī)會反抗的老臣們說道,“愛卿們,這些可是十分重要的事情,關(guān)係到了楚朝的未來,你們可定要認(rèn)真做好每一份工作,認(rèn)真感受自己每一刻的情緒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