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嘴角禁不住地彎了起來,他看了看嘉王爺那雙微微發(fā)亮的眼睛,心中就已經(jīng)猜到了這位公子的心思了,他輕輕地笑了起來,娓娓道,“那位小姐乃是當今聖上身邊紅人的女兒,是江南地區(qū)有名的大戶,姓吳,單名一個虞字。”
“原來是吳小姐,吳虞,還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嘉王爺輕輕唸叨著,將這個名字深深記在了自己的腦海裡,他又對著掌櫃的問道,“我見這位吳姑娘對這間旅店身爲熟悉,難道是這兒的常客。”
掌櫃回答道,“自然是如此,這位吳姑娘雖然也是江南人,但家卻不住在江南,住在汴京,每年她都會回江拜祭雞祖先,就會到這間旅店來住一段時日,年年如此,從未有過例外,小店能夠支撐到今日,也有她和她父親庇護的功勞,可以說是我的恩人了。”
嘉王爺已經(jīng)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弄清了這位姑娘的姓名,也從別人口中再次證實了這位姑娘的人民,無論是相貌還是品質(zhì),都足以讓他動心了,這樣的好姑娘被自己遇見簡直就是三世修來的福分。
嘉王爺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這是上天賜給他的緣分,他絕對不會辜負上天的這個充滿了善意的上次,他要把握時機,將自己心中的感覺與願望緊緊抓住。
嘉王爺謝過了掌櫃,便回了房間休息了,這一夜,與昨夜不同,他回想著吳姑娘對他所說的故事,耳朵裡聽著外面雨滴打在芭蕉身的聲響。
“滴答、滴答……”那一聲聲一點一點地傳進嘉王爺?shù)亩溲e,讓夜晚變得更安靜了幾分,或許他是心痛了這個芭蕉故事中的含義,他再聽帶這個聲音的時候,竟然從中聽出了幾分淡淡的憂愁,帶著這樣寧靜而又哀愁的感覺,很快嘉王爺就進入了夢鄉(xiāng)之中。
第二日,嘉王爺在門廳用早膳的時候,正巧噴濺了剛要出門的吳姑娘,她今日一身素白的衣衫,那張清麗的臉上不曾施一絲的粉黛,但依舊是扶弱凝脂,純白嬌嫩得如同晨間新生的花蕾,身上那種如芙蓉般令人沁神的氣質(zhì),讓嘉王爺怎麼也移不開眼了。
“吳姑娘——”嘉王爺突然起身喊道,那吳姑娘正在們快撐開一把畫著淡淡水墨的油紙扇,聽聞嘉王爺這麼一喊,便又將傘給收了回來。
姑娘微微側(cè)過頭,對著嘉王爺問道,“公子,何事?”
嘉王爺朝著吳姑娘笑了笑,“昨日的事情,謝過吳姑娘了,若是吳姑娘有空閒,可願與我公用午膳?”
那吳姑娘愣了愣,微微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對著嘉王爺說道,“多謝公子美意,只是今日小女子還要去拜祭家中祖先,還望公子見諒。”
嘉王爺有看了一眼吳姑娘,難怪今日穿得如此素淡,原來是到了拜祭的時日了,現(xiàn)在請人家吃飯還真是個尷尬的時候,想到這裡,嘉王爺變有些歉意地說道,“我不知道姑娘今日是有拜祭,失禮了,不知姑娘改日可有空閒?”
那吳姑娘看著嘉王爺有些慌亂的模樣便笑了笑立刻說道,“無妨,若是公子之意如此,那就明日吧。”
嘉王爺?shù)难劬υ诼牭竭@句話的時候整個兒都在發(fā)亮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是換做一般的姑娘,不知要半推辦酒多少次纔會做出決定,沒想到眼前的吳姑娘姜然是個不拘小節(jié)的大氣之人,是在是令他驚喜發(fā)萬分。
嘉王爺立刻對著吳姑娘說道,“好,那明日我們便在此相聚,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吳姑娘那軟糯的聲音響起,臉上的的笑意滿含柔情,輕輕地打開了那把輕盈的幼稚傘,在丫鬟的攙扶下走出了旅店。
第三日,兩人按照第二日的約定在門廳處碰了面,嘉王爺心中很是喜悅有很是忐忑,第一次請中意的女孩兒吃飯,這樣的事情,即使是他這樣高高在上的皇子也是十分地侷促與緊張。
嘉王爺對江南這一片並不是很熟,由於下雨的關(guān)係,近幾日要麼就是在馬車中,要麼就是在旅店裡,對於街上的景緻或是小吃,嘉王爺也沒了半點的興致,也就沒有留意過,更不知道那兒的酒樓比較好吃。
善解人意的無辜寧總是那麼的冰雪聰明,只需一眼,便看出了嘉王爺?shù)臓戨y之處,便立刻聊天似的問道,“公子可是來江南遊玩的?”
嘉王爺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初訪江南,讓吳姑娘見笑了。”嘉王爺說道這兒,似乎像是想起來了什麼,連忙對著吳姑娘問道,“婷掌櫃的說,吳姑娘就是這江南人氏,吳姑娘對江南可熟否?”
“略知一二。若公子不嫌棄,小女子可謂公子引路,將這江南的大好風光盡數(shù)遊覽一遍。”吳姑娘的那雙桃花眼永遠都似乎帶著溫婉的笑意,她身上那種如水般純淨的氣質(zhì),無論在何時都那麼的令人驚歎。
嘉王爺一聽吳姑娘願意當自己的島有,整個人兒都幾乎興奮得快要飄上天去了,像是生怕吳姑娘會反悔似的,立刻一口氣答應(yīng)了下來。
其實吳姑娘對嘉王爺者按熱情也是有她的緣由的,前天,她正在門廳的珠簾後品茶,聽聞一個工資因爲雨打芭蕉之聲而睡不著覺,便琢磨著,拿工資定是個嬌生慣養(yǎng)之人,這纔會因這些小小的動靜而擾到睡眠。
這樣想著,吳姑娘便在腦海中勾勒出了一個富家公子的紈絝模樣,那種藐視一切的感覺在她的腦海中升起,留下了極爲深刻而惡劣的影響。
果然,無辜孃的猜測一點也沒有錯,她在臉厚聽到那一羣人對著芭蕉的控訴,以及對棉被的柔軟程度而要求掌櫃去置換成綢緞的來,話說完就從口袋拿出錢來甩給掌櫃的,那種高傲用金錢來衡量一切的感覺與她想象的毫無差別。
令吳姑娘沒有想到的是,在掌櫃的嚴聲厲色回絕了那位富家公子的時候,那公子居然一點也沒有惱怒的樣子,甚至還在一旁呵斥著自己一直在說話的隨從,對待老闆的態(tài)度也極爲恭敬,沒有半分瞧不起人的模樣,這樣的行爲,令吳姑娘有些微微吃驚了。
眼看那公子就要走了,再看到掌櫃和那位公子雙方似乎都有些不悅的樣子,不知怎麼的,她就萌生出了與這位公子講道理的念頭。
看那位公子的模樣,不想是個蠻橫無理之人,若是真的能與他說清楚這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不定雙方都能和解,而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不歡而散了。
抱著這樣試試看的心態(tài),吳姑娘便上前與嘉王爺進行對話起來,在與嘉王爺對話的過程中,吳姑娘發(fā)現(xiàn),嘉王爺?shù)拇_是個十分通情達理之人,而且也賓妹她所認爲的紈絝子弟那樣的目空一切,龐若無人,而是十分溫和有禮,是個真正意義上的淺淺公子。
這樣的人,也正是吳姑娘所欣賞的,吳姑娘從看他爲掌櫃的故事動容的那刻開始
,就已經(jīng)感覺到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存在,是個鮮活的,具有正義感的善良公子,又在早晨從掌櫃那裡聽說了他道歉賠禮的事情,便對嘉王爺?shù)臓懭烁拥乜隙恕?
這樣的輕輕公子,溫潤如玉,吳姑娘自然對他也產(chǎn)生了好感,而聰明的吳姑娘發(fā)現(xiàn)那位公子對自己也是有意的,便更加想要令兩人的關(guān)係拉進一些,再加上她那落落大方的性格,就自然顯得熱情了一些。
這天,或許是上天都十分看好這一對,已經(jīng)連續(xù)下了半個月雨的江南,在那日居然奇蹟般地放晴了,雖然路上還有許多的積水,新島上還有些泥濘,然而,一見那久違的、金色的、溫暖的陽光,那些令人煩躁的事情都幾乎變得小如纖塵,飄灑在空氣中了。
吳姑娘帶著公子在江南四處閒逛著,他們匡哲集市,吃遍了整條街的小吃,也玩盡了許許多多好玩的東西,兩人在這個古城中分享了許多平日裡的故事與喜好,年輕的嘉王爺驚喜地發(fā)現(xiàn),吳姑娘原來也是個喜愛綠心的姑娘。
有了相同的興趣,兩人的交流就變得更加順暢了,兩人的話題就像是一個處在活躍期的泉眼一樣,話題對地就像其中涌出的泉水,怎麼說也說不完。
更爲神奇的是,這一天下來,兩人居然都沒有感到半分的勞累,只有滿心滿腹的快樂,這樣的感覺,令兩顆年輕的心都悸動不已。
兩人在那一天之後,幾乎就戀上了接班同遊的感覺,縱使造成木器地同時出現(xiàn)在門廳,吃完早膳後就又接班處罰,去尋找和探訪下一個好玩的地方,這一來二去的,兩人的默契度逐漸上升,也在綠心中交了心,成了無話不談的知己。
然而,快樂的時光總是過的短暫,很快,吳姑娘的江南拜祭之行酒到了起先,她的父親寫信來要她快點回去了。
不知怎麼的,收到了父親的信,吳姑娘第一次感覺心中有些難過,空落落的,像是一下子被人偷走了什麼。
第二天,當吳姑娘與年輕的嘉王爺在門廳會面的時候,就將自己要回去的消息與嘉王爺說了,嘉王爺聽後心中便立刻升起一種巨大的失落感,他是多麼的不願意吳姑娘就這樣離去啊,他著希望時間能夠永遠的哥在今日,這樣他就一直能與吳姑娘在一起了。
吳姑娘也看出了嘉王爺眼中的失落感,卻見嘉王爺眼神躲閃著,有些疑慮地對著她問道,“吳姑娘,聽說你父親是楚王面前的紅人,不知你對王室有著怎樣的看法?”
那吳姑娘有些疑惑地看了嘉王爺一眼,對於他突然冒出來這樣的一個問題,吳姑娘意識見覺得有些奇怪了,她又細細地端詳了嘉王爺一陣子。
嘉王爺見吳姑娘那懷疑的目光,心中便知道,吳姑娘如此的冰雪聰明,自己的問題又問得如此唐突,若是現(xiàn)在將自己的身份告知該吳姑娘,他害怕吳姑娘會有所顧慮,從而與他變得生分了,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畫面。
“姑娘不必多慮,我也只是隨意問問,因爲我家也住在汴京,對於王室的事情也略微得知一些,話語唐突了,若姑娘不想回答,那就作罷,不必認真。”
吳姑娘心中的疑慮這才微微消退了一些,方纔嘉王爺在她面前說那個問題的時候,那種說話的語氣與態(tài)度,像極了皇室中的人,雖然她對皇室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但自己的孃親也是皇室的遺願,因此,她倒也並不討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