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上前幫助青燈道長?”餘氏見洛穎兒呆愣原地當下開口喊話,唯恐事情有變。
衆(zhòng)人如夢甦醒全部蜂涌而上?!暗鹊取别N氏凝眉,不放心的說了一句。側身看向身後的蘇婆子使了個眼色?!澳闳ァ!?
蘇婆子行了一禮,“五姨娘放心。”五姨娘要的她明白,再說對付一個剛從棺材裡爬出來的死人想要讓她乖乖躺回去又看不出蹊蹺方式太多。
“畜牲受死。”猛然之間青燈爆喝一句,身影急閃,手中已經(jīng)完成大半的生死符晦澀難懂,揚手間往洛穎兒身上打去,要看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
“二姨娘,你可算來了?!甭宸f兒突然轉頭看向餘氏身後。
同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看了過去,連餘氏都不例外,只是身後空無一人,衆(zhòng)人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被耍了,就在衆(zhòng)人怒目而視看向罪魁禍首之時,卻見洛穎兒已經(jīng)快步接近青燈。
“道長,小心。”餘氏心知上當,驚恐的喊了一聲,可惜還是遲了。
“??!”只聽青燈慘叫一聲,推了洛穎兒一把,自己抱著自己施咒的右手開始跳腳。並且迅速的離開,好像有什麼豺狼猛虎一般。
衆(zhòng)人見狀齊齊退後幾步,面上恐懼越盛。
洛穎兒身子孱弱,加上被這一推直接撲倒在地,右手中的半截銀針也“叮嚀”一聲掉在地上。衆(zhòng)人被響聲驚動,凝神看去,卻見那半根銀針通體發(fā)黑,恍如淬了劇毒一般,只是斷端卻滴落著幾滴猩紅的血跡。
旁人不知道這斷針意味著什麼,但是餘氏和她的心腹卻是明白,這半根針原本是釘在洛穎兒額上的,目的是爲了讓她死後不能投胎報仇,如今這半跟針落在這裡……
餘氏臉色大變,“大小姐已經(jīng)死了,如今又被鬼祟附身,神志不清,意欲持兇器傷人,給我綁起來施行火刑?!闭f話間後退幾步。
“五姨娘,你想過沒有,你和二姨娘同爲姨娘,爲何你只能以二姨娘爲首是瞻?”洛穎兒緩了一口氣徐徐善誘開口。
能在這後宅之中生存下來的,那個沒幾分手段和城府,餘氏是仰仗寧氏鼻息,不過是餘氏的哥哥在寧氏父親手下做事罷了,連帶著寧氏也高人一等,餘氏心底不服氣在所難免。
“五姨娘?”蘇婆子聞言看了餘氏一眼。
“蘇嬤嬤,你和我一道看看?!别N氏制止了其餘人步伐,拉著蘇婆子走了上去。
蘇婆子蹲下身來,快速的從袖中拿出一根細絲直接扼住洛穎兒喉嚨,狠聲道“我不管你是誰,若是你說的話能讓五姨娘高興的話,我老婆子便放過你?!?
洛穎兒臉色發(fā)白,臉上飄過一抹懼怕的神色?!安灰獨⑽??!?
“說。”蘇婆子見洛穎兒臉上的懼怕不像是裝的,當下放心起來,草包就是草包,這麼不禁下的,手中的力道又中了幾分,“說來聽聽?!?
“五姨娘只要將二姨娘的父親弄下臺就好。”洛穎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著若是有人注意,便會發(fā)現(xiàn),她眼底一片薄涼。
“你在耍五姨娘嗎?”蘇婆子惡狠狠的揪住洛穎兒的長髮,狠狠的拔了幾下,疼得洛穎兒小臉越發(fā)煞白。
不可否認,洛穎兒說了等於沒說,誰都知道問題根本所在,只是知道是一回事,該怎麼做又是一回事。
“你且說說我還怎麼做?”餘氏開口問洛穎兒,眼底滿是深究,這還是那個不知所謂的將軍府大小姐嗎?什麼時候也學會挑撥離間了呢?
“找新的靠山?!甭宸f兒剛說了一句,便被餘氏打斷。
“你說的我都知道,不過你覺著我會留下你嗎?不但是你的身份,更因爲你的隱忍和頭腦,我沒那麼傻爲自己再自己樹下一個強敵,儘管這強敵是在萌芽之中。”
洛穎兒面色微變,心知餘氏是動了真格,還不等她說話,勒在她頸間的細絲再次收緊,洛穎兒臉色漲紅起來。
“哎呀,這位小姐,我看你面色蒼白,印堂發(fā)黑,氣喘如牛,是不是遭瘟了?”正當洛穎兒感嘆餘氏的狗急之時,想辦法自救的時候,一個輕佻的聲音插了進來,與此同時,勒在她脖頸間的細絲也落在地上鬆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