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言終於明白慕鎧辰爲什麼要讓她穿這一身了,原來是因爲——方便。
他們又折騰到半夜才睡覺,迷迷糊糊中,蘇錦言的手機響了,她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手機一直在響,一直在響。
該死的大叔,居然在這個時候睡得跟死豬一樣,蘇錦言哀嚎了一聲,終於爬起來接聽手機,屏幕上是一串10個“0”的號碼。
蘇錦言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一件事,那就是10“0”的號碼是來自陰間。
也就是正在給她打電話的那位,不是人。
電話大概響了一分多鐘,正常的電話早自動掛了,能響一分多鐘的那是鬧鐘!
蘇錦言決定接起這個電話。
“喂。”
“錦言,錦言,過去是我對不起你,你救救老師,救救老師——”
是徐一俊老師?蘇錦言穩住了自己的心跳說;“老師你在哪裡?”
“我在一個很冷的地方,我出不去,很冷,周圍很多煙。”
蘇錦言猛地一抽,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是夢。
徐一俊給她報夢了。
但爲什麼要給她報夢?
爲什麼要向她求救?
慕鎧辰睡得淺,蘇錦言一動,他就醒了。“怎麼了?”
蘇錦言又躺了下去,眼睛睜得亮亮的看著天花板,“我做了個夢,夢到徐一俊了,今天跳樓的那個人。”
現在換慕鎧辰整個人坐了起來,身上的被子滑落到腰側,健碩的上身裸露在空調下,“他找你報夢?”
蘇錦言平時最喜歡這種畫面了,但她此時沒有心情看了,側過頭問:“很冷的地方,有煙,是什麼地方?”
“冰箱,或者是太平間。”
蘇錦言突然俯下身,把慕鎧辰的衣服撈了起來,“穿上,我們去醫院。”
慕鎧辰將套在臉上的衣服扒拉下來,“看來,你的精力還很充足。”
蘇錦言躲被窩裡換衣服,這是她在學校讀書時自學回來的技能,“不是我精力充足,而是這件事有蹊蹺,我想證明自己的想法。”
“什麼想法。”
蘇錦言從被窩裡出來,身上衣服已經換好了。
慕鎧辰看著她,越來越覺得她那身衣服很礙眼,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幹,就像拉她回被窩裡睡覺。
“這你就想不到了吧?只有我這種腦洞大開的,纔會聯想到。你想想,徐一俊是什麼人?一個猥-褻女大學生的壞導師,他的跳樓如果不是自殺,那肯定是那些曾經吃過他虧的受害人,誰有那麼大能力可以把他的魂魄困在肉身裡?你要知道,如果魂魄困在肉身不出來,那將來要是進了火葬場,燒的可就不止是他的肉身,還有他的靈魂了。”
“你是懷疑害死徐一俊的人和蠡族的人有關?”
“就算沒有關係,那應該也是‘同道中人’怎樣,是不是值得你跟我去一回醫院?”
雖然慕鎧辰的答案是否定的,他只是想跟她睡覺,但是,他最後還是套上了衣服,然後說:“我們要去的不是醫院,而是警察局。”雖然他不想見到那個傢伙,但看現在的情況,是避免不了。
冷,冒煙的地方,除了冰箱和太平間,最後可能的就是驗屍房。
原本可以拉著蘇錦言睡覺,現在偏偏要帶著她去見情敵,慕鎧辰越想臉越臭。
“謝謝你了,張胥,行,見面聊。”
張胥匆匆地套了件外套就離開了出租房,他已經太久沒有見到蘇錦言了,他就像是一隻在草原上興奮奔跑的狼。
他趕到警局的時候,蘇錦言和慕鎧辰也趕到,他看了眼時間,剛纔興奮的心情已經沉澱下去了,這個時間,兩人一起出現。
是因爲住在一起吧?
張胥有種腹部被人打了一拳的感覺。
“張胥,趕緊帶我去見徐一俊吧。”
張胥覺得嘴巴有點苦澀,喉頭滾動了一下,目光在觸及到她脖間的幾個吻痕時更加黯淡,“你們。”
蘇錦言臉一紅,“什麼我們,哎呀,你趕緊帶我們去吧,急事,真的。”
張胥嘆了口氣,說“發生什麼事了?”一邊問話,一邊將人帶進去。
“我們學校發生了一些事情,一些很複雜的事情,跟那些東西有關,現在徐小俊的魂魄被拘在他身體裡出不去,我們要把他釋放出來。”
張胥覺得她的氣勢又回到了他倆初見的時候了。
這些天都發生了什麼?
張胥將蓋著徐一俊的那方白布掀開,那臉已經不能看了,蘇錦言皺了皺眉,隨手畫了道符咒,將徐一俊的魂魄提了出來。
徐一俊的表情是一臉懵了。
直到他看到了蘇錦言,臉上的表情纔有了變化,“錦言,老師就知道你回來救我!”
眼看著他要靠近自己,蘇錦言立馬將驅鬼符亮了出來,徐一俊立馬退避三舍。
蘇錦言嫌惡的看了他一眼,“人間有多少色狼,死後陰間就有多少色鬼。你給我老實點,我問你,是誰殺了你的?”
徐一俊支支吾吾不敢說,似乎對那個人有點忌憚。
蘇錦言又拿出驅鬼符威脅他:“你說不說,你不說我打到你魂飛魄散。”
“不是我不肯說,而是那個人法力太高強了。”
蘇錦言說:“她可以拘留你的魂魄,我可以把你的魂魄放出來,你說,誰比較強。”
徐一俊眼前一亮:“你說的有道理,害我的人就是法律系的高雅,她她她,她不是人,她是妖怪變的。”
“妖怪?怎麼說?”
“我,她,她想勾-引我,我摸到她的手冷冰冰的,身體也冷冰冰的,我覺得奇怪,就問了她,當時我看到她的額頭突然長出了兩個角,牙齒也跟殭屍似得,很長,很尖。後來,我就不知道怎麼的就跳樓了。”
徐一俊這麼一說,蘇錦言就明白過來了,要是那個叫高雅的是妖怪,現在他就是跳樓死的,而是被剖心而亡了,看來,應該是中了幻術。
“勾引你?你不去禍害人就好了,哼,那個高雅——跟吳寶奴是關係?”蘇錦言凌晨跑來這裡,還真的以爲她想解救這個人渣嗎?要不是想找出這兩者之間關係,證明自己當時的想法是對的,她纔不來受這種罪,起碼給他凍兩三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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