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辦公室之後,秦澤從後面追了上來,一同來的還有小王。
秦澤拋了拋手中的鑰匙問道:“你會開車嗎?”
“沒開過,也沒有證件。不過我想應(yīng)該沒問題的!”餘呈曜伸手快速的從空中搶過鑰匙,隨即把鑰匙在手裡翻轉(zhuǎn)了兩下。
“我和小王和你一起去吧!”秦澤走到車旁,回頭看向餘呈曜。
“不行,太危險了。他們?nèi)硕鄤菪\(zhòng),我自己一個人還可以保證全身而退,但是加上你們,我就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了!”餘呈曜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芙^了秦澤。
他上前開了車門然後獨自一人鑽上車,秦澤和小王兩人正要開車門上車。他卻反鎖了車門,車窗緩緩滑下,他探出看向秦澤道:“別跟來,我不是和你開玩笑!”
說著他發(fā)動了車子,由於是第一次開車,也沒什麼經(jīng)驗。油門用力過度,離合器又沒有配合好。結(jié)果車子剛衝出去就熄火了,差點撞到牆壁。
嚇得秦澤和小王魂飛魄散,兩人匆匆衝上來拍著車窗大聲喊道:“魂淡,下來,快下來!不會開車你也敢亂來!”
“回去吧,我可以的!”說著餘呈曜再次發(fā)動了車子,這一次他小心翼翼的試了一下,這才讓車子緩緩走在了路上。
秦澤和小王依舊不放心,一路跟著,直到餘呈曜加快了速度,兩人跟不上了這才放棄。
餘呈曜第一次開車,好在現(xiàn)在是深夜了,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都不多。他打開了導(dǎo)航鎖定了于山的位置,然後按照導(dǎo)航的提醒緩緩朝著于山走去。
到了于山之後,他沒有立馬下車。而是朝著四周觀察了一陣,他沒有看到斗篷男的那輛黑色加長版轎車。
他把車子停在了一個隱蔽的小巷子裡,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摸黑上山。
此時于山已經(jīng)關(guān)門歇業(yè)了,不對外開放,門口有保安看門。他只能繞道走,翻牆進(jìn)入于山之後他拿出了手機,把手機關(guān)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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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行動關(guān)係到了能否拿下斗篷男,所以他必須心無旁騖!
根據(jù)會議室的地圖顯示,于山分爲(wèi)很多個風(fēng)景線,其中包括了:于山西麓的定光塔,山頂?shù)拇笫康睿f象亭左轉(zhuǎn)的戚公祠。
于山裡的補山精舍和山頂上九日臺那邊的練丹井是餘呈曜這次行動的主要目標(biāo),于山不大,而且由於建成了風(fēng)景區(qū),到了一個路段之後就會有指向標(biāo)。
這也給餘呈曜省了不少麻煩,他沿著指標(biāo)一直朝著補山精舍潛伏過去。他來到戚公祠,從祠廳右轉(zhuǎn)穿過花牆,就看到了一座古樸又精美的院子,院子旁邊有一片榕壽石,石壁上還雕刻有大“壽”字。
到了這裡之後,餘呈曜變得更加的謹(jǐn)慎了。他貼著院牆矮著身子緩緩朝著院子的正門潛伏過去,他貼著門縫往裡觀看,黑燈瞎火的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裡面沒有人,餘呈曜捨棄了這裡。他又快速的朝著山頂走去,九日臺練丹井邊上此刻正盤坐這幾個人。
一排身著黑衣,手持衝鋒槍的黑衣人則站在一邊警惕的注視著四周。
遠(yuǎn)遠(yuǎn)的餘呈曜就看到了山頂上這些人影,他停下了腳步認(rèn)真的觀察了片刻。
那羣手持槍的黑衣人應(yīng)該是沒有道術(shù)的普通恐怖分子,他爬山了大樹朝著山頂觀望了片刻。
斗篷男和其他四個黑衣人都圍著練丹井盤坐,在她們的身上還籠罩了一層黑色的霧霾。
此刻餘呈曜並不焦急,情況如他所料一般。而現(xiàn)在他需要的是時機,只要等待這幾個黑衣人崗哨困了,他就能趁虛而入!
他藏在大樹上小心翼翼的觀察斗篷男,這一次來的目的是從斗篷男手裡拿到七星燈。但是七星燈卻並沒有出現(xiàn)在斗篷男身邊。
難道是藏在了那輛黑色加長版的轎車上?餘呈曜疑惑的想了想,又覺得不現(xiàn)實。他不惜代價的得到七星燈,其中一定有所圖謀。
他對七星燈的如此重視,又怎麼會讓七星燈脫離他的視線範(fàn)圍呢?
但是山頂上的情況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五個人看樣子還真的是在療傷一樣。
餘呈曜一直等到了凌晨五點的時候,此時天還是很黑。但是那一排站崗的黑衣人卻已經(jīng)困了,他們沒有換崗的,一個個睏乏的坐在地上鬆散了起來。
情況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餘呈曜心中一陣竊喜。再過不久,那羣站崗的終於是熟睡了過去。餘呈曜又觀察了一番,發(fā)現(xiàn)山頂上沒有什麼異動。
他從樹上跳下來,然後往山頂上摸去。
到達(dá)山頂之後,他並沒有急於衝上去,而是躲在了一顆大樹後故意發(fā)出了一聲貓叫。四下一片寂靜,那些人竟然全都熟睡,呼吸聲和呼嚕聲都很均勻。
餘呈曜定了定心,然後從樹後走出來朝著斗篷男走了過去。
五個人的氣息都很微弱,顯然是因爲(wèi)受到的反噬太過嚴(yán)重。這也直接導(dǎo)致了他們的警覺性降低,餘呈曜在斗篷男的身上摸索了一陣。
連七星燈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他這才轉(zhuǎn)移主力已,小月就躺在斗篷男的身邊。他上前認(rèn)真的看了看小月,小月的狀態(tài)很不好。
她身上的皮膚灰暗,看起來像是中過毒。但是餘呈曜把脈過後卻發(fā)現(xiàn)對方並非中毒,這樣一來他就聯(lián)想到了五瘟鎖魂陣。
他蹲下身準(zhǔn)備把小月抱起來,但是他剛蹲下身去又猶豫了。心中仔細(xì)琢磨了一下,還是選擇放棄。
這是把小月帶走的好機會,但是他卻不能這麼做。因爲(wèi)他此刻的目的只有七星燈,如果把小月帶走了,那麼對方哥一定會懷疑起來。
到時候打草驚蛇,讓斗篷男更加警惕。那麼自己的勝算就更小了,七星燈沒有到手他不敢冒險!
忽然一陣輕咳傳來,餘呈曜嚇了一跳。他轉(zhuǎn)過身看去,只見一個持槍黑衣人睡眼朦朧,打著哈哈站起來。
他也看到了餘呈曜,不過卻沒有多麼在意:“兄弟,你怎麼不睡?沒問題的,現(xiàn)在天都要亮了,可以休息一下的!”
說著黑衣人緩緩朝著九日臺南面的絕壁那邊,拉開了褲子。
不多時嘩嘩小解的聲響傳來,餘呈曜眉頭微皺,他偷偷走了過去。等黑衣人小解完畢之後,他立馬捂住了對方的嘴巴,左手熟練的在黑衣人身上點著。
不多時餘呈曜鬆開手,但是那個黑衣人雖然滿臉焦急,卻又無可奈何,他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餘呈曜兇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把他拖向了山下。
到了半山腰之後餘呈曜拉著黑衣人進(jìn)入了一片茂密的從林裡,他解開了黑衣人的穴道然後問道:“七星燈在哪裡!”
黑衣人看著餘呈曜兇神惡煞的表情,嚇得直髮抖,他想要大喊卻又被餘呈曜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說不說?”黑衣人猶猶豫豫的,眼神閃躲。一看就知道他不願意說,也不想說。餘呈曜加重了語氣,更加兇狠的瞪了他一眼。
“殺了我吧!”
“你倒是想得很輕鬆,不過你可是成年人,能不能別這麼天真?”餘呈曜輕蔑的冷笑了一聲,怎麼看眼前這個黑衣男人也是中年人的身材了。
再看他露出來的手指就更加的能夠確定對方的年齡範(fàn)圍,黑衣人被餘呈曜說得一陣錯愕,瞬間尷尬到了極點。
他喘息了幾口氣道:“我不知道七星燈的下落,你要殺就殺吧!”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提高一下記憶力吧!”聽見對方的語氣如此堅決,餘呈曜一陣無奈。
他本來不想要動粗的,結(jié)果對方逼得他毫無辦法,只能硬生生的折斷了他一根手指。
那黑衣男人硬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這樣硬氣的人也少見。雖然整天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但衝他這一分血性,餘呈曜在心中對他的映像就提升了不少。
他沒有繼續(xù)去折斷黑衣男人的第二根手指,而是正色的看著黑衣人再次問道:“到底知不知道?”
“答案我已經(jīng)給你了,你如果不信就殺了……”
“噗~”黑衣男人的話剛說到一半,他的脖子上就插上了一柄鋒利的水果刀。
餘呈曜不想在侮辱他,因爲(wèi)他是一個漢子,雖然行不端正,但卻可以得到尊重。
所以餘呈曜選擇了殺他,事到如今。餘呈曜也沒有任何辦法了,唯有等斗篷男等人醒過來,然後在悄悄跟蹤他們。
他處理了屍體之後,躲在了大樹上一直緊盯著山頂上。直到上午九點多的時候,山頂上的人才有了動靜。
同時,山下一個老頭提著一個竹籃子往山上緩緩走來。那是老鬼,餘呈曜不由一陣緊張,更加小心翼翼的隱藏,並且摒住了呼吸!
一直等到老鬼把籃子提到山頂上,斗篷男接過籃子的時候凝視了老鬼一番。
“東西給我保存好了沒有?”斗篷男的聲音並不大,但是順著山風(fēng),也剛好鑽進(jìn)了餘呈曜的耳朵裡。
“少主放心,我已經(jīng)藏好了!就等少主康復(fù),這段時間我會誓死保護(hù)七星燈!”老鬼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餘呈曜心中一喜,原來如此,他竟然把七星燈交給了老鬼。他有那麼相信老鬼嗎?餘呈曜不由一陣疑惑,他雖然不瞭解這些人,但是從他們的做事風(fēng)格來看,餘呈曜就能隱隱猜到斗篷男並不看好老鬼。
“如果沒有保護(hù)好,那你就等著人頭落地吧!”斗篷男淡淡的威脅了一句,嚇得老鬼急忙叩拜保證。
一直到老鬼下山,餘呈曜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悄悄的跟著老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