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族人的到來,要孤一又興奮起來,要他日夜不停的圍著他族人打轉著,想發(fā)現(xiàn)自己與他族人那些地方不同。可是,一樣的鼻子,一樣的手,一樣的腿,沒有什麼不同,最後,孤一給自己下了結論:他族人與自己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差別。
孤風的目光在一羣一羣一羣的人潮裡,流轉著,他只見到一個和自己救的姑娘長著一模一樣的女孩睡在一片紫色的樹葉上,而他族人都在圍著她跪拜著。直到後來,孤風才知道自己救下的那個女孩是他族人的首領他神。一片一片白色的雲(yún)朵學著寧靜在空中蕩著,而孤蠱的一顆心卻無法寧靜起來,她只是默默地看著孤風,心裡難受著無言以對,因爲他族人是因她而來的。
多少年後,當孤蠱說出來爲什麼他族人會聽她的話來到這裡的理由時,她卻在孤義的身邊了。他族人帶來了無數(shù)莫名的東西,有白色的馬路,馬路上平滑的如同是一片鏡子,一傾斜,連水都無法停住;有發(fā)著綠色的泥巴,捏成一顆樹,樹上還有色彩斑斕小鳥在假裝成樹葉,一片雲(yún)飛過,都能驚動樹葉的飛動,其實,其實……其實還有一個特別的東西:那是一羣特別美麗的女人,他們穿著無比美麗近似鏤空的衣服,擁有無比性感的身材,擺著要衆(zhòng)人目光無法挪開的姿態(tài)。
孤義首先看到了自己的第一個目標,那是一個年紀輕輕的他族女人,沒有家人的孤兒,叫他虐。在一個沒有煙花的空曠的白色馬路上,他愛正在提著褲子,此時,孤一便笑著和她搭訕。“姑娘,你好?”孤一笑道。
孤一隻見他虐的面色變著紅了起來,於是便說:“你這是在這裡幹什麼呢?不知道這裡是我的地盤嗎?”他虐見了,急的說:“我……我來來不及了,我……”孤虐說到這,手裡提著褲頭更加緊急起來。“你什麼了呢?想解手啊?我這裡可不是能解手的地方,要解手的話就忍著點,最好是忍到……”孤一說到這,只見他虐突然間大聲哭了起來,纔看到他虐身穿的褲子下已經溼了,於是就忙大聲笑了起來。待他笑的停下來時,他虐便忙紅著臉從他的身邊經過。“你在我的地盤幹了這事,你就這樣一走了之嗎?”他虐聽了這話,顫抖的說:“我什麼了?”“你要是這樣一走了之,我可把你今天這事告訴這裡所有的人,看你如何活下去。”孤一死死盯著他虐的眼睛說。
淚一點一滴的流轉在他虐的眼裡,卻不敢掉下來,只能默默地仰視,天空上有白色,白色的雲(yún)朵一朵挨著一朵,纏綿無比著,卻……。“只要你以後能聽我的話,我就爲你保密。”孤一說完,便拿出一張白紙出來,要他虐簽字。那是傷痛嗎?天空,卻只有撕心的色調,還是一點一點的滿天都是,他虐默默地看著自己在那張紙上畫上去的字,長長著吐了一口炙熱的氣息,落在空氣裡成了沉重無比的壓抑,太陽曬在正空,此時風已沒有蹤影,汗流下的聲音,都能在白色馬路上驚動樹葉,要樹葉全都飛走了。
在孤義的房子裡,孤蠱默默地看著沒有看過自己的孤風走了進來。“恭喜你,嫁給孤一你會快樂的。”“你這是怎麼話,誰要嫁給孤一了呢?我是來告訴你的!你只能和我在一起,否則……”“否則,怎樣呢?”孤風怒道。“否則,我會要他族的人對族人不利,要你生不如死?”孤蠱咬著牙,說。“你死心吧!”孤風大聲呵斥道。“那你出去看看吧!看看吧!”孤蠱用手摸著自己那通紅的眼睛,用手指著門外,說。
門外全都是一片白色水域,翻滾著水一股接著一股的在白色水域上激流勇進著。“你只要一碰到這水,你就會生不如死的!”孤風聽了孤蠱的話,深深的吸了口氣,大聲笑了起來,說:“沒有其他出路了嗎?”“有,你現(xiàn)在就娶我,立刻!”孤蠱笑道。“等我出去後,再說這事。”“不,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就要你說這事,必須是現(xiàn)在!”孤蠱用嘶啞的聲音,說。“不?絕不!”孤風說到這,便開始往那白色水域走去。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於是痛無聲飄散,孤蠱一直沒有擦掉自己的眼淚,於是那滴眼淚便在她的臉上連成了一線,風吹過,便成了石頭,無法抹去。孤蠱一直默默地看著孤風在白色水域裡橫渡,沒有發(fā)現(xiàn)在遠方看著她的孤一。
孤靈嘻笑的看著孤風全身溼透的顫抖著孤風走進自己的房間裡,突然間不由流著淚來,說:“你這是什麼了?”孤風聽了,殘笑道:“沒有什麼?”“你又是被孤蠱傷著吧!”孤靈嘻笑的說,這要孤風感到無比驚訝。“你爲什麼就不能接受她呢!接受了她,你至少不會受苦。”孤風聽了這話,死死地看著孤靈,說:“我不會的,我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我可有自己的妻子。”孤靈聽到這,嗚嗚的哭了起來,說:“錯了,一切都錯了。錯了!我一切都做錯了。”孤風只是默默地看著孤靈又哭又笑著,便長嘆了一口氣,說:“你與往日不同了,往日,你從來不哭著。”孤靈聽了,不知所措的望著孤風,最後,拼命的往自己睡著房間裡走去。孤風見了,拼命的敲打著門,可是除了閃亮的回聲,還是閃亮的回聲在房裡傳播著。
孤風根本不知道孤靈這是什麼了,怎麼突然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呢?在彩色玻璃洗刷過的黯淡陽光下,沒有什麼溫暖,卻要孤風有蒼老又寒冷的感覺。他拼命的在這房裡想尋找一線生機勃勃的景物,可是最後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在這房裡是找不出生機出來,於是隨手打破了一片彩色玻璃,當鮮紅的鮮血在那破碎著彩色玻璃上沒有激動的色覺時,孤風不由得走出了這房裡,他不敢想象孤靈是什麼在這空蕩蕩的房裡是什麼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