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虎山三面懸崖,東邊懸崖最高最陡,便是飛天崖。
飛天崖雖然高不可攀,但飛天崖頂卻十分平坦。司徒閒佔(zhàn)據(jù)飛虎山之後,便將此處作爲(wèi)門人習(xí)武之地。飛天崖與其它三面懸崖相比,不僅最高,也最陡。從崖上下望,深不見底,入目皆是浮雲(yún)薄霧。就如果站在南天門上俯瞰塵世一般,也因此叫作飛天崖。
此時忠英大師和梵屍千等人均已來到飛天崖,忠英大師等人在南邊,梵屍千一行則在北邊。
忠英大師沒有表情,袁氏兄弟摩拳擦掌,石明若有所思,袁文和顧紅顏心情複雜,梵屍千似是勝券在握.胸有成足,烈鬼面露殺意,司徒閒則憂心忡忡…總之,每個人都懷著不同的心境,開始了這場比武。
梵屍千頓了片刻,又似是在留時間給忠英大師等人思索。稍頃,他纔開口道:“大師,可以開始麼?”
忠英大師回道:“可以。”
梵屍千於是叫道:“烈鬼,第一局你上。”
烈鬼——也就是起初那個黑衣年輕人早已迫不急待,梵屍千隻叫了他的名字,話還沒說完,他已經(jīng)飛身躍到了比武場中央。
忠靈大師此時正想上去對敵,袁輝早已緩緩走上前去,同時對忠靈大師說道:“大師稍歇,這頭陣還是讓袁某來打吧!”忠靈大師見袁輝已經(jīng)上前,也就不爭,只得退下。
袁輝上前對烈鬼依然十分有禮地報拳道:“在下長沙袁輝,敢問小兄弟高姓大名?”
“烈鬼。”
袁輝聽了笑道:“我是問您姓甚名誰?”
烈鬼聽了表情突然有些轉(zhuǎn)變,不似先前那般兇戾,卻多了幾分迷茫,答道:“我沒名字,就叫烈鬼。”
袁輝有些不信:“怎麼烈鬼不是你的外號麼?”
“不是。”突然烈鬼兇相又露,發(fā)狠道:“廢什麼話,比武,不是聊天。怕死,一邊去。”
袁輝已是快五十歲的人,自然知道這二十歲的年輕人都沉不住氣,也不與他計較,說道:“那好,你先請。”
袁輝情字剛出口,烈鬼第一招已到,一拳擊出,直取袁輝胸口。袁輝不慌不急,側(cè)身閃過,硃砂掌運(yùn)起,斜切烈鬼小腹。
烈鬼此時雖然身在空中,身法卻十分靈活。拳招不中,左腿上踢,直取袁輝太陽穴。袁輝雖然硃砂掌先出,怎奈烈鬼招式太速,一招不中,一招又至。袁輝無法,只得停止出掌,變掌爲(wèi)拳,同時蹲一個馬步,右臂正好硬擋了烈鬼這一腿。烈鬼雖然腿法被擋,卻已經(jīng)將袁輝逼成了守勢。他的性格本就盛氣凌人,他的武功也一樣。既然可以進(jìn)攻,就絕不防守。
於是左腿被擋,右腿又至,接著一腿.兩腿.三腿…袁輝雙臂不斷硬擋烈鬼的腿法,當(dāng)真是密不透風(fēng),如此一來卻難已找到機(jī)會反擊,自己還被逼得連連後退。可是不管袁輝怎麼退閃,烈鬼的腿法都如影子一般跟著他,一連向袁輝踢出十二腿。
袁輝驚道:“少林絕技如影隨形腿?”
忠靈大師道:“果然是我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的影隨影腿。”
忠英大師道:“梵施主本也算是師父的弟子,他的門人使少林絕技也並不稀奇。”
忠靈大師卻不以爲(wèi)然:“可是他把我們少林絕技傳給了外人。”
忠英大師弟:“無論文學(xué)還是武學(xué),記尋下來的東西,就是爲(wèi)了讓後人去學(xué),如果沒人學(xué)了,記尋的東西也就沒意義了。天下武學(xué)是一家,外人學(xué)了少林絕技,它依然還是少林絕技。”
忠英大師低頭道:“師兄教誨的是,是師弟我過分執(zhí)著了。”烈鬼使的確是少林絕技中的如影隨形腿,只是在他使來,少了一絲飄逸,多了一分蕭煞。烈鬼一連踢出十二腿,袁輝雖然全部擋住,卻也被逼退了五步。烈鬼使出十二腿,第十三腿比之前只稍稍慢慢了幾分,袁輝便立即看準(zhǔn)時機(jī),突然大呵一聲:“硃砂掌。”同時雙掌齊出,突然向烈鬼發(fā)起反擊,這個本來只是一個極小的破綻,在袁輝這種**湖面前,卻依然不會被錯過。
只在間隙,攻守之勢立變,袁輝硃砂掌此時已然近身,如果烈鬼不變招,他的腿還沒有踢重傷袁輝,自己便早被重傷了。烈鬼自然知道這個事實(shí),因此他不得不變招,如果可以兩敗俱傷,他都不會變招,但袁輝連一個兩敗俱傷的機(jī)會都沒有留給他,這也許就是經(jīng)驗的力量。
烈鬼只得變招,收腿出掌,他已經(jīng)閃不開這掌,因此只能與袁輝對掌,四掌一交,赤芒大盛,竟在罩住了烈鬼全身。只聽“嘶”一聲,烈身上身衣服被袁輝硃砂掌震得粉碎。烈鬼也被掌力震回原地,同時還連退三步。
烈鬼還欲上前出手,梵屍千已經(jīng)叫道:“夠了,你已經(jīng)輸了,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