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各自揣測和回想著自己到底與什麼人有過節或者犯了什麼錯事的時候,鍾莊巡先開了口。
只聽鍾莊巡道:“我殺過人。”
衆人一驚。
鍾莊巡道:“我在一次執行任務時,爲了抓獲竄逃于丹夏的蘇州小賊·王友會,失手殺掉了一個丹夏婦人,但是我知道自己錯了,我很愧疚。每逢年月我都會派人將家用寄往丹夏的婦人家,已示罪行。”
這時,外面又飛來了一張字條,鍾莊巡伸手接住了它。
上面寫著:鍾莊巡,濫殺無辜,且過。
鍾莊巡一看,且過?得過且過?這是要放過我了麼?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顫顫著,他這是在爲自己曾經犯下的罪行而自責,同時也是懼怕著外面的那個‘人’。
窗外又飛來了一張字條,正正好好落在了昏睡之中的魏富林頭上。
衆人一瞧,上面寫著:魏富林,濫殺無辜,子償。
張天師淡淡道:“此乃因果報應。”
【看來照字上之人所說,碼頭髮生的大爆炸應該就出自他手,看來只有那沒死的鬍渣男最爲蹊蹺。】鍾莊巡暗道。
司空漸離一看,這外面的人竟把自己當做了天上的神,別人的生死竟然全權由他在掌握。不過照目前看來,這些人的確是罪有應得,這些人到底是濫殺了誰,恐怕也只有這個‘人’知道了。
忽然,外面又飛來一張字條。
上面道:馬志,濫殺無辜,活劫難逃。
離初禾反應很快,剛看到這行字就連忙去搬弄昏睡的馬志。
可是他慢了,從窗外迎面飛來一把彎刀,‘唰’的一下,睡夢中的他已被活生生的砍掉了右臂。
張威遠眉頭緊皺,一言不發。大家都是如此,可唯獨張天師最爲平靜,這是因爲張天師一直是康城公認的活神仙,一直已樂善好施救濟百姓爲平生所好,所以他如今纔會這麼灑脫。
外面又飛來了一張紙條,落在了昏睡之中的莫不平身上。
上面道:莫不平,濫殺無辜,暫記。
司空漸離道:“看來都是濫殺無辜,沒有一個是好報的!”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接下來的一張紙條中竟然也寫著自己的
名字。
司空漸離隨手接住了它,上面道:司空漸離,濫殺無辜,平反。
司空漸離笑了笑,道:“沒想到居然還能輪到我。”
鍾莊巡道:“這平反指的又是怎麼意思?”他很好奇,因爲他根本沒聽說過司空漸離濫殺無辜過。
司空漸離道:“管他呢,反正這人又沒讓我死。”他看著這張紙條的字跡,在回想著這個人他到底認不認識。
離初禾想了許久,淡淡道:“我好像感覺到了他在暗指什麼。”
也就在前不久,司空漸離奪取玉道冠的時候曾跟鐵騎衛發生過爭執,不過鐵騎衛卻莫名其妙的死了,後來他們又去禎烏國平反。
司空漸離暗道:“沒想到竟然是這件事。”他笑了笑又道:“不過照你這麼說的話,濫殺無辜用在我的身上倒是很讓人無辜啊!”
忽然,微風輕吹,窗戶關上了,紙條也再也沒出現過。
除了眼下四人,張天師,瑾月,離初禾跟張威遠之外的六個人都受到了一張紙條,看來寫紙條的人也只有對眼下這四人沒有做出任何評價。
不過如今大家都變得很平淡,這也許是暴風雨來臨之後的平靜吧,倒是隻有一個人神情仍舊十分慌張,那就是張威遠。
司空漸離道:“張老爺子,你怎麼了?”他看見張威遠的手抖得厲害,好像是對某些東西很牴觸一樣,因此纔會這麼害怕。
張威遠道:“沒,沒,沒”他的聲音也在顫抖,顫抖的就好像山谷裡的回聲永不休止。
只見張天師雙眼一閉,淡淡道:“張掌門,小云是誰?”
這是一開始司空漸離就想問的問題,不過在這一刻卻被張天師提前問了出來。
正當大家都以爲這是因張天師玄學造詣高而推斷出來之時,張天師只是淡淡道:“我只是個看風水的,從不看人。”
他過了會兒,又道:“不過七年前我倒是看到了一個小男孩之身投奔到張掌門的名下,可不過多久,那個孩子竟在城裡面開了一家客棧,我想這件事情張掌門不會不知道吧?”
聽張天師這麼一說,鍾莊巡似乎也明白了,看來小云跟張掌門的確有關係。他衝著張威遠拱了拱手,道:“張掌門,此事關係重大,還希望您能屬實交代。”
張威遠一時之間難以表達。
張天師道:“就算是如今超凡脫俗的張掌門,曾經也一定是一個平凡的人。”
從張天師的話倒可推斷出,他知道的事情一定很多。
不過大家都矇在鼓裡,因爲沒人知道張威遠曾經是幹什麼的。
見張天師不慌不忙的坐到了較近的一隻凳子上,又道:“當年魏崑崙與我還有張掌門和他的義弟廖無一四人並稱爲刀劍雙絕,當年江湖之上也就我們四個在刀劍之竅中的造詣最高。不過後來道不同就各自爲營了。”
張天師停頓了一會兒,就在衆人揣測張威遠與小云的關係時,張天師又將箭頭指向了魏富林。
他瞟了一眼魏富林,然後又閉上了雙眼淡淡,道:“你們知道魏富林因何會如此富有麼?”
衆人紛紛搖頭,表示不知,但只有張威遠沒有表示。
張天師道:“那是因爲魏富林總是讓我幫他算一算到底哪裡出土的寶貝比較多。”
鍾莊巡道:“私自挖掘國家寶藏可是犯法的!老師,您這是在做魏富林的幫兇啊!”他雖然很厲聲的說,但是可以看出他是十分在意張天師這個老師的。
張天師倒是不在乎,只是淡淡道:“如果我不幫他,康城還會叫康城麼?”
衆人茫然。
瑾月道:“那這裡不叫康城又能叫什麼?”
張天師笑了笑,道:“那就應該叫貧城!”
原先這個城鎮十分落後與貧瘠,但自從張天師的出現,使得魏富林這種斂財的商戶日益壯大起來。不過魏富林也不是特別差,他會將一半的寶貝交在本城郭縣令的手裡,再由郭縣令轉手倒賣,所賺的錢會拿出十分之一去建設城鎮。
不過郭縣令的十分之一就可以將一座城改頭換面,那他與魏富林豈不是全都富得流油?
張天師笑了笑,又道:“不過在丹夏那次尋寶,魏富林一行人可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煩,聽說是被丹夏的官兵所擒,最後拿著丹夏的婦孺作爲籌碼,這才平安無事的回到了中土。只是.”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哀傷,聲音也變得顫抖,只是最後的話他留在了肚子裡。
但是大家心裡都明白,最後丹夏的婦孺還是沒逃過魏富林的手,將他們殺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