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高挑的身材,白淨的皮膚,一頭金黃色的頭髮,高高的鼻樑,一張造物主鍾愛的精緻的俏臉,長長的眼睫毛在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上如兩掛瀑布般瀉落,更使她顯得美麗動人,不是阿依古力又是誰?
陳思正遺憾路過刁難鎮(zhèn)的時候沒有時間去看望她,沒想到卻在這裡遇到了,所以他十分驚喜又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阿依古麗,你怎麼會在這裡?”
臉頰有些緋紅,也是意外的在這裡遇見陳思的阿依古麗撲閃著長長的睫毛回答道:“我的恩人,阿布都死了,是上帝使者團乾的,我要給他報仇,我要幫助你們打擊上帝使者團。”
看得出來經(jīng)過幾個月的調(diào)養(yǎng),阿依古麗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健康,不過她的眼睛裡依舊閃動著憂鬱,看來她還沒有從完全阿布都的離世中解脫出來。
因爲當初陳思找到她時她正被上帝使者團的匪徒蹂躪著,當時已經(jīng)處於了半昏迷狀態(tài),連衣服都是陳思給她穿上的,故此她見到陳思後會有一份羞澀。
不過通過她簡單的介紹陳思也聽明白了,阿依古麗已經(jīng)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並且已化悲痛爲力量,主動地擔任了剿匪工作的翻譯,誓要幫助剿匪隊伍剿滅匪徒好給阿布都報仇。
看阿依古麗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閃躲,並且臉色有些緋紅,陳思就沒有問她當初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他知道那是一段阿依古麗不堪回首的往事,何必要揭開她的傷疤呢?
所以陳思忍住了自己好奇心驅(qū)使下的話題,而是開口這樣說道:“阿依古麗,我們的好姑娘,你恢復了健康就太好了!我想跟這位老鄉(xiāng)瞭解一些情況,可語言不通,你能給我們翻譯一下嗎?”
他把話題馬上轉移到了具體的工作上來,避免了阿依古麗的尷尬。
阿依古麗立刻用她那溫柔婉轉的聲音回答道:“這正是我願意做的,馬上開始吧。”
沒想到她的聲音是這樣的好聽,陳思聽到後是一陣恍惚,當初救她時她實在是被殘害慘了,連聲音都變了,所以陳思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阿依古麗的聲音是這樣的好聽,有一種環(huán)繞立體聲的感覺,聽起來優(yōu)雅悅耳讓人的心都跟著震顫。
阿依古麗無論體型、容貌還是聲音都是十分出色的,怪不得當初的匪徒捨不得殺她。不過那樣的殘害她也是喪心病狂、喪盡天良的。
戰(zhàn)友的犧牲、阿布都的被害、阿依古麗的被摧殘這一切都引燃了陳思的怒火,更令他決心儘自己最大的力量儘快懲治上帝使者團的殘餘之敵了。
有了阿依古麗的翻譯,陳思很快就從那名牧民的嘴裡瞭解到了當時的一些情況。
陳思問:“你知道爆炸是什麼時候發(fā)生的嗎?”
“前天下午五點多鐘,天就快黑的時候,我在那片樹林後面聽見這邊一聲巨響,所以就趕過來了。”
“爆炸發(fā)生時你離這裡有多遠,你過來後看到有什麼人了嗎?”
“我當時在那片樹林子後面大約五里地之外牧羊,等我到這裡時天已經(jīng)黑了,沒看見什麼人,當我藉著手電光看到了這裡死了人後嚇了一跳,過後我就撥打了報警電話。”
“在警察或者我們的偵察兵趕來之前還有沒有其他人到過這裡?”
“又,就他們兩個,聽到爆炸聲在我後面也趕過來了,他們也一直沒走,都在配合調(diào)查。”說著話,他指了指一輛停放在這裡用做後勤車輛的大客車旁向他這邊觀望著的兩名牧民。
分別跟幾位牧民談完了話,瞭解完了想了解的情況,陳思跟負責這個案件的公安幹警和那名偵查連長碰了一下頭,讓他們派人分別把三位牧民送回了家,大家這纔在汽車燈光的照射下席地而坐開了個碰頭會。
首先由偵查連長介紹情況:“樸隊長和另兩名高手是一週之前跟蹤兩名我們故意放走的上帝使者團的骨幹離開隊伍的。好多天過去了,我們一直沒得到他們的消息,但我們知道他們都是我國一個秘密組織中的高手,我們都有信心他們一定能帶回來土匪的情況的,所以幾乎所有參加剿匪的戰(zhàn)士都在摩拳擦掌,就等著他們帶土匪的情報回來好痛痛快快的大幹一場了,誰成想,前天……”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有些哽咽,說不下去了。
聽完偵查連長的情況彙報,陳思又把目光轉向了負責這個案件的公安戰(zhàn)線的領導。
他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警察,從他肩章上麥穗加一顆星的標誌上陳思看得出他是名三級警監(jiān),可能比自己當初在武夷山市擔任公安局副局長時的官都大。
他的眼睛像鷹鷲一樣的銳利,陳思一眼就看得出對方是一個辦案的老手,看來*門對這個案子也十分重視,派來了十分精幹的力量。
看到了陳思的目光,這名警監(jiān)立刻明白了陳思的意思,所以他首先自我介紹了一下說道:“我叫周浩,三級警監(jiān)。
通過一天多的偵查和調(diào)查,我們總結出了本案有三個疑點——
一是死者雖然表面上是被敵人用炸彈炸死的,但現(xiàn)場沒有噴濺形的血跡,並且死者的皮膚並沒有蒼白的顏色,這說明死者很可能在爆炸發(fā)生前幾個小時就已經(jīng)死亡了,這裡只是第二現(xiàn)場。
二是這裡雖然很隱蔽,但是那片樹林以外幾公里處就有牧民在放牧,犯罪分子把這裡作爲第二現(xiàn)場顯然他們的目的並不是想真正的毀屍滅跡,那他們又是想幹什麼呢?
三是我們仔細檢查了這裡附近四周的地面,並沒發(fā)現(xiàn)任何車轍的痕跡,那他們又是怎樣把屍體運送到這裡的呢?”
聽他說到這裡,陳思有些憋不住了,所以他主動插嘴道:“周浩同志你分析的很好,我經(jīng)過之前的觀察也認爲這裡是第二現(xiàn)場。
是的,如果犧牲了的同志是被敵人炸死的,那他們的血會流盡,死後皮膚就會是蒼白的顏色。反觀這犧牲的三名同志,他們的皮膚都是絳紫色的,顯然他們在爆炸前就已經(jīng)死亡了,並且死亡的時間並不短。
事已至此,我不得不告訴大家一個秘密,請在場的所有人注意保密,這三名犧牲的同志都是我大禹國龍組的成員,並且其中的一名還是龍組的一位組長,身手非常的高強,即使敵人把炸彈扔到他的腳底下,他也能在幾秒鐘之內(nèi)跑出安全的距離去。
所以單就從這三個人高超的身手方面講,被對方手雷炸死的可能性就非常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想這樣被炸死的情況是難以置信的。
但是什麼人能殺死他們呢?我想能殺死高手的一定是功夫更高的高手,所以我建議以後要把這一點所爲我們工作的重點。
至於敵人爲什麼要製造此第二現(xiàn)場,我想可能有兩個原因,第一是敵人想通過爆炸掩飾什麼,毀滅什麼,也就是當初真正殺死他們的真相。
第二,他們沒有悄悄地毀屍滅跡可能就跟上帝使者團真正的目的有關了,他們是想製造混亂、引起恐慌,破壞我們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特別是他們想通過這次事件給當?shù)乩习傩找粋€警告,讓鄉(xiāng)親們不再敢協(xié)助或幫助我們打擊上帝使者團的軍事行動。
至於我們在附近找不到車轍,我想那可能是這三名同志真正死亡的地址離此並不是很遠,或者敵人將車輛停在了更遠一些的地方,然後把他們的遺體背到這裡來的。
更或者……”
說到這裡,陳思一下子打住了,他沒有接著說下去,因爲普通人難以想象原來超級高手是可以帶著人飛的。
因爲陳思掌握了別人無法掌握的情況,再加上他曾經(jīng)作爲負責緝毒工作公安局副局長的經(jīng)歷,所以陳思很快的就解答了周浩前面提出的那三個疑點,並指明瞭破案的方向,讓大家不用在浪費什麼時間了。
聽了陳思的這番話,周浩這才恭恭敬敬的給陳思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用他特有的沉穩(wěn)的聲音說道:“請首長多指示。”
之前上面通知他會有一個高手過來指導破案,但他看見陳思還這麼年輕,所以免不得心中有些輕視,認爲上頭的人不過是花架子而已,來這裡就是走走形式,破案是不靠譜的。
誰成想陳思很快就抓住了事情的重點,並很清晰的給出了破案的思路,這讓他這名老刑偵很是佩服,這才正式的給陳思行了個軍禮算是承認了他的領導地位。
陳思說完話,場上的氣氛就活躍起來,大家七嘴八舌開始表達自己的意見,案件越辯越明瞭,所有的事實都說明爆炸發(fā)生前三名同志就已經(jīng)犧牲了,這裡就是第二現(xiàn)場。
討論到最後就把案情歸結到兩個問題上來。
第一現(xiàn)場在那裡?
三名犧牲了的同志是被敵人怎麼搬運到此處的,是他們犧牲的地點就離此處不遠還是敵人車輛停在了離此處不遠的地方然後背過來的?
爲了搞清楚第二個問題,大家立刻帶著人行動起來,以十里爲半徑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力圖找到第一現(xiàn)場或者敵人停車的地方。
敵人從十里地之外把人背過來的可能性很小,十里地之外有很多放牧的,很容易就會被發(fā)現(xiàn),特別是爆炸發(fā)生在黃昏之前,那說明敵人很可能是白天採取行動的,那時候人更多,敵人不可能冒那麼大會被人看到的危險行動。
會議結束後,一張以十里爲半徑的網(wǎng)立刻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