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市離小區不遠,所以他沒有開車,一個人信馬由繮的走了過去。
武夷山市是個旅遊城市,所以人口並不多,前身爲崇安縣,人口並不多,但歷史卻很悠久,早在北宋淳化五年就存在了,1989年8月經國務院批準撤縣建市。
正因爲歷史悠久,所以買賣鋪戶、早市夜市等一一應俱全,並且早市上主要以食品爲主,食品種類繁多,想吃什麼都有。
在早市上好好的逛了一圈後,陳思心滿意足的返航了。
出去的時候是一個人,回來的時候浩浩蕩蕩的來了好多人,因爲他買的東西實在太多,又沒有開車,就是開車也拉不下那麼多東西——一整頭的醬牛肉、兩大籠屜白麪饅頭、幾乎整整一個鹹菜攤子的鹹菜、一整袋子炒熟了的花生米、一大桶整整二百斤純糧小燒還有從清晨很早就開業的一個大型超市中買來的將近幾十盒肉罐頭。
這麼多東西他根本拿不了,所以賣貨的給送來了。
“這些東西夠我們四個飽飽的吃一頓了”,陳思這樣想著。
送貨的人很奇怪,他怎麼買這麼多東西,是要辦紅事還是白事?
他們那裡會知道修煉了棲霞功的人多了到底需要吃下多少東西啊。
陳思出去的時間可不短,他回來的時候其他三個人早都睡醒了,正等著他回來。見他浩浩蕩蕩的領會了一大堆人,並買回了好多東西,都趕緊下樓幫著往上搬東西。
四個人的興致都不高,特別是陳思,想到居然被對手給耍了,他的心裡憋著一股火,又因爲之前的一段時間他實在是忙得夠嗆,所以他今天不打算去上班了,就請了假,打算好好地陪陪等著接小丫一家人上山的師父和師叔。
本來他知道師傅松鶴道長是隻喝好酒的,他本不應當買散裝酒,可實在是大早晨的大商場都沒有開,他買不到什麼好酒。
今天買回來的小燒他之前喝過,很不錯的,是真正的純糧食酒,不是那種酒精勾兌的,這是曲子酒。
從青城山回來後,棲霞派的四個人各忙各的,大正月的就沒有好好地聚一聚,利用這個機會大家正好好好湊湊。
東西太多,沒有那麼大的桌子擺放,乾脆四個人席地而坐,地上鋪了一張出門野餐常用的塑料布,把陳思買來的東西分批的放到上面,四個人就在房間內來了一頓“野餐”。
醬牛肉的塊很大,可松鶴道長卻沒讓用刀切,說不用刀切的牛肉能保持原滋原味。
四個人的功夫可都不是蓋的,手撕牛肉一點都不麻煩,只需要洗淨了手就行了。
只是喝酒遇到了麻煩,因爲裝酒用的鋁製大桶上面只有一個很小的口,總不能每次倒酒都抱起酒桶來倒,那樣太麻煩,喝的也不盡興,所以陳思只好拿出靈狐飛抓來,用飛抓鋒利的抓尖把酒桶的上部分蓋子弄下去了。
這下子酒香四溢,喝著也方便多了,只需要直接用大碗舀取就可以了。
爲了更加方便、盡興,陳思索性又取來一個大盆,從酒桶中盛出了一大盆來放在“桌子”上,四個人輪流舀取就可以了。
其實說四個人並不正確,因爲松風並不在大胃王之列,他的食量很正常。
所以沒一會連他這個瞭解內情的人也有些發傻——這三個人太能吃、太能喝了!
本來當初師傅松鶴道長的食量就讓陳思非常的吃驚,現在功力更進一步的他,毫無疑問的食量比從前更上了一層樓。
但他現在已經是小巫見大巫了,因爲師侄王瀟比他更能吃,更不用說遙遙領先的陳思了。
本來松鶴道長的功力是最高的,也是最能吃的。但幾個月下來位置發生了變動,現在不僅是陳思,連王瀟都已經超過了他,從這一點上也看得出兩個晚輩的功力都大大的提高了。
就在松風驚異的目光注視下,三個人手口齊動,狂吃海喝毫無文明感的就開始劫掠“桌子上”的食物,如此一來,那一整頭牛的牛肉沒多久就像被大風颳跑了似的不見了蹤影,一整桶二百斤重的白酒也頃刻間剩下半桶了。
看著三個人的虎狼之姿松風有點傻眼——自己的同門咋都這樣?。?
幸虧這個時候松鶴道長第一個見了底,終於打著酒嗝有空來跟他說說話,不然早已經看飽了的他只能在一旁觀看這一場大吃表演。
吃飽了的松鶴道長跟師弟松風一邊“淺酌慢飲”著碗中的白酒,一邊嘮著棲霞派重建的事情,一邊欣賞著陳思和王瀟的大胃王表演。
看著兩個年輕人依舊在“推杯換盞”熱鬧的吃喝著,兩個老人都很欣慰,因爲看得出來這兩個弟子的功力又比之前深厚了許多,特別是王瀟,自從被松鶴道長打通了筋脈之後真可謂是一日千里。
雖然因爲他因爲沒有及時修煉棲霞功入門功法的緣故不可能突破第三重了,這一點很可惜,但看食量,他現在的功力已經比師伯松鶴道長還要深厚了。
陳思更不用說,看他依舊一副餓狼般的樣子,就知道他還遠遠沒有吃飽呢。
陳思知道三個人的吃相一定很“驚世駭俗”,故此他纔沒敢領著人去飯店,而是把酒肉買回家裡,免得有礙觀瞻。
平時陳思雖然也有這麼大的食量,但他卻不會像今天這樣的吃,功夫是一點一點的練的,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急什麼?
今天他實在是心裡鬱悶,再加上都知根知底的不用忌諱什麼,所以他把面前的酒肉當成了發泄對象,等王瀟也酒足飯飽之後,他更是索性端起了眼前的大盆,咕嘟咕嘟仰著脖子就是一陣猛灌。
酒桶中的酒雖然剩下的不多了,但也有五十多斤,被他這樣一喝,很快就見了底。
再看看買回來的東西,就剩下點鹹菜和罐頭了,那一袋子花生被幾個人當下酒菜吃光了。
稍稍收拾了一下衛生,意猶未盡的陳思又來到儲藏間,取出了整整兩箱子醬香型郎酒搬了上來——原來他還有些存貨。
只喝好酒的松鶴道長看到這個,狠瞪了陳思一眼,埋怨他之前怎麼不拿上來,害得他喝下了好幾十斤的小燒。
如今見到好酒他毫不客氣的給自己搶過去幾瓶,打開蓋子就喝,他給自己加了量。
可是之前還慾壑難填的陳思剛剛喝了沒幾瓶,卻停了下來,苦思冥想的體會了一會,滿臉疑惑的問師傅松鶴道長:“師傅,我怎麼感覺有一股真氣在我的第四重穴道中流動啊?”
正往嘴中猛灌郎酒的松鶴道長聽了他的話顯然吃驚不小,差一點被滿嘴的酒漿給噎著,猛烈的咳嗽了一陣,這才瞪圓了眼睛問道:“你說什麼?”
“我是說,我感覺到我第四重的穴道中似乎有真氣流動。”陳思看自己的問話讓師傅咳嗽了好久,有些弱弱的回答道。
“真的?”小老頭蹦了起來,一下子來到陳思的身後,把一雙手掌貼在了陳思的後背上,激動地說道:“你不用控制,接著喝酒?!?
陳思心情也很激動,因爲他隱隱的猜到要發生什麼事情了,所以他靜不下心來,剛剛的那種感覺竟然一下在溜跑了。
在他身後伸出雙手探測他體內情況的松鶴等了好長時間一無所獲,有些失望的說到:“臭小子,淨唬我?!庇行┦木鸵栈刈约旱碾p掌。
被冤枉了的陳思聽到師傅埋怨自己的話猛地灌下了一大口酒,再沒了之前的激動和期盼,心說叫他來的時候他不來,不叫的時候偷偷地來,怎麼跟做賊似的?
誰知他這一放鬆那股真氣又來了。
剛要撤掌的松鶴道長身體猛地一震,又全神貫注的體察起來。
過了一會,幹吧小老頭又跳了起來,孩子一樣的歡呼起來:“萬歲、萬歲,你竟然突破了,你竟然突破了!”
看到師傅這樣的表現,陳思驗證了自己的想法,也是一陣狂喜——師傅能不欣喜若狂嗎,一千多年都沒人突破的棲霞功第四重,自己竟然突破了!
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的陳思,終於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跳了起來,跟師傅滿屋蹦著一同歡慶。
等被松鶴師徒二人的表現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松風師徒二人終於搞明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後,也隨即加入了歡慶的隊伍。
真正一千多年啊,本門的棲霞功因爲沒有天雲石的緣故,一千多年來再也沒有人突破過第三重,如今陳思在沒有修煉功法,只有真氣運行圖的情況下竟然破入了第四重,這是多麼令人驚喜的事情?。?
所以,連平日古板保守的松鶴道長都第一個高興得跳了起來。
太令人難以相信、太令人高興了!
所以歡慶之後,四個人又喝起了酒,慶功酒。
剩下的兩箱子郎酒一瓶都沒剩下,被四個人又喝了下去。
陳思還好辦,其他三個人之前可都酒足飯飽了的,再消化不了那麼多的酒,結果全部醉倒了。
看著躺在地上爛醉如泥的三人,陳思心裡直叫苦,因爲他又餓了——功力又進一重的他,食量又翻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