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兩個人拉開的架勢,因爲(wèi)在梟龍戰(zhàn)隊接受格鬥訓(xùn)練時陳思對各國主要的技擊流派都有過一番瞭解,所以他一眼就認(rèn)出那是倭國著名的武學(xué)流派“伊賀”派的起手式,看來這兩個人是倭國武士無疑。
自從跟隨師傅修習(xí)過棲霞功後,陳思還一直沒有用棲霞功和任何人交過手,見對面的兩個人是倭國的武士,他忘記了再去埋怨師父過早地暴漏自己而沒能偷襲成功,反而有些慶幸自己終於有了練手的機(jī)會,所以他心中念頭一動,棲霞功自然流轉(zhuǎn),身上立時灌滿了真氣,他也不躲避敵人的攻擊,旋風(fēng)一樣衝了上去。
兩個倭國武士聽到一聲刺耳的叫聲後立即警覺起來,之後就見一條身影向著自己衝過來,所以兩個人稍作蓄勢後,對著迎面的來人一個出拳、一個出腳就攻了過去,見對方毫不避讓,心中都有些驚異——“什麼人,難道不要命了嗎?”
兩個人的心裡都很清楚,雖然自己不是伊賀派中武功最好的,但絕對是出類拔萃的,不然也不會被師傅挑選來執(zhí)行這次這樣危險的任務(wù)。所以兩個人見陳思毫不防守,心中無不暗笑,就等著看對方被擊中後的慘象了。
果然就像兩個人想的一樣,兩個人的拳腳實實在在的打在了對方的身上,可沒等他們高興,“咔嚓”、“咔嚓”兩聲骨折的聲音傳出後,還沒等兩個人拳腳上的痛感傳回來,兩個人都感到頭部在極速的運動,然後“嘭”的一聲撞在了一起,之後就再也沒什麼感覺了。
本來在梟龍戰(zhàn)隊的時候,陳思的耐擊打能力就很強(qiáng),跟松鶴道長修習(xí)了棲霞功之後,他把身上的異種真氣收爲(wèi)己用,並且還日益壯大起來,更像是給自己加了一層護(hù)罩。
所以他剛剛有意的用身體迎上了對方的拳腳,不遮擋、不避讓,就像一個肉錘砸了上去,雖然被打中的地方有些痛,幸喜沒事。
之後他雙手齊動,推動兩個傢伙的頭部,讓兩人的腦袋來了個對撞。
他也沒意識到自己的力氣會那麼大,在他的作用下,那兩個人的腦袋像西瓜似的裂開了,腦漿和血漿四濺,濺得陳思滿頭滿臉,都沒給他躲避的時間。
幸虧洞中光線昏暗,不然若是能看清他現(xiàn)在腦漿、血漿滿身的樣子,估計不用他動手,都能嚇?biāo)纼蓚€。
陳思可顧不得現(xiàn)在自己是個什麼樣子,因爲(wèi)他前衝的過程中已經(jīng)看清,除正在和師傅松鶴道長交手的兩個人外,洞中還有五個人保護(hù)著小粟向一個洞口中退去,顯然看到陳思和松鶴道長的神勇,對方不再想和二人交手。
被血漿和腦漿糊得有點視線不清,所以陳思用手在眼前抹了一下,這才知道自己的臉上黏糊糊的沾滿了東西,他一想就知道是剛剛那兩個人的腦漿和血漿,不覺就感覺有些噁心。
沒時間找有水的地方清洗一下,他立即向小粟退走的洞口衝了過去,因爲(wèi)這裡山洞錯綜複雜,一旦讓對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再想尋找,可就難了。
他衝到洞口,可並沒有立即跟著衝進(jìn)去,反而側(cè)身躲到了洞口傍邊。
“啪啪”,幾聲槍響從洞中傳出,對方有槍!
幸虧陳思警覺的及時,不然後果難以想象,他可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並不是裝甲車,不怕槍支的射擊。
隱蔽到洞口側(cè)方後,陳思也掏出搶來,因爲(wèi)看不到洞裡的情況,所以他胡亂的向洞裡開了兩槍,結(jié)果引來了對方一頓猛烈的還擊,顯然,洞裡的敵人有自動步槍。
從對方的射擊密度上看出敵人有自動步槍,陳思知道硬闖是不行了,可自己今天雖然帶著手槍,無奈看不見洞中的人,還是發(fā)揮不了什麼作用,這可怎麼辦?
接下來,陳思又試探著向洞中打了幾槍,還是受到了對方激烈的反擊,一時之間,洞裡洞外僵持起來。
正在這時,小老頭松風(fēng)道長靠了過來,看來他已經(jīng)把那兩個人處理掉了。
因爲(wèi)記得師傅剛剛喊了一句:“放下我的師弟”,陳思知道之前那兩個人擡著的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師叔松風(fēng),因爲(wèi)之前情形過於緊張,他沒顧得及留神,見師父回來了,他問答:“師傅,那個人是我?guī)熓鍐幔俊?
“嗯,是他。”
黑暗中看不清師傅有些興奮的臉,但師傅的回答陳思卻聽得清清楚楚,見到只有師傅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裡,陳思有些奇怪,連忙問道:“我?guī)熓迥兀觞N他受傷了嗎?”
“沒有,他讓我來支援你,說他有重要的事去辦,一會回來。”
沒時間問師叔到底去做什麼重要的事了,陳思趕緊跟師傅說:“師傅,洞中的人有自動步槍,硬闖肯定不行,您有什麼好辦法嗎?”
往這裡靠過來的路上松鶴道長已經(jīng)瞭解到了一些這裡的情況,所以他說:“有,你先守著,我去去就來。”
之後,他在附近的地上低頭尋了一圈,挑選了幾塊石子,回來對陳思說道:“我準(zhǔn)備好後,你就往洞中打幾槍。”
說吧,他一縱身跳到了足有三米高的山洞頂外的石壁上,頭下腳上像壁虎一樣貼在哪裡,一動不動了。
稍等了一會,陳思知道師傅準(zhǔn)備好了,他就對著洞裡開了兩槍,引來了洞中猛烈的還擊,好像子彈不花錢一樣。
不過這一次對方並沒有完全的盡興就被打斷了,因爲(wèi)松鶴道長的飛蝗石準(zhǔn)確的擊中了目標(biāo),洞中有一個傢伙“啊”的一聲,仰面倒在了地上,頭上一個血洞往外流淌著白的紅的。
槍聲停止後,陳思聽見洞中傳出了一連串的腳步聲,聽得出,有人在逃跑。
這一次,他再也顧不得危險,縱身就撲進(jìn)了洞中。
在黑暗的洞中時間久了,再加上在武夷山的時候,他跟師傅也在山洞中呆了好幾個月,所以他的眼睛也有些“夜視功能”。
進(jìn)到洞中,陳思發(fā)現(xiàn)前面有一個影影綽綽的黑影在向裡快速的移動,所以他擡手就是一槍,隨著一聲慘呼,那個身影倒了下去。
陳思接著向前探進(jìn)了沒多遠(yuǎn),腳下就絆到了什麼東西,他俯身一模,是一個人,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肯定是師傅之前打中的那個人。
他在旁面摸了摸,摸出一隻衝鋒槍來,又從死者的身上摸出彈夾。
這個時候,落在後邊的松鶴道長跟了上來,知道他沒有武器,陳思就把衝鋒槍遞向了師傅。
誰知道松鶴道長摸了一下知道是槍支後,馬上推了回來,說道:“給我這個幹什麼,燒火嗎?”
聽了師傅的話,陳思馬上反過味來,暗笑自己“可不是嗎,師傅哪裡會用槍支啊,給他這東西,可能還不如燒火棍呢。”
背上了衝鋒槍,陳思和松鶴道長小心翼翼的繼續(xù)向洞中探進(jìn),再也沒遇到任何阻擊,顯然這裡除了這兩個人留下來打掩護(hù)外,另幾個人早就離開了。
其實這個長長的山洞,即使留下一個人都夠了,真的是“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如果不是松鶴道長的身手實在高絕,換做普通的警察,一時之間,還真的攻不下來。除非使用炸彈或者火焰噴射器等特殊的武器,否則難以建功。但都在山洞中,炸彈不能用,一時之間,別的東西,又到哪裡找去?
被師傅一飛蝗石幹掉了一個,另一個人顯然是膽寒了,打算逃跑,結(jié)果被及時衝進(jìn)來的陳思幹掉了。
來到另一個逃跑的人的屍體旁,陳思從他身上搜出了兩個彈夾,衝鋒槍他沒要,因爲(wèi)一隻就夠了,多了累贅。
陳思和師傅松鶴道長接著往裡追了大約有一公里左右,又來到了一個開闊的地方,兩個人四處查看了一番,傻眼了,因爲(wèi)這裡又是個分叉口,並且洞口有四個之多,這回該往那裡追纔對?
陳思又打開了手機(jī),可他悲哀的發(fā)現(xiàn),手機(jī)沒電了。
正當(dāng)陳思和松鶴道長站在幾個洞口前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一道強(qiáng)烈的手電光照射了過來——壞了,敵明我暗,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