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的表情在許理臉上表現,看著許理在自己的房間裡做什麼事都提不起勁兒。童傑腦中浮現出最近的一些事:看樣子她還是被影響到了,難怪這麼不開心。
“好了,理兒,就不能看我的面上,原諒她們嗎?”
現在不是原諒不原諒的問題,是她們嫌棄她了。許理搖搖頭:“我沒有責怪他們,只是覺得你會不會不要我?你會嗎?”許理很擔心這個問題,她緊張地擡頭看著童傑,拉著他的雙腕看著他問道。
童傑心裡涌出一股喜悅,但是伴隨而來地也有頭痛的問題,但是他堅定地回答她:“不會,你不要胡思亂想。”說完,他擁著她。
許理覺得這樣就放心了,總是覺得自己夫君還是挺好的。至於他的家人,還是秉著不犯她,她就不理她,包容她們的那些事兒吧。這樣的原則去處理,應該會好吧。這些事想好了後她就好過了些。
童傑獲得許理的諒解後,就把什麼規矩都拋到腦後了,只知道美美的妻子還是對自己充滿愛意,他就放心,也不想再想這些事。便琢磨起自己想做的事情來,許理看他前一刻還在對自己安慰,這一刻又忙起來,只能搖了搖頭。主動走到拿背斜對著她的他身邊,抱住他的腰。童傑看了她一眼,並沒反對。兩人都是古代長衣,許理雖不習慣,也學著適應。
他知道許理的柔弱性是需要馴化的,但是他不想表現得太積極。免得許理瞬間崩潰,哭訴埋怨加不理自己。他都想象得出那時候的場景。看了許理,她還是笑嘻嘻地仰頭看著她,如果她知道他對她做的,以她現在的性格一定大哭大鬧外加哭訴他拋棄她。童傑看著想著,嘴角彎起笑容。許理只是看著他開心,卻不知道他是因爲這個原因想她。許理也笑了看著他。
與此同時,福二送來了紅色拜帖:“武林同盟最大的世家郭府的主人郭狐的壽宴邀請帖送來了,少爺,額,少夫人。”福二把正面的字對著童傑和許理,拿手舉著。看見許理稍微不習慣地停頓了下,然後躬身行禮。
童傑已看到,拿過帖子看了下。
許理看了請柬本子,明面寫的是:郭狐五十大壽,歡迎童遊闔家前往。只是這個壽宴他們會全家參加嗎?
“郭家乃武林中武力最強、人數最多的世家,上次來見你的三位小姐中的郭小姐,也是他們分支的一個小姐,不然不會這麼簡單地就放過你。 “童傑一面說著郭家的來歷,一面看著許理說道。
希望她以後能妥善處理這關係,要不然會嚇到她。如果嫡出的郭家小姐出來,依他們在武林中的地位,那可能是會對許理造成嚴重的負面欺負的。所以童傑以眼神希望她能明白他的心事,兩人一起避免這些麻煩。
許理擡頭望了望她左邊捱得很近的童傑,明白他眼裡的關心,許理放下心來。童傑說她要避開郭家有權利的小姐們?那她就要離那些小姐們遠些!那關心她的樣子好可愛啊!許理滿眼犯萌,有星星出現。
童傑不知道許理是這樣想他的,他覺得妻子的這腦袋也還是挺聰明的,只是除了有時候犯傻的時候除外。看她這個樣子,應該有聽明白。童傑比許理高,看著仰臉對他笑的許理,他也很開心。
自從知道她也有聰明和開朗之處,童傑應該不會不喜歡她吧。許理想到。
童父自然不能去,童母也不好單獨走開。便說讓他們夫妻自己去。
兩人都很喜悅。童傑是因爲自己可以獨自去郭家參與形同武林大會的壽宴,許理是因爲她和夫君是一體的,夫君做什麼事,她都可以和他成雙入對了。開心!許理一直雀躍著雙手胸前拍掌,童傑由著她這個雀躍的方式表達。
童遊精神好了點,看著出去的兩個年輕人,自是高興地笑著。
童母也望著他們的背影:“好是好,就是不給我們添個孫兒,以後還指望你能帶著孫兒習武呢。“
童遊知道童母是安慰他,但是他覺得吃了這些藥,也不那麼難受:是不是自己真的能夠好起來?
“應該的,快了。”他小聲道。
由客房改成學徒院的院子裡,都是童遊的弟子,有些弟子是家貧的,便在此學習和住宿。家裡富裕的,一般都是在家中住,偶爾留宿童府別院(現在是童府客房作爲學生住宿之處)。他們都參加一些勞作,比如種點菜、果、樹什麼的以當作學費之類。平時如果參加武功交流會,他們也會挑出能幹的,或者徒弟憑師傅師兄挑選拜訪的人員隨同。
他們兩路過學武院,通知了弟子們是哪四個人和大師兄童傑去郭府參加壽宴。師弟們都有大的反應,但是見選出來的弟子都是山莊裡最頂尖的,也無話可說。許理想到他們還是挺識時務啊。
這次壽宴,被挑去的是武功好的窮弟子兩名,和住在家裡和同樣武學不輸他們的有錢學員兩名。許理想到:不然,以家裡的身份去參加壽宴,就沒有馨雲山莊的名號和稱呼了。一個排名不及前四名的弟子在院中羨慕地看著被點名的四人,以及其他學員。掃著地,看著他們,特落寞。許理覺得很好笑。
童傑和許理在童父、童母,表妹和四姨母,丁香、秋兒、水兒、謝忠、陳志服及花梅、花錦、田春等馨雲山莊的僕人的目送下,騎著馬和坐著車的出發了。
童傑穿了一身不是唐裝和胡服的武俠布服,不屬於宋元的,但還是唐朝特殊的武俠服侍吧。許理想到。
他騎著棕色寶馬在馬車旁邊走,馬車上坐的是她和花柔、花語(此馬車坐了三個人
)。坐在馬車前趕車的是福二,在馬車後面的是馨雲山莊弟子羅炎、陳道、謝萬春、沈銀四人坐騎。隊伍精簡卻不失馨雲山莊的門面。
許理默默等待路途跋涉。
隊伍正路過一處山路,天氣甚好,一直清空暖日。山道二三米寬,兩邊是一些茅草。童傑一會兒拉開簾子問:“要不要喝水。”說著便把水囊給許理。
許理看了看嫩白手遞來的水壺,想著童傑的真細心,拔開塞子便喝起來:“謝謝夫君。”許理心裡自是很甜蜜:夫君時刻都想著她,自然是在乎她,好夫君。
許理卻不知道另一邊的花柔和花語可是既羨慕又妒恨啊:少爺從來沒對她們這麼曖昧照顧過!雖是不敢對付她,確是知道她是少爺唯一在乎的女人。
童傑見許理拿了水壺喝水,便駕馬離開馬車邊。
又走了半個時辰(一小時),童傑從之前拿水囊的馬屁股附近的包袱裡,拿出準備好的燒雞紙包。
童傑走到一直打開窗簾透氣的許理旁邊,笑問:“我的夫人,知道爲夫要給你什麼嗎?”
許理一直知道童傑愛逗她,但是她確實猜不出童傑要幹嘛。“你說呢?我不知道,你要幹嘛,可以告訴我麼。”
童傑看許理那耍賴皮的樣子不出以往一個模樣,他無奈道:“好吧,就知道你就是小賴皮。我給你專門帶的你的零嘴。”
許理驚喜地眼中只有雞腿地伸手接過,她真的很愛啊:“夫君你真好!”
“只有這句話啊!”童傑無奈地想到許理就是這麼把他無視到天邊去的。這時候的許理哪管什麼夫君與風景哦,雞腿君是老大啊。努力啃著,無視窗邊看呆的夫君。
許理纔想起來似的問:“你還有嗎?你自己吃了嗎。“
童傑點了點頭。
“你怎麼不給大家拿吃的啊。“許理歉意地看著花柔和花語。
兩個人眼角有抽搐。許理覺得她沒對她們兩做什麼吧,怎麼都這麼怕她。
童傑剛纔只想著許理會不會餓,完全把別人忘了。這下經許理提起,便說:“好吧,其實我有帶好多。只是剛纔太疏忽,忘了哈。抱歉。”
花柔和花語對看了一眼,眼睛中都有淚光在閃了:少爺是她們兩陪著長大的,他那粗枝大葉的性格以前哪個姐妹和下人不知道。除了能把衣服鞋子物品弄得到處都找不到,還問她們找東西過。所以最後乾脆什麼東西都要她們來記憶,越來越嚴重的健忘趨勢誰也擋不住。現在爲了少夫人一句話,他都不發火,還脾氣好得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花柔想到,花語也差不多的想法看著他和她。
“少夫人!”
兩個人眼裡莫名其妙地看著她,說出這句話聲音很輕。
只比她們漂亮一點點的地方,性子不溫柔。人也不聰慧,到底是什麼吸引了少爺!花語很感慨。
這時候許理還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坐在花柔和花語對面窗子的地方看著外面的風景。等童傑找到其他的雞腿紙包,拿給她的時候,她看著風景頭也不回頭地從旁邊拿過紙包,反手伸到花柔和花語她們那邊。連童傑的手都沒看清什麼樣子,就這麼完成了這個交接。
“吃吧。”她知道花柔和花語兩人性格稍微溫和,只要她頂著童府少夫人的身份,兩人就不會對她怎麼樣吧。
許理繼續看風景。
花柔看著許理的後背是眼神波動,神情動容,欲語還休。花語也差不多,想說話的情況。兩人漸漸覺得手裡的小紙包有千金重般,在許理拿後腦勺對著她們的時候,兩個人慎重,慢慢地打開了紙包。然後小口小口地吃起來。
再同時擡頭看見許理後,眼神便充滿了佩服。“哎!”兩個人轉過頭看著對方的嘴巴,無耐地用口型哎了一聲。少夫人怎麼可以這樣無視她們的關心。
“背影”繼續無視。
繼續“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