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中說，你別急。敏敏說，我不急。她感覺自己的狀態(tài)非常好，一會兒就溼潤得不行了，那個一點也不可怕的磨菇頭輕而易舉就鑽了進(jìn)去。
“用勁，你用勁。”她催促他。
“這怎麼用得上勁呢？”
“你沒感覺到嗎？你沒有感覺到嗎？”她漲紅著臉聲音很輕地說，“進(jìn)去了。”
這也能進(jìn)去？太不可思議了。但是，張建中還是聽話地用勁壓了下去。
敏敏一聲尖叫，嚇得張建中不顧一切地掐住她的人中，她卻只是皺了皺眉，說：“你太用勁了，壓痛我了。”
原來她是被骨頭咯痛了。
“那裡沒進(jìn)去嗎？”她有些失望。
張建中說：“怎麼能進(jìn)去呢？”
這會兒，那個磨菇頭軟得只有那麼一丁點，當(dāng)然塞得進(jìn)去，但也只是在門口邊上，真要它鑽進(jìn)去，非得堅硬不可。
然而，它變得堅硬時，敏敏的心就撲撲跳起來了。她一手蒙著眼睛，一手捂著胸口，很下定決心地說：“你來，你來。你不要有顧慮，你狠心一點。”
“我來了，來了。”他看著長大了好幾倍的磨菇頭頂在她門口，小半頭抵了進(jìn)去，就感覺她雙腿繃得緊緊的。
“你放鬆一點，你別太緊張。”
“我，我不緊張，我，我已經(jīng)很放鬆了。”
張建中動了一下，大磨菇頭探了進(jìn)去，她卻喊起來：“停，停。你讓我喘口氣。”
他不上不下地停在那裡。
“剛剛挺好了，現(xiàn)在怎麼就喘不上氣了呢？”
“應(yīng)該是心理作用，雖然，你總想證實醫(yī)生的錯誤，但心裡始終無法驅(qū)散那些陰影。”
“是吧！應(yīng)該是吧！”
“你試著別去想那麼多。”
“我沒想啊！”
“你沒想就不會那麼緊張了。”
敏敏說：“你也別提醒我，別告訴我，你要開始了，你什麼也別說，你想開始就開始，你，你狠一點，最好一下子就把事成。”
“你不怕痛？”
“我不怕。”
張建中還想問，你不怕喘不上氣來？但敢問出口，這纔是他最最擔(dān)心的，一口氣喘不上來，心臟停止跳動。
“我們還是悠著點。”
“就是因爲(wèi)，總悠著，就是因爲(wèi)你不夠狠，我纔到今天也過不了這一關(guān)。”
那東東又完全軟掉了，被她擠了出來。
“我們睡吧！”敏敏說，“你好好休息一下，等你再想了，別考慮我的感受，最好趁我睡了，什麼也不知道，你來個突然襲擊，我一點心理負(fù)擔(dān)也沒有，一點陰影也沒有。”
“這不是*嗎？”
“我們需要*，只有*，我才過得了這個坎。”
張建中不是不想試，但僅僅是過不了這個坎嗎？如果，後面的問題更大怎麼辦？即使她在睡眠中，也不是沒有知覺的，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更應(yīng)該是，她的心臟承受不住直搗黃龍那一刻。
他可不敢冒這個險！
這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上次在省城，才闖進(jìn)一半，她的心臟就承受不住了，狠心再進(jìn)寸，敢保證她不一命嗚呼？
有時候，張建中也懷疑自己是不是把問題想得太嚴(yán)重了，也擔(dān)心自己是不是心理出現(xiàn)了問題？
有一段時間，敏敏總*著身子睡覺，給他提供突然襲擊的便利，但一覺醒來，見什麼事也沒發(fā)生，就不高興地問他，你怎麼不採取行動？他說，沒有那個必要。說我感覺我們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
她說：“你不要安慰我，我知道你一點也不覺得現(xiàn)在有多好，我也不感覺現(xiàn)在有什麼好。人家都說你膽子大，敢衝敢闖，什麼事都敢想敢?guī)郑以觞N就體會不到？我怎麼就總覺得你膽子比針眼還小。你就不能對我敢衝敢闖一回？”
這能混爲(wèi)一談嗎？這能拿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精神嗎？
郝書記見女兒寡寡不歡，問她是不是跟小張吵嘴了？她說，沒有，說她不滿意張建中，說張建中不應(yīng)該對她那麼好。郝書記笑著問，你這是說真話，還是說反話？女兒說，說真話。當(dāng)然是真話。
“你是不是被小張寵得暈了頭了？還有人不滿意自己男人對自己太好的？”郝書記又說，“也不是沒有，有的男人成天婆婆媽媽圍著廚房轉(zhuǎn)，又是買菜，又是做飯，還把熱飯端到老婆手裡。這樣的男人好是好，但好得一點沒有男人氣。小張不是這樣的男人啊！小張在外面能做事，在家裡又對你好，你怎麼還有意見？”
女兒說：“有些事你不懂。”
郝書記“唉喲喲”叫了起來，說：“你才當(dāng)人家的老婆有幾天啊？就說媽不懂了？夫妻之間的事，媽有什麼不懂的？媽跟你爸生活了幾十年，把你生養(yǎng)那麼大了，你還比媽知道得更多？”
“他怕我心臟不好。”
“這有什麼不對嗎？”
敏敏便覺得話沒說到點子上，又說：“他怕我心臟承受不了。”
“是啊，是啊！你的心臟是承受不了，所以，媽才擔(dān)心你會懷孕，纔要你學(xué)一些避孕的方法。”郝書記突然明白什麼了，笑著說，“是不是小張也教你這些？他以前管過計劃生育，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
“不是，不是。你都想那麼去了，我們根本就不用學(xué)會什麼計劃生育的知識，我們根本就沒有那麼回事。”
郝書記愣了好久，還是忍不住問：“你們在省城不是成事了嗎？”
“沒有，根本沒有。”
郝書記再沒說什麼，心裡想，張建中原來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便覺得當(dāng)初自己作主要張建中娶敏敏太自私，很有一種B婚的味道。夫妻之間可以不生育，可以不要孩子，但總不能沒有那麼方面的需求，一對男女在一起過日子，沒有那麼一種關(guān)係能算夫妻嗎？
她對女兒說：“你們總得解決這個問題。”
女兒說：“我很努力了。”
“小張不努力嗎？”
“他就是怕，怕我暈過去，怕我被送進(jìn)醫(yī)院，人家知道我是怎麼被他弄進(jìn)醫(yī)院的。”
郝書記嘆了一口氣，說：“這也怪不得他。”
“但我總不能不顧及他的感受吧？”說這話時，敏敏的臉漲得通紅。
“當(dāng)然要考慮，當(dāng)然要考慮。”郝書記似乎也一籌莫展。
隔了一天，她又跟女兒談，本來也想跟張建中談，但總覺得不好開這個口。
“這兩天還好嗎？”
“一點不好。”
“你是不是可以用別的方法？”
開始以爲(wèi)對女兒挺容易開口的，但話到嘴邊，覺得也很艱難。
敏敏眼睛睜得大大的，問：“能有什麼方法？”
“比如說，比如說……其實，還可以有其他方法，讓他得到滿足。”一點不得要領(lǐng)，郝書記不敢看女兒，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卻用了全身的力氣，說，“用手也可以，如果，如果，不嫌髒，嘴也可以。當(dāng)然，當(dāng)然，你可以用你能接受的方法。”
還有什麼辦法敏敏不能接受呢？
只是，採用這些方法時，敏敏也並非那麼自如，每每到了關(guān)鍵的時候，心兒也跳得慌。她除了心臟不同於常人，其他並無異常，因此，也會有那種欲/望。欲/望升騰到一定的沸點，總想那個烏黑髮亮的東東往溼潤得不像話的縫裡鑽。
——我也要，我也要。
——你給我，你給我。
張建中無法給她，因爲(wèi)這時候，她已經(jīng)暈了過去，張建中只能忙著掐人中。
“對不起，對不起。”甦醒過來，她總這麼對他說。
也有成功的時候，但她一點沒有成就感，儘管，張建中臉上呈現(xiàn)出一種愜意的滿足，她還是覺得歉疚，畢竟，這是一種另類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