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的被折磨成了這樣,居然還記著她說的話。
她此時,恨不得自己將無憂的痛全部承受了,只覺得對不起她。
她將無憂緊緊抱在懷裡。
司馬浩峰毫不理會太皇太后的那句話,皺著眉頭問道,“這個奴婢爲(wèi)何要如此用刑!”、
太皇太后極爲(wèi)不悅,“孤是太皇太后,莫說是對一個奴婢用刑,就算是對你的貴妃用刑,也不足爲(wèi)過吧?”
司馬浩峰冷著臉,卻沒有說什麼,眸中滿是憤怒。
“皇帝這副樣子是要責(zé)備孤嗎?你莫要忘了,這南宮齡遇刺,對你的江山只有壞處沒有好處,你還是好好想想如何應(yīng)對!”太皇太后話中有話。
“朕的江山,朕自然會管,太皇太后也要守著您的本分?!边@是司馬浩峰第一次對太皇太后如此說話。
“你!”顯然,她很意外,這個孫子會如此說話。
“這件事情朕自會向西徵王府交代,太皇太后還是好好在宮中頤養(yǎng)天年,以後這些事情,太皇太后都不需再勞心費(fèi)神?!彼抉R浩峰話如堅(jiān)釘。
“司馬浩峰,你羽翼豐滿了,你能耐了,竟然敢如此跟孤說話?!碧侍笠徊揭徊阶呦蛩抉R浩峰。
“來人,將太皇太后送回宮中,以後,後宮前朝的事情,都不用再稟報(bào)給太皇太后了?!彼抉R浩峰冷喝一聲。
外頭來了幾名御林軍。
“司馬浩峰!你敢!”太皇太后指著他,氣的手不斷顫抖。
“還愣著做什麼,太皇太后年歲大了,送宮裡面頤養(yǎng)天年,吩咐下去,以後前朝後宮所有的事兒,若是誰敢擾了太皇太后的清靜,別怪朕心狠手辣!”司馬浩峰霸氣揮手,眸子深處的冷冽陣陣泛起。
御林軍一看如此,自然明白。
上前一步,拱手道,“太皇太后請?!?
太皇太后顫抖著聲音,凌厲道,“司馬浩峰,你最好妥妥的守著你的江山!”
司馬浩峰俊朗的臉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不勞太皇太后勞心?!?
“送太皇太后回去,還等什麼!”他霸氣再吼一聲。
御林軍再次上前一步,“請。”
太皇太后瞇了瞇眸子,“哼。”滿是狠色。
便與山桐一起出了帳。
司馬浩峰深沉的吸了口氣。
上前幾步,“你將她扶起來,不需出去,這事情很快就會了結(jié)?!?
慕容雨看向他,有些疑惑,有些不安,“陛下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這件事情與你和無憂沒有關(guān)係,那日的男人便是兇手,已經(jīng)抓到了兇手,這些事情都是太皇太后她故意設(shè)計(jì)你的,朕會將這事情處理好,你將無憂帶回去吧?!彼抉R浩峰溫柔的撫著她的發(fā)。
聽著他的話,她低下了頭。
轉(zhuǎn)瞬,點(diǎn)了點(diǎn)頭。
心中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司馬浩峰將親王召集到一起,沉聲道,“南宮大人遇刺,此次狩獵提前結(jié)束。”
“那刺客捉到了嗎?”一位親王問道。
司馬浩峰冷冽看向遠(yuǎn)方,“昨夜刺客已經(jīng)伏法,就是那個男子。”
接下來,親王們低頭竊竊私語,議論一片。
司馬凌風(fēng)此時邪魅一笑,不語,只是看著司馬浩峰。
“不對啊,昨夜太皇太后明明說兇手另有其人。”一位親王聲音不高,話中盡是疑惑。
引得其他親王紛紛附和,點(diǎn)頭。
司馬浩峰眸光冷冽,看向一種親王,霸氣開口,“太皇太后年紀(jì)大了,因爲(wèi)南宮齡受傷,心中難受,便鬧出了昨夜的一出?!?
衆(zhòng)人此時立馬靜了下來,紛紛看看周圍的人。
司馬凌風(fēng)看看衆(zhòng)人,看看司馬浩峰,邪魅一笑道,“是啊,太皇太后可是年紀(jì)不小了,南宮大人可是太皇太后的親侄子,傷心也是在所難免的,看來兇手就是昨夜抓到的男人。”
“朕已經(jīng)審問過那舞姬,那舞姬說的七瓣竹純屬編造,試問,一個被打暈了的人,如何能夠那麼仔細(xì)的看到人家衣裳處的繡花樣式?!彼抉R浩峰緩緩說著,冷冽的眸不時的掠過衆(zhòng)人。
衆(zhòng)親王一個一個只是聽著,不說話。
司馬凌風(fēng)此
時開口,“陛下說的對,既然男子已經(jīng)伏法,那還是想想如何跟南宮家族交代吧?!?
這件事情,他倒是很滿意,算一算,該是對他有利無害的。
他倒是要看看,這司馬浩峰如何跟西政王府交代。
一衆(zhòng)親王各自心中都有思量,只是各自不同罷了。
自然,是不會有人去反駁皇帝的金口玉言。
總之,又不是自己受傷。
再者,那南宮家族西政王府一向行事霸道,他們其中有順從者,也有敬而遠(yuǎn)之者。
此時,衆(zhòng)人的心中或許是再看好戲,或許是再觀鬥。
只有那司馬宇陽,沒有說什麼,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司馬浩峰在午後之前,兩個時辰內(nèi),一直看著慕容雨,最終,他選擇這樣做。
一路上,他的心裡是沉重的。
皇后因爲(wèi)知道太皇太后被送回皇宮,知道了事情不妙,她有一種預(yù)感,那次司馬浩峰說的,不是嚇唬她,他確實(shí)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她坐在馬車中,照顧著自己的父親,什麼都不敢做,也不敢說。
只期待,西政王府。
狩獵之事,便如此草草了之。
一衆(zhòng)御林軍便護(hù)送往北朝皇城而去。
馬車中,慕容雨小心翼翼的照顧著無憂。
太醫(yī)給無憂上了藥,也吃了湯藥。
“無憂你渴不渴?這裡還痛嗎?”慕容雨一路上都在問這問那。
無憂笑了笑,“貴妃娘娘您一直如此,可是折煞奴婢了。”
“你都傷成了這樣,都怪我?!蹦饺萦甑兔?,哽咽一句。
“不,奴婢的命都是娘娘的,怎麼會怪娘娘呢?”無憂使勁搖搖頭。
慕容雨低眉,感激一笑,“傻丫頭,什麼你的命是我的,你的命是你自己的?!?
無憂看看外頭,小聲問道,“娘娘爲(wèi)何要刺殺南宮大人?”
慕容雨一頓,擡眸,“無憂,你還是不知道爲(wèi)好,等我們回去了,我就送你走,我給你五百兩銀子,你便找個地方好好過日子,不要在跟著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