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秋家宴那天,衆(zhòng)位大臣早早的就進了宮等候著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到來。衆(zhòng)人坐在席上三三兩兩的寒暄著。楚南王和漠北王、鎮(zhèn)西王坐在一起,三人卻沒有任何的交流。
這幅場景衆(zhòng)人看在眼裡都覺得十分有趣,果然如今是不一樣了。以前誰不知道,異性三王一向是抱成團的呢,現(xiàn)在因爲楚南王的世子一躍成了皇上,這三王之間也終於出現(xiàn)了裂縫。
楚南王看了看身邊的漠北王和鎮(zhèn)西王,這兩人的年紀都比他要長許多,以往他見著他們都要行晚輩之禮的,現(xiàn)在卻發(fā)生了這樣大的反轉(zhuǎn),也真實讓人始料不及。
這次楚墨的打算早已經(jīng)通過密信對他說了,他在臨行之前也早已經(jīng)佈置好了一切。這個王爺他早就不想當了,若不是肩上的使命,他早就帶著楚王妃遊山玩水去了。現(xiàn)在楚墨又成了天底下最尊貴的人,他更是不覺得有任何的遺憾了。
在宴會開始最後一刻,楚墨同元嫦曦終於出現(xiàn)在了衆(zhòng)人面前。這是楚墨登基以來第一次舉行如此大的盛會,所以這次的中秋家宴顯得尤爲的盛大。
隨著一羣人的叩拜聲,楚墨和元嫦曦緩緩入座,楚墨示意大家起身,:“今日是中秋家宴,大家不必拘束!”
雖然楚墨發(fā)話了,但是衆(zhòng)人卻不敢真的放開膽子,場間的氣氛也一直活絡不起來。元嫦曦無奈的看了一眼楚墨,她和楚墨兩人都不是擅於調(diào)節(jié)氣氛的人,現(xiàn)在因爲有監(jiān)察院,所有的人對楚墨是又敬又怕,所以在他的面前自然是不敢放肆的。
楚墨也明白這一點,他看了看衆(zhòng)人,率先舉起杯子道,:“來,今日我們先來滿飲此杯,今日這樣大好的日子,衆(zhòng)位也弄點花樣出來啊。做詩朕是不行的,投壺朕還馬馬虎虎!”
聽到楚墨調(diào)侃的話,衆(zhòng)人聞言紛紛笑了起來,有些人甚至想起了當年皇上第一次來京的時候,那時候他還是楚世子,當時由於他的不擅文墨還不知道受到了多少王孫貴族的歧視。誰知道,幾年過後,他卻踏上了那個最高的位置。果然人生世事無料啊!
有了楚墨的帶頭,場上的氣氛總算熱烈些了,衆(zhòng)人吟詩作對,投壺好不熱烈。而楚墨卻對漠北王和鎮(zhèn)西王舉起了杯子,:“兩位王爺,朕今日在這裡敬你們一杯,感謝你們鎮(zhèn)守邊疆,爲大元子民擋住了外族人的鐵蹄!”
楚墨說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漠北王和鎮(zhèn)西王見此連道謝主隆恩,也將杯中的中一口就喝了。
在楚墨向漠北王和鎮(zhèn)西王舉杯時,熱鬧的宴會不知不覺的就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著楚墨和兩位王爺。楚墨召集三王回京,這件事本來就透著古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楚墨要對付漠北王和鎮(zhèn)西王了。只是不知道楚墨要如何開這個口。
看著安靜的羣臣,楚墨幽幽的說道,:“各位,你們也知道朕自小在邊境長大,那時候的金都還不如現(xiàn)在一般這麼繁榮。那時候朕還小,朕以爲全天下都同金都一般每到冬天便會寒風凜冽,什麼吃的都沒有。可是後來朕長大了,到了江南,到了大元其他的地方,才知道原來這天下的風景是不一樣的。”
“朕今日對你們說這些,是想告訴諸位臣公,我們今日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楚南王、鎮(zhèn)西王和漠北王世世代代駐守邊疆得來的。他們爲了我們,爲了百姓,爲了大元,犧牲掉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在那個條件艱苦的地方一呆就是一輩子。從第一代的三王開始,他們世世代代都守衛(wèi)著大元的疆土,所以,朕提議我們共同敬三位王爺一杯!”
楚墨說完,端起手中的酒杯,示意衆(zhòng)人都舉起杯子,一同向三位異性王爺敬酒。衆(zhòng)人會意,一同舉起杯子道,:“敬三位王爺!”
鎮(zhèn)西王和漠北王沒有想到楚墨會來這麼一出,當下顯得有些慌亂。即便他們知道楚墨不過是在做戲,可是聽到楚墨這番話仍然覺得新潮澎湃。是啊,這些年他們的苦誰又能知道,若是可以,誰又真的甘願在那裡呢?想到這裡,漠北王看著那高高在上的王位眼裡充滿了貪婪。
楚墨也不姓元,可是憑什麼他就能踏上那個位置呢?這是讓漠北王最爲不忿的一件事。
待衆(zhòng)人敬完酒 ,楚墨又道,:“三位王爺已經(jīng)爲大元付出了大半輩子,朕實在不願他們的晚年還在邊關受那寒風的侵擾,所以朕決定讓三位王爺留在京中,好好安享晚年。三位王爺覺得如何?”
楚墨的話音一落,偌大的宴會場瞬間安靜了下來,衆(zhòng)人都沒有想到楚墨會在今日便提出裁撤三王,尤其是在剛剛說了這麼一番慷慨激昂的話以後 ,竟然立即就要裁撤三王。
“臣無異議!”最先應聲的自然是楚南王。他低著頭暗自腹誹著楚墨,剛纔聽楚墨那一番話,讓他都生起了不會再裁撤的感覺,誰知道對方是玩兒的這麼一出。自己這個兒子什麼時候也學會玩弄人心這一招了。
“楚南王這些年辛苦了,這便留在京城好好看看京城的風光吧!”楚墨點點頭說道,衆(zhòng)人聞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皇上也太能扯了,找自己的老子演這齣戲有意思嗎?關鍵是要看其他兩位王爺?shù)囊馑及 ?
“回皇上的話,老臣倒是很想在京城過過清閒日子,可是最近樓蘭蠢蠢欲動,若是老臣不回去,恐怕!”鎮(zhèn)西王的話沒有說完,可是其中威脅的意思誰都能聽的明白。
楚墨聞言彎了彎嘴角說道,:“鎮(zhèn)西王不用擔心,此事朕早已知曉,朕已經(jīng)派遠征將軍前往邊關,駐守邊疆。相信有遠征將軍和令世子在那裡,小小的樓蘭也不敢動作吧!”
鎮(zhèn)西王聞言一驚,他沒有想到楚墨竟然早有準備,竟然都不給自己留一點後手。自己那個兒子自己知道,完全就是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如果那兔崽子真的能撐起鎮(zhèn)西王府,自己也不用一直在邊疆坐鎮(zhèn)了。
“行了,鎮(zhèn)西王,你何必再同他多說,今日無論你說什麼,他都是不會放我們離開的。你我從小看著這小子長大,本就知道他是一個狼崽子,你和他囉嗦什麼!”一旁的漠北王出言出言道。
“大膽,漠北王,你可知你在說什麼?你竟然辱罵當今聖上,你可知你已經(jīng)犯了欺君之罪?”幾個禮部的官員聽到漠北王的話忍不住說道。
“過了今晚,老子就是天,誰還他媽知道楚墨!”漠北王不屑的說道。
“看來漠北王你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楚墨看著漠北王突然笑了起來。
漠北王被楚墨笑的有些發(fā)毛,他思量了一下,覺得自己的計謀對方應該不會知曉啊,當下他底氣甚足的說道,:“今天沒有我的同意,你們誰都不要想走出這個宴會。來人啊,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
漠北王話音一落,四周立馬出現(xiàn)了一大波的侍衛(wèi)。衆(zhòng)人見此都人不住慌亂起來,一些深閨婦人都忍不住低低啜泣了起來。
“漠北王,你這是想要造反?”楚墨冷漠的環(huán)顧了一下,不疾不徐的說道。
“哼,楚家小子,你少在那裡給本王擺譜。你不是也不姓元嗎?憑什麼你就能坐的那個位置,而老夫做不得?你一個毛頭小子懂些什麼?”漠北王不屑的說道。
楚墨聞言卻沒有動怒而是饒有興致的說道,:“衆(zhòng)位臣公也見著了,今日是漠北王造反在前,可不要怪朕不講情面了!”
漠北王聞言眉頭一皺,:“楚家小子,你少在那裡動搖我軍心,這皇宮內(nèi)外現(xiàn)在都是本王的人了,你還在那裡裝模作樣的幹什麼?今日若是你求饒,本王倒是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哈哈哈,哈哈哈!”漠北王說完囂張的大笑了起來。
楚墨搖搖頭,看著漠北王說道,:“漠北王,朕真的不知道你怎有如此的信心,認爲今天能拿住朕?象你這樣的人,也配爲一代名將?看來果然是歲月催人老,朕將你從邊關換下來果然是正確的。”
楚墨話音剛落,方纔那羣執(zhí)著長槍的侍衛(wèi)立即調(diào)轉(zhuǎn)槍頭將矛頭全都指向了漠北王。漠北王一驚,:“你們想幹什麼?造反嗎?”
“我們是做我們該做的事情, 保護皇上!”一個聲音淡淡的響起,衆(zhòng)人一看,卻是一直默默無聞的毅王元熙昊。
“元熙昊,你?”漠北王又驚又怒,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元熙昊會突然反水。本來之前他和元熙昊商量好的是在這中秋家宴上,他們趁機逼宮,到時候便由元熙昊上位,而他則接手鎮(zhèn)西王和楚南王的地盤。
可是卻沒有想到元熙昊竟然早就已經(jīng)投向了楚墨。
“毅王,辛苦了,這些日子難爲你了!”楚墨笑著拍了派元熙昊的肩膀,衆(zhòng)人看在眼裡紛紛驚訝不已。只有元熙昊知道楚墨的那掌用了多大的力氣,他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動不該動的心思嗎?元熙昊苦笑了一下,自己早就已經(jīng)絕了那個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