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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酒消愁

少年人對軍營的渴望,那是一種對強(qiáng)者的尊敬,古已有之。果果的容貌肖似母親郭佩文,外人瞧著好看,但對顧朗來說,卻是嫌棄這長相有些女氣了。當(dāng)然,這一點(diǎn)也就是顧朗自己唸叨著,別的人見他只覺得他生得極俊朗好看,配他名字裡的那個朗字。

正因爲(wèi)顧朗自己的不滿意,所以家裡人都不知道顧朗其實(shí)最羨慕當(dāng)兵的,古銅色的膚,硬實(shí)的臂膀,健美的腹肌,這纔是真爺們!顧朗一直聽人說古大少是當(dāng)兵的,這會兒見他抱著姐姐從門口一直上三樓房間,居然臉都不紅一下,顧朗心底已經(jīng)有點(diǎn)佩服了。

要是顧良辰知道弟弟因爲(wèi)這個原因認(rèn)可古澤琛的話,她大約會慪死??傅脛幼约耗鞘橇饣睿@世上能做到的人多了去!當(dāng)然,此刻的顧良辰耍了小計謀,這會兒倒是暈乎乎的,又是自己熟悉的牀褥味道,已然睡過去了。

古澤琛卻是在遵守保密原則的前提下,大大滿足了果果的軍營夢,甚至很有技巧地拍了拍果果單薄的肩,用領(lǐng)導(dǎo)的口吻肯定他的前途,“好好練,有空我教你兩手,肯定行!”於是,等兩人走到樓下客廳時,果果已經(jīng)心甘情願地喊古澤琛琛哥了。

郭佩文沒有漏掉這點(diǎn)變化,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古澤琛,還真是個不簡單的,就果果那護(hù)姐的性子,居然這麼快就聽話上了,看來這個年輕人有點(diǎn)手腕。好在女兒也是個聰慧的,要不然郭佩文倒是要重新評估下古澤琛,畢竟女兒被吃得死死的,這是每一個母親都不願看見的。

一邊的秦世濤倒是沒注意這點(diǎn)細(xì)節(jié),雖然剛纔聽妻子說的,心底也明白良辰越來越大,邊上追逐的男孩子會更多,現(xiàn)在的確應(yīng)該注意起來,幫著選一個最好的纔好,可這不表示身爲(wèi)一個父親,對拐了女兒喝醉了酒晚歸的少年還能有個好臉色。

“年輕人出去聚聚,我們做家長的也不反對,可這樣喝醉了酒,我們爲(wèi)人父母的總會擔(dān)心的,自然不希望再有下一次?!边@話,並沒有責(zé)怪誰,不管是女兒顧良辰還是眼前的古大少,秦世濤只是表明了父母的立場,告訴孩子,凡事三思而後行,八點(diǎn)鐘回家,對於別人家的孩子來說或許正常,但是對良辰來說的確是晚歸了,而且還是醉得暈乎乎由男生送回家,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如果這人心懷不軌,或者說路上出了點(diǎn)事故,最傷心最擔(dān)心的還不是他們爲(wèi)人父母的?古澤琛比良辰大上幾歲,平素裡聽古嘉惠說起,也是個懂事明禮的人,應(yīng)該不會做出這樣不合規(guī)矩的舉動纔是。

當(dāng)然,秦世濤是絕對不會捨得怪罪自己女兒的,反正他就是護(hù)短,怎麼滴?

古澤琛當(dāng)然能夠理解父母的立場,這會兒自然不會爭辯,“是我沒攔住良辰喝酒,伯父伯母放心,下回一定不讓良辰喝酒了?!绷雒鞔_,但態(tài)度還是得積極點(diǎn),古澤琛這話後面可還藏著話呢:首先,這酒不是自己逼著她喝的,這一點(diǎn)對於父母來說還是挺介懷的,灌女生酒的男人絕對不是好男人;其次,他們之間還會有下一次!

對古澤琛來說,第二點(diǎn)纔是更重要的。昨天良辰不讓自己送她到門口,今天自己索性將自己對她的心思暴露給秦家人看,她不就是要個正大光明麼?他現(xiàn)在就讓兩家人知道,他對她,正大光明地有意思!

這兒沒人是傻的,而且古澤琛表現(xiàn)得這樣明顯,還有誰看不出他的心思?果果到底才十三歲,憋不住心底的話,“姐姐答應(yīng)過我,除非我跟爸爸都同意,否則她誰也不答應(yīng)!”崇拜歸崇拜,還不至於傻傻的這麼快就將親姐姐給賣了,只是這話一出口,古澤琛就堅定了日後的籠絡(luò)對象,起碼小舅子這頭得打好關(guān)係。

秦世濤聽見兒子這話,心底立馬甜得很,瞧瞧,還是他家女兒乖巧,就算選男朋友也得自己過目才行。倒是郭佩文,眼前這小兒女纔剛寫了八字那第一撇,這邊就得了岳父病,至於麼?

“良辰那性子,我們也知道,沒人逼得了。阿琛啊,以後注意點(diǎn),女孩子家喝醉酒總是不好看的。今天也不早了,你還是先回家吧?!惫逦恼f話倒是很好聽,本來她對古澤琛就挺滿意的,而且也知道自家女兒是裝醉呢,自然也不會怪罪古澤琛。

至於秦世濤那點(diǎn)酸父心理,忽略不計。

古澤琛知道這會兒不適合再留下,果果送人走到院門口,古澤琛已經(jīng)約好了週末帶他去健身。果果咧開燦爛的牙口,瞇著眼,跟良辰算計人時的得意模樣很像,“琛哥,你想追我姐?”

我這都表現(xiàn)得這麼明顯了,你還問?古澤琛點(diǎn)點(diǎn)頭,回得很直爽,倒是叫十三歲的小男生有點(diǎn)羞赧,不過既然你是真想追他姐姐,那麼有些話還是必須說的。

“我姐不好追的,琛哥認(rèn)真的?”

古澤琛倒是不知道十三歲的小男生居然心思這樣成熟,臉上的笑收攏一些,不拿對方當(dāng)孩子哄,神情也多了些嚴(yán)肅。

“我從沒拿感情的事開過玩笑,對你姐姐我絕對是認(rèn)真的。”

果果對這個一直只存在在傳說中的古家大少爺?shù)故且恢蓖τ泻酶械?,尤其這會兒接觸下來,只覺得古澤琛這樣的人正好滿足了他對哥哥的幻想,如果他對姐姐真的很好,而且又能做到讓自己滿意的話,果果就勉強(qiáng)答應(yīng)他和姐姐在一起。

古澤琛開車回家,車子裡面還殘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酒味。古澤琛望了望空下的副座,心底一面歡喜一面擔(dān)憂。

歡喜的是他對顧良辰的追求正式擺上檯面,不管是秦家還是古家,現(xiàn)在長輩們都知道他對顧良辰的喜歡,憂的卻是顧良辰對自己始終不慍不火的態(tài)度。

如果今天見到林以墨時顧良辰的冷靜自持還不能說明什麼的話,車上裝醉的小計謀卻是真的紮紮實(shí)實(shí)往古澤琛喜歡的心上捅了一刀。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夠好,讓良辰竟然半點(diǎn)心軟也沒有,連醉了都沒有沉醉在自己的親吻裡,就好像這一切都是他自導(dǎo)自演,與她毫無半點(diǎn)關(guān)係。那雙漂亮的眸子裡怎麼能映出這樣清粼粼的毫不在意?後來,她裝醉,古澤琛知道,她不是貪戀自己的懷抱,只是想逼著秦世濤對自己發(fā)火,然後有父母出現(xiàn),改了對自己的印象,踢自己出局罷了。

計謀的確是小,不過是喝了酒後一點(diǎn)小把戲罷了,可那心思卻直白地讓古澤琛覺得心底不痛快極了。爲(wèi)什麼就是不肯給自己一點(diǎn)機(jī)會,讓他證明一場莫名其妙的一見鍾情?他自己也不相信,那就給個機(jī)會證明給兩個人看,喜歡一個人,毫無理由,無關(guān)乎時間長短,喜歡上了就是喜歡上了。

古澤琛回到家便鑽進(jìn)自己房間,滿腦子都是顧良辰柔軟的脣和清冷的眼,這讓古澤琛好像在水深火熱裡反覆煎熬著,卻始終不能給自己理出一個頭緒,分清楚良辰的心意,究竟會不會喜歡上自己。

電話響起的時候,古澤琛根本忘記了今天下午纔回國的林以墨,那個偷偷喜歡他好多年的林以墨。

林以墨喝了一杯白乾,眼睜睜看著顧良辰被古澤琛帶走後,林以墨卸下在古澤琛面前的堅強(qiáng),推開眼前的杯碟就哭了起來,眼淚像泉水一樣滾下來,嗚嗚的哭聲讓剩下的四個大男人有些手足無措。

咋就哭上了呢?林家大小姐那可是捱揍都不會紅一下眼眶的女強(qiáng)人,這麼一杯老白乾下肚就給刺激壞了?

小五聲音最溫柔,輕輕戳了戳林以墨的肩,“墨墨姐姐,咱們吃飯吧,你肯定餓了,來……”小五的話還沒說話,林以墨就噌一下直起脊背,一雙眼睛紅彤彤的,叫那張鮮活的面容透出一點(diǎn)嬌軟來。

“餓了,是啊,餓死我了,飛機(jī)餐那麼難吃,我一口也沒吃,就等著吃口正宗的!”林以墨倒是不去搶林峰抱得遠(yuǎn)遠(yuǎn)的老白乾,只拿著邊上那瓶醒得剛好的葡萄酒給自己滿滿倒了一杯,然後站起身,對著剩下的四個男人豪氣沖天,“我林以墨又回來了!”

一杯紅的下肚,從美國到中國,這一路辛苦,只喝過幾口白開水的林以墨,醉了,或者說是真的累了。

不管白的紅的黃的,這酒最忌諱混在一塊兒喝,林以墨一白一紅下肚,攪得她腸胃跟著火燒火燎的,分不清是痛還是苦,總歸不舒服。只是林以墨不管,得意了需暢飲,那麼失意呢?古人不說借酒消愁麼,醒來後如何她不想管,只求這一刻的灑脫。

小五覺得這麼喝酒不妥當(dāng),想要拿過酒瓶,卻不想林以墨狠狠瞪了他一眼,酒瓶子拽得死緊,“就是喝一口酒,至於這麼小氣麼?”

倒真不是小五小氣,反正這一桌都是齊巖辦的,只管吃喝就好,他就擔(dān)心林以墨回國第一天就喝出病來,到時候耿老爺子那頭沒辦法交代。好在今天耿老爺子還在部隊,要不然回頭見著孫女喝成這樣,指不定怎麼削他們幾個。

郭磊也知道事情可大可小,嬉笑地過來,“誰跟你搶啊?打小就沒人搶得過你,這不是還有好菜麼?光喝著沒意思,來來,吃點(diǎn),這豆腐不錯……”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剛顧良辰品了一口豆腐,姿容優(yōu)雅迷人,林以墨平心而論,那個女人氣質(zhì)極好,十七八歲生嫩的年紀(jì)就有這麼好的氣質(zhì),再過幾年便真是極品了。這會兒郭磊偏又提起豆腐,林以墨想著古澤琛便是心如刀割,又是滿滿地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邊上幾個人都怨了郭磊一眼,郭磊自己也是懊悔地?fù)项^,他今個兒還真是跟豆腐扯勁兒了啊。

林以墨這會兒是徹底放開了,“你們陪不陪我喝?不喝就走,省著鬧心!”從小跟著外公長大的林以墨,縱然到了美國,跟著優(yōu)雅的外交官父母生活了七年,言談舉止刻意修飾下還能?;M馊?,見著自己人,那可真是百無禁忌了。

這會兒,誰敢放林以墨自己先走???好在桌子上就剩下她手裡的那瓶酒,其他的都被張峰偷偷收了起來,喝光了那瓶葡萄酒,總該沒事了。結(jié)果還是出事了。

好在他們這圈人打小就是泡在席面上長大,這酒也是挺能喝的。林以墨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今天十幾個小時沒沾過吃的,猛得灌了白的,紅酒又後勁十足,最後半杯紅酒連杯子都抓不穩(wěn),晃動一下還是砸到地上。

林以墨面色有些蒼白,盯著砸碎的酒杯與濺起的酒水,整個人像是中了邪似的呆住了。齊巖倒是反應(yīng)快,立馬上前想把林以墨代開,哪曉得林以墨手上力氣也大,一把推開齊巖,臉埋在攤開的手心上,嗚嗚嗚嗚地哭起來。

因爲(wèi)喜歡,所以拼盡全力;因爲(wèi)喜歡,離開與回來;因爲(wèi)喜歡,快樂與悲傷。這一切的一切,只因爲(wèi)一個人,一個名字,古澤琛?,F(xiàn)在,她回來了,他卻走遠(yuǎn)了,而且有了自己的追逐目標(biāo),這讓一直以古澤琛爲(wèi)目標(biāo)的林以墨如何也接受不了。

哭,情到深處,顧不得那些強(qiáng)裝的灑脫自如,林以墨只想將一直來心底藏著的委屈發(fā)泄出來,只要古澤琛沒有看見,她便可以心安理得地悲泣,擦乾眼淚後她知道,自己依然不會放棄。

只是可憐了張峰他們,對著喝得滿身酒氣卻止不住放聲痛哭的女孩子,便是不認(rèn)識的也狠不下心,何況這人還是從小一塊兒玩到大的姑娘。幾個人面面相覷,心底只是慶幸,還好林以墨只有一個,而且是對古澤琛動了心,要不然

他們幾個誰攤上這樣身家背景的姑娘也會頭疼的。兩情相悅也被家世桎梏住,想著就透不過氣來。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將人領(lǐng)回家去,要不然再鬧出點(diǎn)事可就不好收場了。他們這些人,唯一不能玩的就是高調(diào)。林以墨剛回國就喝酒鬧事,傳出去肯定不好聽,到時候傳來傳去,對誰都不好聽。

他們這些人家,死要面子,而且就算不爲(wèi)了別的,就看在今天阿琛對顧良辰那稀罕的模樣,這次也得賣一個好再說。

“哎呦,瞧你就顧著自己喝得痛快,哥幾個還都餓著呢?!惫跍愡^來一點(diǎn),也不管林以墨哭得痛苦,示意邊上齊巖跟自己一起將人架了起來,才往外頭走兩步,林以墨便推著兩個人不肯走,然後哇一聲,吐了。

原本胃裡就空空的,又生生地灌了這麼多酒下去,加上飛機(jī)上辛苦,林以墨捂著胃,面色開始發(fā)白,額頭上冒著冷汗,剛哭過的眼通紅著,就這樣蹲在地上,這會兒疼得厲害,反倒哭不出聲,只是默默地往地上砸眼淚。

幾個大男人這會兒可真急了,張峰將人扛了起來,“石頭開車去醫(yī)院,郭子,給阿琛打電話?!苯裉斓氖?,不管怎麼樣古澤琛得在邊上,要不然兩家大人知道後絕對怪阿琛不顧念情分。

也真是,好好地留在美國就是了,回國來折騰什麼,也虧得這個姑娘心眼實(shí)??烧l不好看上,偏偏就選了古澤琛這個不開竅、一開竅就死心塌地的人?張峰多少也是心疼林以墨的,畢竟打小跟他們後頭,都當(dāng)妹妹一樣疼的。要不是後來大夥兒長大了,但比起別的女生,對林以墨到底是多了幾分憐惜。

這會兒見著人拿酒當(dāng)水喝,還不都是爲(wèi)了一個情?他們這些人就沒想過哪一天會遇上所謂的愛情。身邊竟然出了這麼個奇葩,也算珍貴了。

然後,剛到家的古澤琛接了郭磊的電話,拿了車鑰匙又準(zhǔn)備出門。動靜引出房裡還沒睡的楊女士,披了件睡衣,楊女士就看見自己兒子纔到家又要出去。古家倒沒向秦家那樣有門禁,當(dāng)然也是兩家孩子性子不同。

楊女士這兩天一直掛心顧良辰的事情,私下裡也找過婆婆,畢竟那時候良辰和婆婆在廚房裡有過接觸,至於良辰的資料,楊女士也查得差不多,心底雖不願承認(rèn),但良辰的確是個好姑娘。

十歲前跟著親生父親生活,小小年紀(jì)就說是文采極好,該是向他父親學(xué)了不少。十歲父親出車禍早亡,隨著祖父回了郭家,楊女士倒是喜歡這之間發(fā)生的事。

都說三歲看老。十歲前只聽她的鄰里老師們誇是個有靈性、乖巧聰明的姑娘,楊女士也不覺得奇怪,但凡不差的姑娘誰家不是這樣誇的?就算她父親是大學(xué)教授,母親是大家閨秀,也總歸強(qiáng)不了多少??善畾q突逢鉅變,連她母親都承受不住打擊而一度失魂,就她這個半大的姑娘,竟然撐起來了。

安撫弟弟,陪伴母親,在郭家那兩個月,顧良辰不讓任何人欺負(fù)母親和弟弟。她祖父也是從那之後纔對她也有些好臉色。這就不是一般小姑娘能做到了。十歲的丫頭,能想明白多少事?可這個顧良辰卻連人情世故一併通透,不強(qiáng)不軟,正是恰到好處。

等隨著她媽媽嫁給秦世濤後,顧良辰便是安心自己的學(xué)業(yè)與手藝。楊女士看著資料裡附帶的那些照片,倒真是每一幀都極有韻味,配著她的年紀(jì),倒是正當(dāng)好。只是楊女士不明白,以她的聰慧,不會看不出秦世濤小姨子馮清芳對她繼父的覬覦,卻一直沒動靜呢?

楊女士不喜歡一味嬌憨天真的女子,縱然表面上不顯多麼強(qiáng)勢,但卻一定可以在關(guān)鍵時候幫家裡一把。阿琛以後多半走要繼承家業(yè)進(jìn)部隊的,部隊裡頭派系之間不必官場那水淺,一個不通人情世故的妻子不但幫不了阿琛,更可能毀了阿琛。

其實(shí),不過是一個女朋友,楊女士也不至於考慮這樣長遠(yuǎn)的事情,可看著自己兒子那認(rèn)真的樣子,楊女士也不得不認(rèn)真起來。

婆婆倒是挺喜歡這個丫頭的,“是個好姑娘,不止是聰明,該說是聰慧了。你家兒子眼光高著咧,選上這姑娘,是不錯。只不過瞧著人家姑娘沒怎麼上心,我這乖孫兒怕是還得好一番功夫花進(jìn)去才行?!?

楊女士聽前面的話,倒是悄悄拿定主意,且不管這兩個人如何發(fā)展,攔總不至於攔著,而且也會壞了跟兒子的關(guān)係。可等她再聽見婆婆後頭的話,楊女士便是不舒服起來??刹蝗撬?,自己兒子哪一點(diǎn)不好,顧良辰憑什麼不上心?

“要真是見著阿琛就往前擠的姑娘,不說阿琛自己看不看得上,就是你也瞧不上吧?姻緣都是天定的,指不定阿琛就該遇上這麼個小姑娘讓他收心。你啊,別瞎操心,以後的事怎麼說也不一定,隨著他們?nèi)?,反正還小,怎麼說還要等讀完大學(xué),不是麼?”古老夫人倒是一派通透,也是真的喜歡顧良辰,要不然也不會明裡暗裡都說顧良辰的好話。

這也真是投了自己的緣,古老夫人想著那真真名門閨秀的好氣派,只知道這姑娘以後絕不會差就是了。她就擔(dān)心到時候?qū)O子追不上人家,到時候纔可惜呢。

楊女士聽了婆婆的話後,按捺下心思,也沒打算給在部隊的丈夫打電話,反正事情還早著,他們自己只說是朋友,沒到戀人那一步,那她也不急。

“這都幾點(diǎn)了,還往外跑?”楊女士瞧著自己兒子,這會兒知道兒子戀愛了,再看兒子的樣子,總覺得哪兒都透著可疑。

古澤琛倒是沒想那麼多,揮了揮手上的鑰匙,“郭子打來的,讓我去趟醫(yī)院,林以墨這不剛回國,水土不服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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