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及,她收回目光,看著那個孤零零的棺材蓋,席地而坐。這時,身後卻傳來一聲驚吼:“本大爺的鬍子呢!你,是你!女人,你竟敢把本大爺的鬍子給剃了!”
漫不經心的捅捅耳朵,沈瑯歌雙手叉腰的轉身,瞇起一雙杏目,盯著那個眉目還算英俊威武的男子。
“你這是在衝誰大吼大叫啊?”向前一步走近那個身上掛滿了帶血繃帶的男子,沈瑯歌紅脣噙笑,滿臉的傲慢之色。
“如果不是本小姐,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裡了!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輕蔑的聳聳肩,沈瑯歌冷聲清喝,全然不把眼前這個負傷的山賊放在眼裡。
正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這絡腮鬍子,就算他是十里八鄉方圓百里的山賊頭頭,在她沈瑯歌面前,也不過是個被拔了牙的老虎,構不成任何威脅。
“臭八婆!你再說一句試試!”情緒激動的直起身怒吼一句,那山賊突然痛苦的皺起了兩道劍眉又重新倒回了原位,一副呲牙咧嘴的樣子甚是好笑。
“嘖,你要是想死的快一點就直說,別浪費本小姐的金瘡藥!”瞪著那氣喘吁吁的男子扁嘴道,沈瑯歌又向前靠近了他一步。
“本大爺纔不需要你這個八婆救!”眼瞧著一身綠色紗衣的沈瑯歌向著自己越發的靠近,那山
賊義正言辭的怒喝了一聲,同時還配合以向後縮身的動作。
聞言,沈瑯歌的美目忽的瞇成了一條線。她看著那個神色僵硬、滿臉髒污的男子,平板著語調,遞出了一把小巧精緻的黃銅匕首,道:“大盜賊,本小姐只想說,你要是想死的快一點,最好用這個。”說著,她抖了抖拿著匕首的右手,脣邊浮笑,繼續道:“你可別小看這東西,它鋒利快捷,便於攜帶,可是殺人滅口、居家旅行的必備寶刀。”
“你!”虎目圓睜怒視著一臉陰笑的沈瑯歌,山賊狠狠的抖著兩片嘴脣,氣得額頭青筋直跳。
“哎呦喂,我說,你可別太激動,這血是我好不容易纔止住的,到時候你出錢買紗布和金瘡藥啊!”巧笑嫣然的用匕首在那男子的臉上拍了拍,沈瑯歌直起身抱起了雙臂。
“臭八婆,看著本大爺!咳咳咳……”再次怒吼一句,受傷不輕的山賊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原本白皙的紗布在月光下,赫然透出點點溼潤的黑色。
“你憑什麼命令本小姐?”故意別過頭,沈瑯歌徹底被山賊的傲慢與自大激怒了。
驀地,驟覺腳踝被一股巨力扯住,她一個不穩,硬生生的摔在草地上。
“你!”呲牙咧嘴的咬住了嘴脣,她轉頭正要發怒,卻忽然看到了那一條條在月光裡變成黑色
的布條。
“蠢貨!你是豬嗎?不想活了嗎!”一邊扯開山賊的衣服一邊怒斥著,沈瑯歌手法嫺熟的解下了那些浸滿血液的繃帶,仔細的擦拭著從傷口裡溢出的鮮血。
別過頭沉默的躺在那裡任憑她對自己的傷口“上下其手”,山賊的臉上,盡是彆扭和不滿。
“好了!”輕手輕腳的在山賊腰部的傷口上貼上最後一塊紗布,沈瑯歌滿意的用繃帶在上面打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順手還故作不小心的用力的拍了一下。
“痛啊!八婆!”真真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山賊被沈瑯歌拍的狠狠一激靈,隨後而來的又是一番惡言惡語。
正要反駁,不料那山賊的目光陡然變得犀利敏銳起來。
只覺一隻大掌牢牢罩住了自己的嘴,下一秒,沈瑯歌便被那山賊強行擄到一片灌木叢後。
幾乎是一瞬,方纔兩人所在的地方在“嗖嗖”幾聲後出現了三道黑影。
猛然感覺到身後之人的心跳變得劇烈起來,沈瑯歌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幾個黑影,驀地,其中一個黑影竟彷彿看到什麼般,突然朝著藏有她二人的灌木叢走了過來。
隨著那黑人之人愈靠愈近,沈瑯歌感到身後傳來的心跳聲也越來越快,遽然,她驚怵的看到,身後之人空著的左手中猛有冷光乍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