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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會對一個男人有了感覺!
喬羽佟是無論如何都不相信,自己捏了一把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了一點,扔給身後的那些人一句話。“把這裡給我處置乾淨,莫讓人察覺出了。”
東廠的人向來是手腳乾淨,喬羽佟即使不去吩咐,東廠的人都知道應該怎麼做。那些人出手狠決,即便是帝都的許多軍隊也會對東廠的人避讓三分。而那些黑衣人在東廠的面前,根本就算不上是一談。
喬羽佟騎著馬也並不敢騎得太快,南遙身上有傷口,如果太劇烈的運動會讓南遙受不了,在回去的時候喬羽佟騎馬直接回了東廠。
東廠的人見著喬羽佟懷裡面抱著一個人,遠遠地卻又看不見到底是誰,看樣子像是一個女子。喬羽佟在軍營裡面這麼多年,還沒有幾個人見到喬羽佟這樣的緊張過。
都紛紛的有些吃驚。
喬羽佟抱著南遙回的是自己的臥房,一麻溜的僕人都紛紛的涌了進來,只看見喬羽佟將南遙放在榻上,自己也跟著坐在一邊,只吩咐了身後的人,“去打些熱水來,去大夫那裡那些治傷的藥粉。”
一些人也不敢去看看裡面的人是誰,這就聽了喬羽佟的命令出去了。
喬羽佟看著躺在那裡的南遙,方纔在夜色裡面看不清南遙的樣子,此刻看著南遙的額頭上面都是細細密密的汗水,跟平日裡面比起來,南遙此刻面色平靜,只是眉頭微微的皺著。
“小小年紀……爲何感覺到你的心裡面好像有無數的事情呢……”喬羽佟弄不清楚。
他伸手去摸著南遙的額頭,想要將他的眉頭給撫平。
但是,那蹙著的眉頭就像是怎麼也撫不平一樣。南遙又做了那個噩夢,夢裡面自己又在那個漫天的雪地裡面坐著,被挽去眼睛的那瞬間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南遙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了放在自己臉上的那雙手。
輕輕的囈語出來,“救救他……求求你……我把眼睛給你,你救救她……”
眼角處有晶瑩的淚珠子滑落下來,不斷的再從眼眶裡面流出來。一瞬間南遙是陷入了自己的夢魘之中,好似無法自拔。
“你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喬羽佟擰著眉頭,想要問問南遙,到底她心裡面藏著什麼事情。
會讓一個看起來如此老沉的人難過的落淚。
南遙年紀如此小,想必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纔會導致她變成了這樣。
喬羽佟看著南遙,心裡面對南遙的好奇程度又增加不少,好像南遙就是一團謎語,想要將這個謎底一點點的撕破,看南遙到底是如何想的。
喬羽佟也沒有抽回手,任由南遙緊緊地拽著他的手。這時候外面的人正好端了水進來,正欲上前來,問,“喬督使……”
那些人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只看見喬羽佟擺擺手,道,“不用了,這件事情我來就好,你們把東西放在那裡。”
南遙受傷的消息絕對不能傳出去,雖然說喬羽佟是不大怎麼待見南遙,甚至是懷疑南遙的來歷,但是,這個時候南遙絕對不能夠出事情,說不定哪天南遙就會說出關於慕錦書的秘密。
當年他只是出征而已,可是回來之後,慕錦書就出事情了,沒有見到最後一面,亦沒有見到屍骨,那時候喬羽佟是如何都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慕錦書
就這麼去了。
這麼多年裡面的喬羽佟一直都不相信,扭頭看了看南遙,依然是在沉睡著,一張蒼白的臉兒在跳躍的燭光下顯得越發的白皙,就如果琉璃美玉一般,無暇。
“是。”幾個人聽見喬羽佟的吩咐也不敢多留,這就關上門出去了。喬羽佟待到人離開之後,這才轉過身去僅僅憑藉著一隻手去將南遙給翻過來,方便給南遙清理傷口。
南遙的肩膀上面中了一箭,南遙應該是自己已經處理過了,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南遙自己給扭斷的,看著南遙著小身子,喬羽佟真是不敢相信,南遙竟然能夠承受住這樣大的痛苦。
生生的將箭給折斷了,這樣的痛楚,並非誰都能夠承受。
這人,到底有多大的毅力在強撐著呢。
“忍著點。”喬羽佟瞇著眼睛,雖然說有些不耐煩,倒是拿了巾帕給南遙放在口中,擔心南遙待會兒會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就這麼自盡了。
肉裡面還有一截斷劍,比較給取出來。
“……嘶……”南遙感覺到痛,輕輕的叫了一聲,不過並未有任何的動作言語,喬羽佟瞧著南遙的樣子,看似是在防備著什麼,不過喬羽佟可不想再耽誤下去了。
這樣下去,南遙的血止不住,不死也就只有半條命了。
“不要……”南遙感覺到有人在撕扯自己的衣服,伸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衣服領子,不許任何人接近。
“都半條命了,還這麼犟……”喬羽佟看著南遙,不禁皺眉說,不過可沒有什麼給南遙什麼面子,而是過來直接將南遙的手給拿開,以爲南遙是怕疼,竟然像是哄著南遙的樣子,“好了啊,不疼啊。我會輕輕地,不會疼的……”
喬羽佟皺眉想了想,像是哄著小孩一樣。
他伸手去解開南遙的衣袋子,將南遙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解開,慢慢的解到深衣,在這時候南遙用力的抓住了自己的衣服,還是剛剛那句話,“不要……”
不過,喬羽佟卻是覺得麻煩的很,索性將南遙的手給壓住了,去慢慢的解開她的衣衫,一面道,“若是不解開,你若是死了,千萬不要來找我……”
但是話音還沒有說完呢,喬羽佟整個人都震驚了。
南遙的脖子處的肌膚就像是瓷器一般的白皙,完美,在這不是這關鍵的,關鍵的是——喬羽佟看見的是南遙胸前的裹胸布,而那裹胸布上面已經被鮮血給沾染了,泛出許多的血紅色來。
喬羽佟整個人都愣住了,看著南遙肩膀上的傷口,也不知道是該去碰觸還好,還是幹什麼纔好。
若是將剛纔的那些人叫回來替南遙整理傷口,估摸著不出多久,就知道前不久被欽點爲國相的南遙是女兒身,這件事情已經不是秘密了。
喬羽佟咬咬牙齒,瞧著南遙,“好一個南相啊,就連我都被你騙了過去……”
喬羽佟說的時候是咬牙切齒的說的,他自詡眼光獨到,可是卻愣是沒有看出南遙的女兒身,南遙的一舉一動不像是女子的姿勢,哪怕是女子的一些動作都是沒有的。處在一堆男人中,愣是沒人看得出來。
喬羽佟咬咬牙,最終還是將南遙的肩膀給換了個方向,將南遙身上的衣服給撕開,拿著已經消毒的刀子去替南遙取箭,這箭是倒著的刺。取出來的時候不免會有些疼痛,取出來的那瞬
間,南遙愣是忍不住的叫出來。
取完箭之後南遙則是軟軟的倒了下來,就倒在喬羽佟的懷中。
看著南遙的樣子,喬羽佟暗暗地罵了一聲,拿了酒將給南遙消毒,再將傷口給南遙包紮好。等一切做好之後,這才叫了人進來,進來的是喬羽佟的心腹。
喬羽佟朝著他使了一個眼色,道,“去找一個信的過的人,要女的……”
喬羽佟的心腹吃驚的看著喬羽佟,倒是不知道喬羽佟到底是爲何,“喬督使……”
喬羽佟方纔的話是咬牙切齒的說的,所以這時候就是冷冷的看了看他一眼,道,“你只管去做。”
那人也就不再多問,這就離開了。不多時便帶了一個年級約三十多歲的婦人過來,喬羽佟指著牀榻上的人道,“去給他換身乾淨的衣服,他身上有傷口,小心著些。”
那婦人在東廠裡面多年,一向也不出衆,所以被帶來了。那人也不敢看喬羽佟只管聽著喬羽佟的吩咐做事情。榻前有屏風,那婦人此刻繞過屏風則是進去了,喬羽佟則是在外面站著,透過屏風看著裡面的人。
馮德齊騎馬趕到的時候只看見光線漆黑的小路上面橫七豎八的擺了不少的屍體,看著這情況,馮德齊暗叫不好,問,“這是怎麼回事……”
東廠的人聽見聲音這纔出來,看見是馮德齊,方纔說道,“喬督使吩咐過的,相爺無事不過好像是受傷,已經離開了……”
馮德齊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問,“怎麼回事?”
那人說,“不知道,喬督使已經走了很久了。”
馮德齊暗叫不好,喬羽佟救了南遙是一回事,但是如果喬羽佟發現了南遙的女兒身,該如何是好?馮德齊的一顆心頓時提了上來。
轉了馬頭,夾著馬肚子又跑了,馮德齊先是回了相府,管家也就在門口,見到馮德齊回來,上前問,“相爺呢?”
馮德齊聽出管家話裡面的意思,又問:“相爺還沒有回來嗎?”
管家搖頭,“府裡面的人都出去找了,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馮德齊猜測的就是喬羽佟帶著南遙去了東廠,一邊調馬頭一邊跟著管家道,“這事情你放心,相爺應該沒事情,你便早些去休息吧。我去東廠去找找相爺。”
“相爺在東廠?”管家追問了一句。
馮德齊也不敢對管家說的太多,這府中耳目太多,誰知道那句話會讓南遙死無葬身之地,加之現在楚逸風對南遙還有些想法,更加不能夠輕舉妄動了。
“是。”馮德齊說,隨後便跑了。
東廠就坐落在帝都最繁華的街道上面,遠遠地就看見東廠大門前站了不少人,馮德齊去報了相府的名字進去了,由著東廠的一個人帶著去見了喬羽佟。
喬羽佟隔著屏風正在看南遙呢。
門口有人推門進來,道,“喬督使,相府的馮德齊來了。”
喬羽佟微微的擰著眉頭,這人是誰,馮德倫知道的。這人還是當初他送給南遙的,方纔也就是他在找南遙,是以方纔點頭道,“我知道了,他應該是爲了南相而來,你去告訴他,就說南相今日就在這府中住下來,我會好好地照顧南相,讓他不要擔心,回去休息去吧,等明日再來見南相。”
“是。”那人領了命令,這就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