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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羽佟吸了一口氣。抱著一壺酒就躺在那墓碑旁邊的一顆大樹上,感受著風猛然的喝酒。
宮裡面的那外同樣是如此。
楚逸風剛剛纔回到了御書房,福祿就進來傳話了,道,“皇上,鳳藻宮那邊傳話過來了,說是德妃娘娘身子不適,想要皇上過去……”
楚逸風捏著眉頭坐在那裡,聲音冷了幾分,道,“德妃身子不舒服,告訴朕做什麼?你去回了德妃,身子不舒服去找御醫,朕又不是御醫,找朕做什麼?難道說朕去看了,他就能夠好起來?”
楚逸風說著還就笑了起來,“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誰知道。”
宮妃爭寵的例子楚逸風看的多了,實在是乏味的很。楚逸風也不想管這麼多,福祿去回了春燕的話,回來就看見楚逸風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副畫,畫上畫的是一個美人兒。
低頭做出一副嬌羞狀,青絲微微的挽著,眼神清澈,笑容明媚。那女子不是慕錦書又是誰?
看這畫卷,明顯的,這就是楚逸風所做。福祿恍然就回憶起來了,今日乃是慕錦書的生辰,每年慕錦書的生辰皇上都會跟皇后一起度過的,以往的時候楚逸風是會想盡了法子去逗慕錦書開心。
如今,有些年頭了。
看這樣子,楚逸風是又在懷念慕錦書了,他的手就從慕錦書的眼睛處放著,腦海裡面回憶的就是當年關於慕錦書的事情,“錦書,錦書,朕後悔了,真相信你還活著的,你且等著,就算你跑到了天涯海角,朕都會將你找回來。”
福祿的身子抖了抖,心裡面想著,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慕家一家人都是這樣死了,慕錦書就算再愛一個人,對自己的仇人也沒有這樣大的寬容吧。不然也不會正正離開三年,將太子也帶走了。
楚逸風剛剛說完,可是福祿公公又突然提起來了南遙,“皇上,你又在想皇后娘娘了。”
楚逸風的冷眼一撇福祿,福祿立馬縮了膽子,福祿跟著皇帝也知曉爲皇帝排憂解難,道,“皇上,奴才知道你還想著娘娘,可是娘娘如今在哪裡都不知道,如今又突然出現了一個南相,你是知道南相的……皇上難道都沒有想過,南相如果是慕家的後人……該怎麼辦?是這江山更加重要還是……”
楚逸風的手微微收緊,腦海裡面是浮現過南遙的那張臉。
南遙沉靜的樣子,像極了慕錦書。
站在哪裡說出慕錦書當年寫的東西的時候,楚逸風不敢忘記那個場景,如果不是慕錦書的人,他是如何知道慕錦書的事情的。一個南相而已……
“南相,成也爲朕,敗也爲朕,一個南遙罷了你以爲朕真的就會怕了南遙嗎?”楚逸風道,收緊了拳頭,“若是慕錦書活著,朕肯定會將他抓回來,一個女人而已,難道朕還控制不住?”
楚逸風想著突然就發了狠,一個女人若是他都控制不了,他還如何去打理天下?
楚逸風瞇著眼睛,突然就想象到了南遙的另外一層身份,道,“去將御林軍的戚風給朕叫過來。”
福祿聽了命令這就退出去了,御林軍是直接受命與楚逸風的,戚風就是連著福祿的帳都不會買,所以福祿不大喜歡這個人。御林軍戚風也是皇親國戚,乃是先皇后的侄子,跟著
楚逸風一起長大,自然也就受楚逸風的喜歡了。
福祿去的時候御林軍將他攔了下來,福祿只得道,“我是皇上派來的,找戚將軍。皇上傳戚將軍去御書房。”
那人見著福祿的打扮,便進去了,戚風穿著一身玄鐵鎧甲這便出來,戚風的身上一身的威武正氣,出來時候的那氣勢就是站在楚逸風面前也毫不承認。戚風也懶得跟福祿說什麼,這便去了御書房。
御書房裡面也就只有兩個人。
楚逸風的桌案上面就放著慕錦書的畫像,戚風走過去一看就知道皇帝心頭在想什麼,道,“表兄,難道今日想找我來回憶一下嫂子嗎?”
戚風還是將慕錦書稱爲嫂子,他對慕錦書的記憶還好,慕錦書也不是什麼爭寵的人,若是說賢妻的話,慕錦書當之典範,後來慕家的那事情,戚風也覺得心裡面慼慼然。
慕錦書雖然爲皇后,卻從未給慕家謀取過任何,那時候在朝中慕家一家人都是衷心爲朝廷的。
“你就不怕朕會殺了你的頭?”楚逸風放下手,瞧著戚風勉爲其難的笑了笑。
“怕?我戚風怕什麼?”戚風道,將身上的佩刀取了下來,“若是表兄真的想殺了我,估摸著戚風都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戚風笑了笑,他從來都是跟著楚逸風敞開心思說話,只是道,“你心裡面還是惦記著嫂子的吧,如若不然,前些日子錦玉宮燒燬了,何必再去大費周章的將他修繕好。”
“那天我夢到了慕錦書了,三年了,慕錦書從來都沒有如夢。”楚逸風道,瞇著眼睛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慕錦書失蹤了三年,也不知道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連那墓碑裡面都沒有人,慕錦書是死了還是活著的。”
“死了又如何?活了又如何?嫂子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若是真的想要逃,肯定不會讓你找到的。”他說道。
楚逸風也道,“你也是這樣的話,我想著慕錦書一定還是活著的。”
戚風也就問,“活著又如何?活著你也找不到她到底在哪裡?既然事情都過去了,就放下吧。”
怎麼放得下,楚逸風是放不下的,跟著慕錦書這麼多年的夫妻,怎麼是說能夠放下就能夠放下的呢?楚逸風搖頭,道,“我能夠感覺到慕錦書回來了,就在身邊,空空子大師說過的,故人歸。她一定是回來了。”
戚風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想著空空子。自嘲的笑了笑,“表兄,你還信那個老禿驢的話了?嫂子一個人出宮,身邊沒有什麼人,能夠去哪裡?她怎麼活下來,想要嫂子死的人那麼多……”
“南遙。”楚逸風咬著牙齒,道了一句,冷眼瞥了一眼戚風。“慕錦書活著的,他不會那麼容易死,你別忘記了,慕錦書的才能。慕錦書當年可是帝都第一才女,便是在很多人的面前都沒有失手過。”
“你的意思是南遙跟嫂子有關係?”戚風不解,他的腦袋是簡單了一些,想不到這些深層去。
“南遙跟慕錦書肯定有關係的。”楚逸風也直言不諱,道,“你可知道,南遙那時候跟我念過一首詩,那首詩是慕錦書寫過的,除了我和慕錦書,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了。”
戚風咬著牙齒,吸了一口涼氣。
“什麼?”
楚
逸風也問。“你也沒有想到吧?”
戚風就是打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啊,忙得直搖頭,道,“這件事我怎麼會聽過呢,你若是不說,我都覺得不可能,可是慕家的人當年都明明……”戚風停止了說話。
這也是楚逸風懷疑的,到底南遙是什麼身份。
“不管慕家人當年如何,慕拓如何轉移開了視線,將人轉移走也無所謂,反正南遙這個人務必查清楚,這人突然出現,我們連背景都不知道的。”楚逸風道,今天若不是記得了慕錦書,估摸著也不會想到南遙身份上面去。
之前只是猜想,後來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兒。
戚風追問,“南遙的身份?不是江州司馬的兒子嗎?這有什麼問題的。”只是江州司馬確實不算是什麼大官,又離著帝都甚遠,不知道也很正常。
“江州司馬南青的兒子,身份不高,的確不能惹起我們的注意,可是,南青若是有這麼一個優秀的兒子,爲何連江州的巡撫都不知道。”楚逸風是個求賢若渴的人。
若是真有這麼一個人才,楚逸風不會不知道的。
戚風的腦子頓時就通透了,拍拍自己的腦袋,道,“是啊,這個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楚逸風點點頭,道,“你秘密派人去一次江州,仔細打聽一下江州司馬南青兒子的事情,朕總覺得這裡面不對勁兒。”
“是應該打聽打聽,這事情總是要弄個明白纔算好,若是被人算計了,我們也好有個準備纔是。”戚風道,只是想到了慕錦書,如果真是慕錦書回來了,那就是回來復仇的?
戚風想了想,問,“表兄,如果嫂子回來了,你怎麼辦?嫂子回來了這麼久,卻沒有出現過,反倒是將南遙派出來。”
楚逸風瞇著眼睛,搖頭,“若是他回來了,必定是爲了慕家平反,而南遙現在的許多動作對的上。”楚逸風道,“南遙回來之後,我密切關注過南遙的事情,她還有許多動作被喬羽佟給掩藏著,許多事情朕也查不出來。”
戚風嘆氣,道,“如果南遙真是嫂子派來的,興許嫂子當年是真的覺得慕家冤枉,當年慕家的確是權勢通天,可是慕家也沒有謀反之心,那時候若不是你忌諱慕家,或許……”
這是當年的事情,戚風也不去談論,擺擺手道,“不過,倒是嫂子的事情你可以查一查,嫂子當年是在冷宮,如何就能夠衝突重圍還能夠將太子九暄給帶出去的,如果沒有人幫忙,我可真是不信。就白虎營他們都過不去的。”
這些楚逸風都沒有想到過。
慕錦書是長了七巧玲瓏心,若是想做什麼事,有什麼做不了的。
“這事情我會讓人去調查的。”楚逸風道。
碰巧這時候慧妃到了御書房,福祿站在門口說的時候,戚風倒是跟楚逸風使了一個眼色,道,“或許你可以從慧妃這裡下手,慧妃當初是嫂子的好友,而嫂子離開不久,慧妃可就成了瘋子被打入了冷宮,可是如今慧妃卻是好好的,你不覺得奇怪?宮裡面的髒事情多了去了。”
“朕懂。”楚逸風道。他從小就在宮廷裡面長大,見多了這些骯髒事情,只是慕錦書走的那會兒,都一直沒有想過這個。而慧妃回來之後也沒有認真想過,到底慧妃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