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醫(yī)見過?!”一衆(zhòng)太醫(yī)聞言之後大喜。
“好像見過,不過還得確認一下才行。”說著,他就站起了身,掀開凌子墨的被子,要伸手去解其褻衣。
“唐太醫(yī),不可對皇上無禮!”安德順看見唐瑾的動作,裝模作樣地將他攔下,還狠狠瞪了他一眼。
“安總管,我這也是替皇上查看傷勢,算不得無禮吧?”唐瑾悠悠然道,“我總不能在不確定的情況下,隨意配藥吧?您說呢?”
瞇著眼睛看了唐瑾一會兒,安德順才“不情不願”地將手收回,並且冷冷地哼了一聲。
這一幕,旁人看了,只覺得正常。安總管是貼身伺候皇上的人,他不讓唐太醫(yī)隨意動皇上,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齊桓心裡,卻生出了一絲疑慮——他們兩個,難道不是一夥兒的嗎?
還是說,他的推斷錯了?唐瑜太醫(yī)的其實根本不是小皇帝的人?!
不過,在這緊張的時候,他也無暇多想。
反正這位神秘的唐太醫(yī),他已經(jīng)派人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沒有了安德順的阻攔,唐瑾直接就上手把自家?guī)煹艿囊C衣給扒了下來。
然,這還不算完。
緊接著,他又在衆(zhòng)人驚恐的目光之中,把凌子墨的身子翻了過去,放他背面朝上。
“唐太醫(yī)!”安德順蹙眉,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滿。
而唐瑾,卻沒有理會他,只見他蹙眉撫上趴著人的脊椎,道,“果然是那種毒。”
他手指落下之處,有一條淡淡的黑線,浮現(xiàn)在原本白皙嫩滑的肌膚之上,破壞了原有的美感。
“這是什麼?!”衆(zhòng)人大驚。
雖然他們從未見過皇上的背脊,但他們都明白,這條黑線,絕對不可能是與生俱來的。
看唐太醫(yī)的表情,多半還是因爲皇上體內的毒素。
“離樺。”唐瑾緊蹙眉頭道,“一種很烈的毒。”
“唐太醫(yī)如何認得這毒?該不會,是你胡謅的吧?”驚訝之餘,自然也有人不服,那之前被他駁了面子的沈太醫(yī),就是其中表現(xiàn)明顯的一人。
“胡謅?”唐瑾勾了勾嘴角,拉出一個嘲諷的弧度,“莫非沈太醫(yī)有自己的見解,可以助皇上解毒?”
“若是如此,您不妨說來聽聽?也好讓大家見識一下,唐某是如何胡謅的。如何?”
聞言,沈太醫(yī)氣得直接擡手,顫著手指向他,怒道,“唐瑜,你不過一個新來的太醫(yī),上任纔不到四個月,別太過分!”
“沈太醫(yī)這話真好笑。”唐瑾嗤笑一聲,“醫(yī)術深淺,與進太醫(yī)院幾日,似乎沒有關係吧?”
“您進了太醫(yī)院這麼多年了,醫(yī)術難道很高超嗎?”
“唐瑜!”沈太醫(yī)怒聲大喝,“你別太過分!”
“夠了!都吵什麼?!”齊桓終於忍不住怒喝出聲,“眼前是什麼形勢你們二人不知嗎?!”
“皇上尚且昏迷不醒,你們卻在這裡吵吵鬧鬧、互相指責,成何體統(tǒng)?!”
若事發(fā)的地點不是在他家,他也就懶得去管什麼吵架的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