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汐瀾縮了縮脖子,低頭看地,不敢再與他對視。
半晌,汐瀾感覺他還在盯著自己,乾脆直接道,“我睡覺了。”然後就開始閉目假寐,裝作自己已經(jīng)睡了的樣子。
但一日下來的勞累,很快就讓她從假寐變成了真睡。
睡夢之中,憑著人的本能,她在身邊找到了一個極舒適的物體,抱著靠在上面,一夜好眠。
清晨,斑駁的陽光將人從睡夢之中喚醒。
汐瀾剛醒,便覺身上溫暖,絲毫不見昨夜的寒涼,且有一陣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鼻尖,令人不自覺地沉醉於其中。
迷茫地眨了眨眼,汐瀾蹙眉環(huán)視了一圈,仍舊是昨日的山洞。再略微低頭一看,她身上蓋著的…是凌子墨的披風(fēng)?!
那她現(xiàn)在抱著的…
“你醒了?”還不待汐瀾細(xì)想,那玉磬般的聲音就先從她頭頂上傳來。
循著聲音擡首一看,那絕世無雙的容顏竟近在咫尺,白皙的皮膚一如初春白雪。
凌子墨?!
愣了半晌,汐瀾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此刻不僅披著他的披風(fēng),還抱著他的手臂,舒舒服服地靠在他肩上睡覺。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汐瀾慌張地想向他解釋,這真的是睡著之後的無意之舉。畢竟他從來都讓自己睡地上,可見,他並不願意與自己有太過親密的接觸。
可對於她的道歉,凌子墨卻恍若未聞,只淡淡道,“醒了就快去收拾,快上路了。”
待汐瀾離開,程羽才上前悄聲道,“公子,以我們現(xiàn)在的速度,傍晚便可至追風(fēng)崖。只是…那邊山勢陡峭,夫人不會輕功,想上去,恐怕不容易。您看…是否需要繞路?”
說完,他還悄悄地朝汐瀾那處偷看了一眼。因爲(wèi),她的存在,著實(shí)讓人爲(wèi)難。
“哪裡用得著繞路?我?guī)先ゾ褪橇恕!眿擅牡穆曇糇猿逃鹕磲犴懫穑幉恢颤N時候跑了過來。
“水瑤,別胡鬧。”程羽嚴(yán)肅道,“追風(fēng)崖是什麼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麼帶夫人?”
聽程羽這話,水瑤不禁面色一沉,惱道,“哥你不相信我?以我的輕功又不是上不去。再說,公子趕時間,繞路要耽誤好幾天呢!”
“可是…”程羽尚未說完,凌子墨便直接敲定了路線,“就從追風(fēng)崖走吧。”
見公子心中已有了定奪,程羽也不敢再多言。看來到時候只能叫幾個人在周圍護(hù)著,以免水瑤出什麼岔子,傷了夫人。
……
日落西山。
“夫人,前方不遠(yuǎn)就是追風(fēng)崖了。”程羽突然加快腳步,追上了隊(duì)伍中間的汐瀾,“等會兒水瑤會帶您上去。”
“什麼意思?”汐瀾不解,什麼叫讓水瑤帶她上去?
程羽解釋道,“追風(fēng)崖地勢險(xiǎn)峻,您不會輕功,恐怕是上不去,所以讓水瑤帶您。”
“哦,好。”汐瀾點(diǎn)頭,表示明白。
見她神色淡定,程羽忍不住又補(bǔ)充道,“追風(fēng)崖可能有些高,不過您不用擔(dān)心,我們會盡量護(hù)著您的。”
雖不懂程羽爲(wèi)何緊張,但出於禮貌,她仍舊笑著答謝到,“多謝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