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讓他們齊聚一堂的,大概也只有齊家以及南國來的那位翰青小王爺了吧。
他們這是…要警醒最後的對抗了嗎?
信心歸信心,可擔(dān)憂,還是不可避免的。成王敗寇,這種決定未來的事情,她又怎麼可能心大到絲毫不爲(wèi)之所動?
爲(wèi)了緩解焦急的情緒,分散注意力,她乾脆就坐到了凌子墨之前的位置,拿起桌上的酒壺,替自己倒了一杯。
沒有想象中的辛辣,溫酒入喉,帶來的,是一絲清爽恬淡的味道。醉人的醇香撲鼻,令人迷醉。
…
與此同時,偏殿之中的人,也已經(jīng)到齊了。
人到齊後,柯羅便第一個開了口,“你們也看到了,我那小王叔,不僅在抵達瑤京的第一日,先去拜訪了齊桓,還在近日的宴會上,跟齊桓眉來眼去?!?
“相信,只要是有點兒腦子的人,都能看得出,他們是一夥兒的?!?
“誒誒誒,兄弟,眉來眼去可不是這麼用的?!碧畦滩蛔〈驍嗟?,“你是不是小時候?qū)W…”
唐瑾話還未說完,便迎來了凌子墨一個警告的眼神,“師兄,不要離題?!?
“呵呵…”唐瑾乾笑兩聲,扯了扯嘴角,默默轉(zhuǎn)回了正題,“既然他們都公開他們是一夥兒的了,那咱們手上的證據(jù),是不是可以拿出來?”
“什麼證據(jù)?”柯羅不解地看著兩人。
“你小王叔和齊桓的來往書信?!碧畦裘夹Φ溃霸瓉?,由於種種原因沒法公開。但現(xiàn)在嘛,障礙已經(jīng)清除,他們又自己做了公開?!?
“那咱們的證據(jù),正好也就可以出來沐浴一下陽光了。”
以前,他們是暗中來往,你拿著偷來的書信,出去指責(zé)齊國公,人家完全可以否認,甚至倒打一耙。
但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站在了同一條戰(zhàn)線上,那證據(jù)再一出,意義就不一樣了。
至少,不會再有人覺得,這是空穴來風(fēng)了。
“這你們都弄到了?!”柯羅震驚,頓了頓,他又道,“那咱們乾脆就直接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永絕後患?!?
“單單隻有書信,是不夠的?!绷枳幽P目微瞇,沉聲道,“再讓楚家那邊查上兩日,咱們也趁這段時間,再準(zhǔn)備準(zhǔn)備。”
“楚澤輝現(xiàn)在,爲(wèi)了自己的女兒,以及整個楚家,正在無比賣力地查齊桓。上次他狀告齊桓的那十條罪狀,已經(jīng)落實了三條了。”
“才三條?”唐瑾撇嘴,“楚家的辦事效率,也太低下了吧?這麼久就落實了三條,我都替他們著急。”
“落實罪狀,與得到消息是兩回事。”凌子墨淡淡道,“狀告朝廷命官,不是靠你嘴上說,而是要拿證據(jù)?!?
“齊桓既然敢把信件留下來,就必定會有所對策?!?
“不過,這速度確實不快,所以朕決定,送一封來往信件過去,幫他一把?!?
與其自己全部拿出來,不如先讓楚澤輝拿一封出來,試試齊桓的底牌,讓他們提前想好對策。
借刀殺人,方是上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