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麼多事情要他親自出宮去辦的。”唐瑾擺擺手,不以爲(wèi)然道,“小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去就行了。”
“遇到大事嘛,這不是還有師兄我呢嘛。”
“可你…”汐瀾倒不是對他的能力有所懷疑。
而是,師兄那放蕩不羈的辦事態(tài)度…著實令人擔(dān)憂。
一次謀劃了兩個月的探查,他竟然能因爲(wèi)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而被對方發(fā)現(xiàn)…
好在這回收穫不小,得大於失,不然…他的小師弟就該找他好好算總賬了。
“小汐瀾,你這可就不對了。”唐瑾一眼就看出來了汐瀾那猶豫的表情是因爲(wèi)什麼,“師兄我?guī)湍闼搅诵煹埽憔尤贿^河拆橋,轉(zhuǎn)眼就把師兄的好都忘了。”
她不就是想說他這回辦事不靠譜嘛。
至於嗎?這對夫妻,真是小氣!一點小錯誤,竟然被他們倆抓著輪流說了一遍。
“我沒有!”但他“口不擇言”之下隨意說出的一句話,卻讓汐瀾紅透了臉。
她什麼時候睡過他家小師弟了?!
跟唐瑾越熟,汐瀾便愈發(fā)覺得,這位“溫潤”公子胡說八道的本領(lǐng)很強!
“還不承認。”唐瑾撇嘴,“難道你昨晚上不是睡在小師弟牀上的嗎?”
說著,他又故作悲慘道,“可憐師兄我還冒著生命危險在外面打聽消息。而你,卻抱著心上人睡得舒服。”
語畢,他還重重嘆息了一聲,“唉…”
“呵。”凌子墨低笑,“師兄,她面皮薄,你少說兩句。”
“嘁!”唐瑾撇嘴,“不讓說就算了。”
他嘴上說著不說了,可那表情,卻怎麼看都像是“事實是跑不掉的,我心裡都明白。”
“你們別太過分!”汐瀾咬牙。
這兩個傢伙,一個看著溫潤,但實際上卻油嘴滑舌。另一個看著高冷,但開起玩笑來的時候,也沒有底線!
剛剛雖然是唐瑾先說話沒臉沒皮的,但凌子墨方纔那模棱兩可的話,也明顯是在開她玩笑。
“咳…”看著自家媳婦動怒了,凌子墨也就不再繼續(xù)方纔的話題。
唐瑾見小師弟慫了,也立馬轉(zhuǎn)移話題道,“扶燁的事情,我們就算說定了。”
“齊家那邊,你也幫我拖著點兒。我還需要點時間,弄清楚他們上層官員之間的利益關(guān)係。”
“嗯。”
“行了,不打擾你們夫妻過生活了。”說完了事,唐瑾就立馬選擇了腳底抹油,“我先走了,小汐瀾你記得盯著師弟喝藥!”
說罷,他就起身,快速離開了上清殿。
“對!還要喝藥!”唐瑾那麼一說,汐瀾立馬就想起了這一茬兒。
凌子墨:“…”
他真是得謝謝他的好師兄,爲(wèi)了轉(zhuǎn)移話題,居然提醒汐瀾喝藥的事!
但心中的不滿,他又不能當(dāng)著媳婦的面發(fā)泄出來。只能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xù)斯條慢理地用膳。
見他依舊不緊不慢地吃著,汐瀾又抱怨道,“你快點兒吃,說了那麼久,飯都快涼了,幸好現(xiàn)在是夏天。”
“不餓,沒睡醒,吃不下。”凌子墨放下筷子,淡淡對一旁的安德順吩咐道,“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