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那個資格跟我說話!”目光掃向看著那個女人發(fā)花癡的楊遠,心裡更是不屑。楊遠此時卻是那個激動萬分啊!他的熙兒實在是太帥了!關(guān)鍵時刻,來這麼一招,讓他不崇拜都不行!
“白癡!”冷不防的罵了一句,楊瓊側(cè)身繞過,很顯然等在不遠處一桌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在向他打招呼了。
“哥,剛剛熙兒說的就是我的心裡話,這麼多年了,就在此結(jié)束吧!”他不想再鬥下去了,好累。現(xiàn)在他就只想和文熙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見楊瓊停了一下,他繼續(xù)說,“如果哥答應,楊家的所有資產(chǎn),我放棄!”
“你甘心?”楊瓊猛然回頭,微瞇了冰冷的瞳看他,很顯然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本來就不是我的,是老頭子的,近些年一直也都是大哥在打理,本應屬於你!我有什麼不甘心!我想要的,我自己去掙!我會給熙兒最好的!”最後一句話說的很輕,連目光也都是低頭認真看向文熙的。所有溫柔甜蜜,全在這一聲低語裡。楊瓊只是調(diào)著眼尾看了他好一會兒,而後不作聲的朝著一直衝他擺手的男人那桌去了。等他走遠兩個人好像泄了全身的力氣般,癱到了座位上。
“阿遠,我們可以離開這裡的,你別擔心!”過了好一會兒,文熙才捏了捏他的手,靠在他的懷裡,“我該怎麼做呢?怎麼做纔可以幫到你?”
“……傻瓜,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很好了!剛纔熙兒真的好勇敢哦~好崇拜你!知道嗎?別以爲我很厲害哦,其實我從小就很怕這個哥哥的!他什麼都很強,無疑是楊家大家庭裡最優(yōu)秀的,卻也是最讓人琢磨不透的一個。黑白兩道都有他的人。家裡人都怕他,連我爸都會有所顧及,所以纔會想盡辦法的給我培養(yǎng)一班黑道上的兄弟,纔想讓我跟家世與楊家齊名的閆氏獨生女閆靜依聯(lián)姻,爲的也不過是保住我一條小命。本來我也想順著老頭的意思,反正跟誰結(jié)婚對那時的我都一樣??墒轻醽砦矣鲆娏四恪胖?,那不一樣!第一次有了自己非爭取不可的人,第一次有了想要相守終生的願望,所以,我不會放棄!文熙,我不要求別的,你只要一直站在我的身邊,相信,只要相信我就好!可以嗎?”只要知道你還站在那個位置看著我,我就有了戰(zhàn)鬥下去的勇氣,你能感受到嗎?
“……好!”文熙認真的看著他美麗的眼睛,點頭。偷眼瞥到玉兒正偷笑著看他們,手裡的套餐已經(jīng)端了過來,忙掙開了他溫暖的懷抱,故作輕鬆的笑道,“啊?。〗K於來了,快餓死我了!”
“你還抱怨?!有這麼帥的男朋友陪著,還有可口甜蜜的情侶套餐吃著,寶貝,你偷笑吧你!我可是到現(xiàn)在連口水還沒喝上呢!好了,不說了,你們先吃著,我去忙了!”玉兒笑鬧著離開了。
文熙被她說的更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對著楊遠來了個傻笑。楊遠搖頭也跟著笑了。
雖然經(jīng)了剛纔楊瓊的“驚嚇”,卻莫名的覺得心裡的負擔反而輕了。心裡沒有壓力,心情自然就開闊了。
擡手揉了揉寶貝的頭髮,笑的寵溺:“好了,不是餓了嗎?快吃吧!吃完我們?nèi)セɑ苁袌隹椿ê貌缓??順便買幾盆回去放陽臺。你那陽臺太單調(diào)了!連盆仙人球都沒有!”
“我可搬不動!還是買小魚苗回去養(yǎng)吧,長大了還可以吃!”文熙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想法不錯,開心的笑的起來,差點被嘴裡的米飯嗆著。
“你要真養(yǎng)大了我看捨得吃?”這丫頭嘴硬心軟的脾氣他是瞭解了個徹底。
“怎麼會捨不得?反正你動手的時候別讓我看到就好了!”恩,這兒的雞翅就是好吃。
“……”楊遠汗,“我也不會殺魚???”
“不會吧?”文熙吃驚的看著他,好像他不會殺魚就該判刑一樣,“你不是外科醫(yī)生嗎?”
“魚跟人能一樣嗎?”再說,他是很會用手術(shù)刀,但總不能讓他用手術(shù)刀剔魚磷吧?也~~?怎麼想怎麼詭異!
“你歧視低等動物!”文熙抗議。這個時候的文熙通常很幼稚,雖然只是彼此鬥嘴開玩笑,故意這麼說的。可阿遠就是覺得這樣的文熙很幼稚很單純很可愛。有種讓人想抱住她狠狠吻那喋喋不休的小嘴的。當然現(xiàn)在他就有,只是公衆(zhòng)場合,沒辦法,只好忍著。姐姐,回去有你好看!
“哦!我不跟無賴講道理!”楊遠笑笑的把自己盤裡的雞翅挪到她碗力,隨口順著她的話反駁。
“你說誰無賴了?”文熙這回是真憤了?!澳銍D!我可愛的小無賴!”楊遠笑著捏她臉頰吃豆腐。
“誰……誰是小……小無賴了?!煩人!”文熙扒下在臉上作怪的手指,羞得面紅耳赤。低頭直不理他。
其實也難怪楊遠總這麼叫她,雖然文熙已經(jīng)二十六歲高齡,樣子也確實不是出色的第一眼美人,但卻因爲一張娃娃臉,加上一雙大大的眼睛,反而看不出年齡,直覺得她因爲某些情緒眨動大眼睛看你的時候,那真叫百爪撓心,又癢又舒服,過電一般,腦裡一道白光不停的閃,最後只餘下仨字:好可愛!特別是配上現(xiàn)在那羞澀的眼神,粉紅的臉頰,楊遠突然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邪惡了!
強壓下心頭那股邪火,楊遠故作鎮(zhèn)定咳了兩聲道:“咳!咳!快點兒吃!吃完直接回家!”
“啊?不轉(zhuǎn)了?其實我也想買花的說?”遲頓的某隻。
楊遠惡趣味的靠近,在她最敏感的左耳側(cè)吹了口氣,輕輕的念:“可我現(xiàn)在只想採花……熙兒,我想你了……”
“你!??!無恥!”文熙臉紅一陣青一陣的,煞是精彩。
楊遠雖然覺得好玩兒,卻也不敢真把她氣著,忙拉了哄:“好了!好了!開玩笑的!熙兒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所有花盆我來拿!”說的那叫一個豪氣干雲(yún)。
文熙想到他昨天回家,前天夜裡急診,前前天自己在月事中,兩個人好像真的有一個多星期沒有……這樣想著心就軟了,也有些莫名的衝動和期待。又覺得自己真這樣的想法真不知羞,衝著楊遠又是一陣邪火:“快吃!吃完去花店!我要把那裡所有的花都搬回家!”
“是,老婆大人!”楊遠笑嘻嘻的應著。最後的最後,卻還是害羞的某隻被化身爲狼的某隻給半路託回家共度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