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思索之後，夏凡終於決定，
“通知牛闌珊一下，就說合約解除，今後只要不和我們爲敵，任她自由吧。”
“好的，這可能得您親自去，因爲她不信任合成人，我們的通訊也進不去。”
“那行，準備點酒，我去跟她喝兩杯。韓厲去搶婚的話就通知我，不去就算了。”
“好的，景樺和鬱成空也在那，要把他們趕走嗎？另外韓厲在聯繫您，要回復嗎？”
“不用，兩個小元嬰，一起喝兩杯。韓厲那就不回覆了，讓他自己決定。”
“好的。酒肉都備好了。風瑤和合成人都在待命。”
夏凡下意識的往後看了眼風瑤，她趕緊立正行了個禮。旁邊的小白倒是有些尷尬，被帶回來之後，取了個尷尬的名字，之後就一直沒事幹。基因調整裝置也轉交給了奧莉，她就只能傻站著當背景板。
再加上夏凡最近在飛船裡的時間也不多，真的是把她給忘了。
可這會兒也不好表現出來，人家也是有情感，多少要點面子的。
只好禮貌的微笑一下，帶著風瑤離開了。
一路倒是沒遇到什麼波折，浩天門的舊址也是老樣子，外表看不出一絲變化。
就像在此之前的數萬年一樣，靜靜的待著，無聲的訴說著。
所有被靈力侵蝕的事物都能長久的保存，是美麗，也是殘酷。
熟門熟路的找到第二層之後，離得老遠，就能聽到牛闌珊爽朗的笑聲，能聽出來，是發自真心的，對面的一男一女，感應到夏凡帶人來了，慌忙站起，彷彿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他們也多少得知了一點夏凡和這老牛的關係，所以現在有種偷青被抓到的感覺。
“別緊張，坐。”
他們三個之前席地而坐，中間擺著很多酒罈子，還有不少下酒菜。
夏凡走到旁邊的空缺，率先坐下，風瑤跪坐在旁邊，又掏出了很多白酒和下酒菜添上去，幾人這才放鬆了一點。
“嗨，你們倆別緊張，這小哥人老好了，之前俺們就經常喝酒，快坐吧，再整它幾大碗。”
牛闌珊先反應了過來，比劃著讓兩人坐下，可景樺和鬱成空還是一臉尷尬，偷偷瞄著夏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別傻站著了，快給牛前輩添酒吧。”夏凡笑道，兩人這才手忙腳亂的添上酒，遞給他們。
牛闌珊見狀大笑，“我就說嘛，這小哥人老好了，來，咱們幹了。”
說完一飲而盡，亮了亮碗底。
夏凡微笑奉陪，景樺和鬱成空也趕緊跟上。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夏凡是來幹嘛的，由不得不緊張，看著多少有些滑稽。
弄得夏凡也忍住笑，開口道，“你們別緊張，牛前輩守護宗門數萬年，勞苦功高，我就過來看看，正好碰上你們倆，一起喝兩杯。”
景樺和鬱成空這才露出了一絲放鬆，可也不敢多說話，只是敬酒和一些場面話。
弄得牛闌珊有些不滿，“小哥，你再晚會兒來就好了，現在氣氛沒有，酒味都散啦。”
“哈哈哈，看來話不說完，這酒真的沒味道，這麼回事兒，牛前輩，我現在是浩天門的太上長老，你知道了吧？這次過來呢，是跟你說一聲，以後你就自由了。之前的約定，隨他去吧。”
原以爲牛闌珊會開心，景樺和鬱成空都準備好了笑容和酒碗，而她卻臉上一陣震驚和扭曲，最後大喊道，
“你不要我了？你要趕我走？我……我在這兒住了幾萬年，給你們看家幾萬年，你剛當上太上長老，就要趕我走？我，我……嗚哇……”
“別別別，別哭啊。”突然來這麼一出，弄得夏凡都有些措手不及，“不是趕你走，你不是說之前被約定限制？現在限制沒了，您老還住這兒，還是我們的護山靈獸，不過您想去哪就去哪，咱們之後只喝酒，論感情，不談契約，行不？”
“這還差不多。”牛闌珊瞬間止住哭嚎，伸手拉過一條牛腿，大嚼起來。
夏凡一直很不理解她作爲一頭牛，爲什麼那麼愛吃牛肉。
或許是種族不同？地球那邊的牛魔王好像也動不動就是三斤美酒兩斤牛肉的。
不過，修仙嘛，開心就好。只要不吃他的同類，都好說。
景樺和鬱成空這才明白，原來夏凡果然是爲她們而來的，不過卻不是追究責任，而是默許了這種行爲。
這麼一個堪比元嬰後期的助力，在夏凡眼裡不算什麼，可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天降救星。起碼可以保證他們以後不會再像韓厲那樣，被隨意的刁難。
景樺原本跪坐在地上，這會兒趕緊半直起身，“妾身景樺，久聞太上長老大名，此次借了牛前輩的光，才得見一面，這碗水酒，聊表寸心。多謝太上長老大恩。“
夏凡者纔想起來，之前見過她很多次，還把她的靈獸烤熟了。可她卻只在屏幕上見過自己。至於這大恩，顯然說的就是他們私自聯繫這老牛的事情。
”無妨，牛前輩自己在這兒確實有些無聊，你們能來給她解解悶，也是好事。來，坐，幹了。“
說完自己一飲而盡。
這話是真心的，這老牛憋了幾萬年沒人說話，感覺智商都有點下降。
不過這高度酒確實挺辣的，雖然下肚之後就被靈力分解，可舌頭卻有些麻了。
牛闌珊也把牛腿放在一邊，直接對著三斤的酒罈子一飲而盡，原本還算清秀的臉上，掛滿了肉渣和酒漬。
喝完把酒罈往後隨手一拋，伸手攬著夏凡的脖子，
“小哥啊，好人吶。”
雖然她手上都是油，可也不好推開，默默又開了壇酒遞給她。
“我沒醉，不用這麼敷衍我。”
話雖這麼說，可還是把酒罈子迅速接了過去，抱在懷裡。原本就平坦的胸部更是被擠得毫無蹤跡。和旁邊的風瑤、對面的景樺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過牛闌珊看到夏凡的目光，還以爲在看酒罈子，“小哥你看什麼呢？喝你兩壇酒還心疼了？來來來，老牛我也有寶貝，讓你看看我牛逼不？”
幸好修真界的語言和漢語不同，不至於讓一圈人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