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挺不願意出去的,因爲總覺得在走出去之後會多一絲牽絆,但是又不能不出去。
走到了客廳的外面看到景容已經站在那雲開霧散的光線之下,長髮飄飄,黑色衣褲,顯得筆直而煞氣十足。而對面,我看到一個人抱著襁褓緩緩而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李念(蘇英),只見她抱著那個嬰兒似笑飛笑的突然間從一陣濃霧中走了出來。當看到我們之後她就對嬰兒道:“原來你要來的地方就是這裡,對於她還有著這麼深的執念嗎?可惜,他只會拋棄你?!?
我聽得直咬牙,這個蘇英似乎是想讓他對我們產生仇恨吧?所以纔會一直這樣挑撥離間。
但是即使他不這樣做我們的關係也不會好吧??墒且驙懺年P係我對嬰兒有著莫名的好感,不由得探頭看去。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定非常弱吧,竟然這樣站在風裡?
“不如。我們進屋說吧!”
我弱弱的說,不是講新生兒怕風嗎?
結果我被瞪了,嘿嘿一笑低下頭去。的確是不應該關心這個孩子的,因爲他畢竟是一個鬼王胎。儘管是假的。但是我永遠也想不到,或許是景容都沒有想到,因爲我這一句話會爲以後的大家留下了一個善意的選擇。
當然,這是後話了。
現在我仍是怕他們打起來,但是卻聽到一個聲音直接傳到了我的腦子中。
“名字,我的名字?!?
我怔了一下,但是看到別人似乎沒有聽到似乎的,難道這個聲音是那個孩子嗎?
的確。雖然我看不到他的臉但是他的聲音有些小男孩在學習大人講話的樣子,我猶豫了一下,看著那個襁褓,道:“團團。”
他要名字,可是我一時間又想不起別的,於是就想到了元元。團團圓圓這四個字,好似代表著我的心,一家人團聚?;蛟S,這一家人中不包括這個團團,但是我卻想他擺脫這種,命運。
“小孩子名字?!彼坪跤行┎粷M,我以爲他會再讓我再取,哪知道他竟然道:“至少,給我取個大名?!?
大名?
我抓了抓頭十分的苦腦,團這個字很難取大名的。而且,我非常不喜歡他姓蘇。如果姓蘇的話。就證明他無法逃出那樣的命運,於是我突然間指著他道:“李團團?!?
景容皺眉道:“什麼?”
連蘇英都道:“莫非,這孩子讓你來取名字?”
“嗯?!?
我點了點頭。
而蘇英與景容幾乎同時問道:“但是,爲什麼姓李?”
“因爲。我想他姓李,就這樣?!?
“我覺得,他可以姓肖或是姓蘇……”蘇英道。
“不,他就要姓李?!?
我連猶豫都沒有,任性的指著那個孩子道:“他叫李團團,就這樣決定了?!?
太過匆促了,但是我就是想他姓李。
景容沒有說什麼,但是那個孩子卻突然間講話了,大概是十歲孩子的聲音。
“走吧,這個女人看來也取不出什麼好名字來,下次見面,就是敵人。”
“什麼,你們……”我還想說別的,但是蘇英竟然真的帶著他轉身就走。
明明我剛剛還以爲能與他好好相處呢,結果還是完全沒有給我半點空間。
“蘇英,你的目地是想讓虯龍復活嗎?”
“哦?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嗎?”
“是。”
景容居高臨下的態度永遠不變似的。就算面對這個男人也是同樣。
蘇英竟然回頭,用那張對景容意義深刻的臉道:“怎麼?恨我嗎?”
“你,不值得?!?
“是嗎?你這孩子還是一樣的心高氣傲。好吧,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送你一句話。那就是,雖然費盡心機將你製造出來,但是很可惜,你依然是沒有用的殘次品?!?
“蘇英……”景容抽出了劍,可是蘇英卻大笑著走進霧中道:“連一點用處也沒有的垃圾,對主人的復活一點用也沒有,不如死去?!?
這樣說真的是太過份了,非常的過份。
我咬牙握手。道:“開什麼玩笑,這世上沒有人是隨便就應該死去的?!?
但是蘇英已經消失了,完全是無視了我們。
“這個女人很危險。”蛇爹開口講了一句,然後道:“不過,這和我沒有關……小青青,你沒有事吧?”
“對方陰氣太重了,恐怕即使躲在山裡她也依舊會受影響。”
“影響……影響,竟然對我的女兒下手。真的是不要命了。”
蛇爹看來很生氣,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而常青青還沒有醒,我也挺擔心的。
但是景容說沒有問題,只是讓蛇爹將人抱到房間裡休息。不過,到了下午的時候蛇爹又不行了,竟然還沒有等到女兒常青青醒過來就慢慢的向下倒去。
我正好給他們送吃的,見蛇爹倒下去嚇了一跳道:“你不要緊嗎?”
“冷……等明天我醒來,就會滅了你們帶小青青走。”
“滅了?”景容站在門前冷笑,然後我看到他走過來提起了蛇爹走了……
正巧叔叔進門,看到了一個大男人提著另一個大男人的情形,可是提著提著那個男人突然間變成了一條小蛇。
他看了看我,似乎想問是怎麼回事?
我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接著叔叔就看到了一個殘酷的場景,景容將他未來的岳父,準確的說是還在稍微掙扎的岳父大人放進了冰箱中,還是冷藏箱中。
“這樣真的好嗎?”
“呃,應該不會死吧,之前放過一次。”
“是這樣嗎?”
“那個,可以將他拿出來嗎?”
常青青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了,她跑到了我們的身邊想讓景容將蛇爹放出來??墒蔷叭莸溃骸疤珖虖埖娜恕摻邮軕土P?!币馑季褪?,不許別人動手取出來。
常青青看來很害怕,可是她又不敢做什麼。於是就看著叔叔,叔叔道:“放他出來吧,我要與他談一談。”
景容卻沒有講話,直接走人了。
這是要冷戰嗎?
我看著他走進了書房,然後小聲道:“其實拿出來也沒有用,因爲他好像到了下午就是這種情形。呃。就是看來很累,很困,然後就睡著了。”
“啊,是這樣嗎?每次我到了這個時候也有這種感覺。就是比較怕冷,還愛睡?!?
常青青道。
“會不會是冬眠要到了?”
“好像是?!?
我們在這裡商量了好久,竟然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先把蛇爹拿出來啊。等我們想到的時候將蛇爹拿出來。結果發現他已經凍成冰棍了。
盤成一圈的小蛇,看來挺可憐的。因爲凍在冰箱裡,好似是一種正在準備被宰的某種動物。
常青青伸手接過來,馬上脫了自己的衣服給它蓋好,然後抱在自己的懷裡……
“雖說他是你的父親,也是隻蛇,但畢竟是個男人。所以,將他交給我。你這樣不管用。”
“那要怎麼辦?”
叔叔明顯嫉妒了,他拿起了那隻冰棍蛇爹走到廚房,然後燒了開水將人丟進鍋子裡。
“啊啊,這樣不可以,水太熱了,溫水就可以了,而且也不用來廚房吧?”常青青大聲的道。
“是嗎?是我太心急了。”
叔叔笑的淡淡的,我在一邊則背對著他們對著牆來笑。
真的是太逗了,相信蛇爹在醒來之後一定會報復吧!
而常青青竟然真的試了下水,然後將蛇爹放了進去。不過她還是用手托住了他的小紅頭,然後我親眼看到蛇爹突然間瞪開了眼睛,然後吐了一下舌頭,接著在常青青的手心上蹭了蹭,像是一隻可愛的小寵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