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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兒?昔兒又是誰?”蘇奶奶驚奇的問道。
劉畟主動的回答道:“昔兒是我和煙兒生的兒子。”孩子都有了!這個消息無疑對蘇家人來說是個重磅炸彈!
最激動的人就是蘇母,她常在念叨的就是自己的失去了聯(lián)繫的女兒,今天晚上不光是女兒回來了,還鑽出來一個小孫子,這怎麼不讓她感到驚喜呢?
“哎呀!孩子多大了?長得好麼?你身子養(yǎng)好了麼?怎麼這麼大一件事情不告訴娘啊!”蘇母又一次上下打量著蘇玉煙。
蘇奶奶癟著個嘴:“生了孩子也不說!怎麼不把孩子帶來我們也看看!”反正在她的眼睛裡劉畟就是有千萬個不是就對了。
被蘇母的熱烈的眼光看得退縮了兩布,既然下定了決心要在家人面前演出一幅生活辛福滿足的樣子。
那麼接下來的戲還得接著演下去:“孩子六歲了,一切都很順利。小九本來說這一次要把孩子帶來的。
但是我想著孩子明天還要去太學(xué)裡上課,現(xiàn)在時間太晚了,他又睡了。所以就沒讓!”蘇玉煙自然的說道。
雖然這個解答不能讓兩個急切的蘇家女人完全滿意,但是好歹算是有了一個解釋。蘇爸爸也上前來打圓場:“孩子正長身體,缺不得覺下次再挑時間見就是了!”
隨後,他又對劉畟說道:“皇上,您這邊請。”說著就指向自己的書房,意思是女人們的話題就讓女人們談?wù)摚麄內(nèi)齻€大老爺們正好也能一起說說話。
劉畟很恭順的就和蘇家的弟弟還有爸爸一起走到了書房裡,並且還關(guān)上了門。。。。。。
一進屋子,蘇老爹就給劉畟跪了:“皇上,蘇家女人淺薄,冒犯了皇上還請皇上恕罪!”說這也把蘇弟弟拉了下來!
蘇弟弟跪在地上有幾分無語,說來這新皇帝登基已經(jīng)有八九年的時間了。原來在北疆的時候,蘇家對他可是有恩的。
這麼些年了,怎麼都沒見著他給蘇傢什麼好處,自己的老爹還是一幅忠心耿耿的樣子,也是有些理解不能。
到了屋子裡面,不用太看著蘇玉煙。劉畟也自在了兩分,這些年養(yǎng)成的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脾氣就起來了,說了一聲:“岳父大人言重,快請起。”
聽著劉畟口氣不清不淡的,蘇老爹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暗地裡叫苦。自己那個老孃的脾氣可是倔到了極點上。
不喜歡自己這個女婿是由來已久的,今天早知道就不應(yīng)該叫她一起出來,只說她生病就好了。
“蘇俊遠,禁衛(wèi)軍三隊隊長是吧?”劉畟看著蘇弟弟笑了笑。這可是他從北疆帶來的老部下了,從小這小兄弟跟著他可沒有少幹壞事。
一直以爲自己身份低微,皇上怎麼著還要問自己一下的。沒想到他居然知道!蘇俊遠行了一個軍禮:“稟皇上,正是末將!”
“這些年看你在禁衛(wèi)軍做得很不錯,但是一直沒有提拔你,知道是爲什麼麼?”劉畟輕輕的喝了一口手上的茶。
蘇俊遠的身上生了一背的冷汗,這些年原本和自己一起進禁衛(wèi)軍的人都已經(jīng)提拔成了將軍,可是隻有他還是一個小小的隊長。
背地裡他對此頗有微詞,沒想到這樣的事情居然他這個皇帝姐夫居然也知道!蘇俊遠謹慎的說:“是末將無能。”
“錯!把你放在隊長的位置上,而不是把你升職,是因爲朕對你另有重用。不過這職位是幸苦了點,只是看你願不願意。”劉畟的話緩緩的,很有力量。
說到這裡,他換了一種懷念的語氣說道:“我沒有親兄弟,在北疆我們哥兩個一直混在一起,你就是我最信得過的親兄弟。這一回,我還得要你來幫我!”
他這一番話裡不再說“朕”而是用“我”頓時就讓蘇俊遠的心裡生出一陣暖意。他立刻單膝跪下:“皇命所指,末將萬死不辭!”
走上前去,把蘇俊遠拉起來,劉畟看進他的眼睛裡,用神秘的語氣說道:“你知道公孫振留下來的那一支傳說中的鐵軍麼?”
蘇俊遠一驚,那一支傳說中的軍隊不是已經(jīng)被皇家的軍隊給全殲了麼?劉畟接下來的話讓他渾身都在顫抖:“明天,朕就讓你帶著禁衛(wèi)軍三隊開拔緬州,朕在那裡藏了一匹野馬等著你和你的三隊去馴服!”
“是!”蘇俊遠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劇烈的顫抖。原來之前的得到錢大人的庇護進了禁衛(wèi)軍,意外的成爲禁衛(wèi)軍的第三隊的隊長,還有這幾年的不如意,都在皇上的計劃之中。
他的這個姐夫並沒有忘記自己,留下了一塊最硬的骨頭等著自己來啃!蘇俊遠想著今後,身上興奮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劉畟靠近他的耳朵邊說道。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得到聲音說道:“注意一點,不要死了。到時候,我對你姐姐可沒法交代!”
說完這些,他便要蘇俊遠出去,並且關(guān)好門。留下他和蘇父兩個人待在屋子裡面。劉畟讓蘇父在椅子上坐下:“岳父,有什麼話便對朕直說吧!”
“皇上。。。。。。臣終於能向淑妃娘娘覆命了。”剛剛說出這句話,蘇父就嚎啕大哭起來。就是這短短的一句話像是一個重雷打到了劉畟天靈蓋上。
“岳父,您說什麼?”他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
蘇父擦了擦自己老淚縱橫的臉:“臣原本就是淑妃娘娘母家的家臣,淑妃娘娘母家被抄家的時候,我被判殺頭,而妻子兒女充爲官奴流放北疆。
後來淑妃娘娘利用宮裡的關(guān)係得知先帝有意把皇上您流放北疆,於是便費盡精力賄賂了判官,改判我爲充爲官奴流放北疆,留下一條性命。
唯一的條件便是讓我在北疆好好的照應(yīng)你,等你成家立業(yè)之後,提醒你在寺廟中燒香供奉母親的牌位。”
劉畟聽了這些話,腦袋裡一片混亂:“你真是我母親的家臣?”他原先還以爲蘇家是先皇派在他身邊,一爲保護他二是監(jiān)視他是否有造反意圖的人。
所以他對蘇父一想都懷有敵意,不肯親近。沒
想到居然是母親的家臣。。。。。。蘇父繼續(xù)說道:“老臣能完成淑妃娘娘的遺願,回報救命之恩已經(jīng)很滿足。
此番告訴皇上這事情的內(nèi)幕並非想要得到什麼。只是當年皇上從北疆突然失蹤,臣探查不到皇上的蹤跡,羞愧於自己未能好好的保護皇上。
便自己動手爲淑妃娘娘立了牌位,供奉在家中,好時時刻刻在淑妃娘娘的靈前請罪自責。現(xiàn)在皇上一切安好,臣希望皇上能把淑妃娘娘的牌位重新請到宮中供養(yǎng)。
這才能真正完成淑妃娘娘生前的遺願啊!皇上!”說完這句話,蘇父就大哭了起來。看著他雖然是個男人,但是卻哭得涕淚橫流的樣子,劉畟原本有的一點感傷和震驚都有些褪色了。
“我母妃的牌位在哪裡?我想現(xiàn)在就去拜一下。”劉畟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雖然他是有孝心的人,但是對於祭拜牌位什麼的並不十分熱衷。
既然這蘇父說的,既然這是他母妃的遺願,那就這麼做好了。至於這蘇家人是不是自己母妃的家臣,他一查便知,不怕他說謊。
蘇父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打開書房南面的一個小門,劉畟走進去一看,果然裡面恭恭敬敬的放了自己母親的牌位在那裡。
看起來這個房間還是蘇父親自開闢的,打掃得乾乾淨淨,裡面專門供奉著淑妃的配位,牌位前拱了香燭還有水果。
看來這個老人對自己的母親確實十分的忠心,雖然對他十幾年的戒備還是沒有完全的消除,但是他也開始對自己這個岳父真正的有些另眼相看了。
拜過了他的母妃之後,劉畟對蘇父說道:“岳父爲朕,爲朕的母妃所做的這一切朕都十分感動。等到良辰吉時,朕定回來將母妃的牌位請回宮中佛塔供奉。”
“皇上您這是哪裡的話!臣不過是做自己分內(nèi)之事。只要你能對我的煙兒好一點,臣便能知足了。”說到這裡,蘇父又有些淚光在眼睛裡閃動。
他嘆了一口氣:“哎!都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用,才讓煙兒吃了這麼多的苦楚!皇上在朝野後宮中都有許多不得已,臣不敢強求。。。。。。
若有一日宮裡真的沒有煙兒的位置,就請皇上看在這麼多年和臣的緣分上,放她回家吧!深宮實在太過寂寞了。。。。。。”
聽到這話,劉畟笑了笑說道:“放心吧!如果真有那一天,只要煙兒開口要走,朕不會阻攔。”
一家人親親熱熱的說了許久的話,直到快要天亮的時候。劉畟才帶著一步三回頭的蘇玉煙坐上了回皇宮的馬車。
蘇玉煙興奮的勁頭還沒有過去,她靠在劉畟的肩膀上嘰嘰喳喳的說著。劉畟看著她的側(cè)臉寵溺的笑,心裡想著的卻不是什麼光明的想法。
她是個有家,有兄弟父母的人。無論如何她都是可以回家的,而他卻什麼都沒有。父皇死了,母妃死了,那些兄弟姐妹都死的死,嫁的嫁。
他只有蘇玉煙,還有昔兒。所以,他不能放開她。死都不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