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絲,你要去哪裡?休息區不在這裡。”
珂絲跳上了HI-ν高達敞開著的駕駛艙艙蓋。
“你別總跟著我。”
她抱怨著輕推開跟過來的哈撒維,小心謹慎地往駕駛艙內張望。
蕾娜斯飛身而起,接住哈撒維,將他推上了駕駛艙蓋。
“小心。”
“謝謝,蕾娜斯準將。”
“沒有人的時候就不用稱軍銜了。喊我‘蕾娜斯小姐’就行了。”
“我明白了,蕾娜斯小姐。珂絲……”
珂絲搶了上來,擠開哈撒維,興沖沖地說道:“蕾娜斯小姐,我是珂絲·帕拉雅,還記得我嗎?”
“當然,聯邦軍參謀次官的女兒,剛纔才見過的。”蕾娜斯點點頭。
“我和爸爸是不同的。”珂絲嘟囔著嘴,好似不願被人與父親亞提那瓦連在一起提。
“抱歉!你和你的父親確實不同,性格也好,思想也好。他的思維已經被地球重力禁錮了,而你卻有潛力成爲新人類。”
“真的?”
“當然。”
“你知道嗎?如果是別人這樣說,我一定不相信,但是蕾娜斯小姐這麼說,我是百分之百相信。”珂絲眉目顏笑,十分愉悅。
“爲什麼這麼說?”哈撒維不解道。
“你不知道麼?”珂絲轉過頭正視起哈撒維,“虧你還是布萊德艦長的兒子,居然不知道白色要塞的新人類傳說。”
“我當然知道,阿姆羅先生和高達。”
“不!”珂絲伸出右手食指,左右搖擺了幾小,糾正道,“阿姆羅先生和蕾娜斯小姐,白色要塞的新人類有兩個。”
“真的嗎?”哈撒維驚訝地看向蕾娜斯,企求得到解答。
蕾娜斯含笑搖搖頭,說道:“白色要塞的新人類,這只是聯邦軍的宣傳,如果硬要這麼說,也就這樣吧!”
“那是真的了?”哈撒維將信將疑地問道。
“當然了。”珂絲搶著說,“這些是我從爸爸的公文袋中偷看到的,標題是‘聯邦軍內疑似新人類的MS機師’什麼的。另外,蕾娜斯小姐是哈曼·卡恩的雙胞胎姐姐,哈曼·卡恩就是一位強大的新人類。”
珂絲花費心思地證明著蕾娜斯是新人類,可在哈撒維逐漸相信的時候,她忽然問蕾娜斯:“蕾娜斯小姐,他們說的新人類究竟是什麼?”
也無怪她如此問,聯邦政府將新人類視作洪水猛獸,公開場合和官方文告中一律稱其爲“分裂分子的分裂藉口”,同時還嚴禁有關新人類概念解釋的新聞報道、書籍問世。因此,不僅是珂絲這樣的在地球出生成長的人,就連許多在宇宙出生成長的人也不太清楚新人類是什麼。
珂絲的表現已經讓蕾娜斯刮目相看了。
基西莉亞之亂後,蕾娜斯利用阿納海姆的力量洗脫了哈曼的罪行。這不是沒有代價的,代價就是蕾娜斯昔日的功績、名聲。
削弱新月球軌道艦隊這是看得見的,看不見的是教科書中關於一年戰爭、格里普斯戰役和基西莉亞之亂中的記載,有關蕾娜斯的條文被簡而化之,取而代之的是曾經被提坦斯冷凍的阿姆羅。基西莉亞之亂前後,蕾娜斯和阿姆羅在待遇上恰好調轉了一下。阿姆羅重新成爲英雄,蕾娜斯處在半消失狀態。
這樣的後果,就是像哈撒維這樣的少年也不知道白色要塞上的有兩位新人類。
也許是聯邦軍高官女兒的關係,珂絲知道了聯邦政府視爲機密的東西。又或許是她本身就擁有與衆不同的力量,所以對未知的新人類產生了興趣。
“新人類是吉恩·戴肯和扎比家爲了謀求SIDE-3獨立編造出來的謊言。如果你父親在這裡的話,我一定會這麼回答。”
蕾娜斯笑了笑,上前附耳道:“新人類沒有傳說中的那麼誇張,只是比普通人更敏銳了些罷了。”
“敏銳?”
“是。敏銳的感知力,心與心的交流。”
“心與心的交流,那就不會有矛盾,不會有戰爭了吧!”
“理論上是這樣,不過……”
蕾娜斯神秘地笑了笑。
“新人類也有好人和壞人,新人類之間也會因理念不同而對立。新人類也是人類,是人類就會有自私、自大之類的通病。”
“看來新人類也不是太特別。”
“至少我是這麼覺得的,但是,也有人將新人類看做了不起事物的。因爲與衆不同,所以被寄予厚望,認爲是人類進步的推動者。部分新人類和許多舊人類都有這樣的想法,因此,新人類成爲了潘多拉的盒子,不被允許開啓。”
“新人類不是人類進步的推動者嗎?我一直這麼認爲,所以纔在印度接受這方面的訓練。”
珂絲愣住了,蕾娜斯的這番話顯然給了她很大打擊。
“這只是我的想法罷了。雖然被稱爲新人類,但我並不覺得有什麼與衆不同的。允許你應該多接觸一些新人類,從他們口中得出他們的想法。不過,你最應該有自己的想法。新人類必須要思考,不自己得出一些東西是沒有資格被稱爲新人類的。”
“我不明白。”
“這確實有點深奧了。”
“‘這確實有點深奧了’什麼的。”珂絲學著蕾娜斯的口吻重複了一邊,皺眉慍怒道,“還真是大人的口吻。你們大人就知道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原以爲你會不一樣,想不到還是一樣的。”
她說著跳下了HI-ν高達。
“珂絲!”哈撒維喊了聲,回過頭來,“抱歉,蕾娜斯小姐。”
說著,他也跟著去了。
“爲什麼生氣了?現在的孩子真是難伺候啊!”
蕾娜斯朦朦朧朧地不明其故,心中沒有在意,也沒有多想。
“珂絲!”
哈撒維終於追上。
“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什麼,只是憤怒罷了。”
“憤怒?”
“是!”珂絲轉過身,正視哈撒維,說道,“你沒有感覺到嗎?那個女人身上蘊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只是看著眼睛就讓我倍感壓力。但是,她卻無視這份力量,簡直把我當做了傻瓜。”
“蕾娜斯小姐不是這樣的人。”
“你認識她多久了?你也不是才第一次見到她嗎?爲什麼說得這麼肯定?”
哈撒維在珂絲的質問下愣住,無言以對。
PS:貌似珂絲被夏亞帶走的真正原因是認同夏亞對於新人類的解釋,也就是新人類帶領舊人類什麼的。所以和蕾娜斯談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