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她怎麼樣了?”池雨媽媽看著池雨的房門開了開,便像瘋了似的上前一把拽住從房門走出的看似很疲乏的吳中的胳膊焦急的問了起來。
“她已經(jīng)沒事了,我已經(jīng)收了傷害你女兒的鬼魂,你們快去把她眼睛上的黑布和塞住鼻孔的黑布拿到十字路口燒掉!我走了!”吳中很嚴(yán)肅的對著池雨爸爸媽媽說完,打算跨步走去,就在這時候,池雨爸爸叫住了吳中,並且很感激的對著轉(zhuǎn)過身的吳中說:“吳先生這就要急著走嗎?你救了我女兒,我該報答你的,你只管開價,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吳中聽完池雨爸爸的一番後,表情稍微有些生氣的對著池雨爸爸說:“我說池爸爸,你是知道的,既然你能找到我,我就應(yīng)該來幫助你,只希望你不要忘記我給你說的話。”吳中說完,還沒讓池雨爸爸來得及說聲謝謝,便已經(jīng)背起他的蛇皮袋,戴上草帽,手拿罩鍾走出了池雨家的房門。
“哐!”房門在吳中出去的時候,被帶了上,池雨爸爸媽媽看著關(guān)閉好的房門,這才兩人相互看了看,急忙朝著池雨的房門跑去。
“快點,老頭子,趕緊把這黑布按照剛纔先生的話給燒掉吧,找個人少一點的地方偷偷燒了,可不能讓別人給看見了,招煩!”池雨媽媽說完,把從蒙在池雨眼睛上的黑布和塞在鼻孔裡面的黑布扯出來,快速遞到池雨爸爸的手中,自己則慢慢的摸著這會稍微有些血色的池雨的臉蛋。就在這還是,池雨黑色的眼眶和發(fā)黑的印堂則也漸漸消失不見。
當(dāng)池雨爸爸聽話的把黑色布塊接到手裡,快速的出了門,池雨媽媽則滿臉微笑的看著這會呼吸也很均勻的池雨,露出了一絲久違的微笑。
“女兒啊,你可得好好的醒過來,剛纔多虧了那位先生,要不是她,你就......我就納悶了,你說你長了這麼大,怎麼就突然給這種東西給撞著了呢,平時就告訴你,這女孩子家家的,晚上不能一個人出去,看吧,這夜路走多了,遲早都會撞見鬼的。”池雨媽媽抱怨的對著池雨自語著。
就在這時候,池雨的手指頭稍微動了一下,眼睛忽閃了好幾下,很虛弱的慢慢睜開了眼睛,她探尋著周圍,終於把眼光放在了她媽媽的身上,池雨稍微動了一下嘴脣,彷彿從牙縫裡面擠出幾個字一樣:“媽媽......我怎麼了啊?”
池雨媽媽看著池雨醒了過來,自然喜出望外,她摸了摸池雨額頭上的小小汗珠,嘴裡一憋屈,眼淚瞬間流了下來,竟然傷心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媽媽,你別哭啊,我到底怎麼了?我知道記得我和巫帥兩人走......”池雨說到這裡,便知道自己說露了嘴,一時收住了話,不知道該說什麼。
“吳帥?”哭泣的池雨媽媽聽見池雨說著沒有說完的一句話,便很質(zhì)疑的繼續(xù)問起了池雨。
“哦......呵呵......沒有了,我是說我和我一個朋友在路上走著,就感覺頭一暈,然後後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池雨慌亂的解釋了一通,便乾脆轉(zhuǎn)過了頭,不再看著她媽媽的臉。
“女兒,你可要老師告訴媽媽吳巫帥是誰?誰是吳帥?還有你怎麼從來都沒有給我和你爸爸提起過,他是男還是女?”池雨媽媽聽見自己的女兒說話口吻很奇怪,於是抓緊問了起來。
“媽媽......你別再問了,他只是我一個朋友,我新認(rèn)識的,這又有什麼關(guān)係呢,你不是說今後不再管我跟任何人交朋友了嗎?”池雨假裝很生氣的衝著滿臉狐疑的媽媽說完,便直接閉起了眼睛,因爲(wèi)她知道,只有這樣,她媽媽便不再繼續(xù)追問下去。
池雨媽媽看著很虛弱閉上眼睛的池雨,也就沒有再說一句話,而是看了看池雨,給池雨掖好被子,自己則慢慢站了起來,搖搖頭,慢慢走出了房門。
當(dāng)池雨媽媽剛出去以後,就聽見門外有人在急促的敲著門,於是池雨媽媽大步走到門口開了開門,嘴裡小聲的嘀咕著:“你這麼快啊,燒完了沒有啊,平時也不見你這麼快上樓梯啊?”
“吱呦”池雨媽媽剛開開門,卻發(fā)現(xiàn)陳昂站在門口喘著粗氣,看著門開了開,陳昂二話不說,就衝進了房子,並且一聲接著一聲喊著池雨的名字。
“哎呀,小子,你的眼睛裡面還有沒有長輩啊?”池雨媽媽看著陳昂很毛躁的衝進了池雨的房間,這才又衝著陳昂的背影叫喊了一句。
“伯母,池雨她到底怎麼樣了?我怎麼從醫(yī)院裡面出來了?醫(yī)生說不能讓池雨出院嗎?”陳昂這會蹲坐在了池雨的牀邊,一邊望著假裝睡著的池雨,一邊扯著嗓子問著客廳走過來的池雨媽媽。
“你看你你這孩子,你怎麼連自己怎麼從醫(yī)院出來的都忘了呢?你不是讓你伯父找那個什麼陰陽先生嗎,也多虧了你,不知道哪裡聽說的,竟然真的救活了我們家池雨的命,她現(xiàn)在沒事了,剛剛睡著,你就坐在客廳裡等著她醒來吧!”池雨媽媽靠在池雨房間的門口對著陳昂說著。
“我讓伯父找陰陽先生?多虧我?”陳昂忽然站了起來,面對著池雨媽媽很奇怪的問了起來。
“是啊,是你一直盯著你叔叔看,還叫了你從未叫喊過的伯父,說讓他去找陰陽先生的,不過說來也奇怪了,平時我們都不打怎麼相信迷信,可是這打陰陽先生這麼一折騰,池雨竟然就果真醒了,阿姨謝謝你啊,今天就留在家裡吃飯吧,你也算是池雨的救命恩人,以後只管來,阿姨也不趕你了,呵呵。”池雨媽媽很憨厚也很爲(wèi)難的一邊低頭搓著手,一邊衝著這會表情更是不解的陳昂說著。
“可是阿姨,我真的不知道我給叔叔說過什麼話啊,而且我也沒有盯著叔叔看過啊,我更沒有叫過叔叔什麼伯父啊......”陳方撓著頭皮,努力的回憶著,並且很肯定的對著池雨媽媽解釋著。
“你說什麼?”就在池雨媽媽打算再問陳昂什麼的,池雨便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於是假裝翻了一個身,衝著陳昂叫了聲:“陳昂,你怎麼會在這啊?”池雨喊完,便自行慢慢坐了起來。
“池雨,你醒啦?嘿嘿,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陳昂聽見牀上的池雨叫著他,於是興奮的轉(zhuǎn)過身,也就再也沒有去和池雨媽媽說話,便一屁股蹲坐在池雨的牀邊上,拍了拍此刻已經(jīng)坐起來的池雨的毛亂頭髮,開心的說道:“怎麼,一個人就只管睡著,也不管別人的心情了嗎?”
“我哪能管的著呢,你這不是已經(jīng)有曉雪管了嗎?”池雨滿臉有些醋意的盯著這會開心的合不攏嘴的陳昂說著。
“曉雪?池雨,你怎麼把我和曉雪扯上關(guān)係了呢?”陳昂依舊笑著問著瞪他的池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