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當陳昂手裡緊緊的攥著池雨脖子上掛著的那顆懷錶,焦急萬分的敲著這個店鋪門的時候,過了好久,裡面走出來一位老太婆,她戴上桌子上放著的老花鏡,很意外的朝著門口的玻璃處望了望,這才步履蹣跚的前來開門。
“老婆婆,請問這裡可以修懷錶嗎?”陳昂看著這位老太婆開開了門,這才很有禮貌的問了起來。
“修,不過要看是哪個年代的表了,你進來,放下讓我看看,不過也讓我很驚奇啊,現在的年輕人都哪裡還用得著修表啊,你算是第一個嘍,呵呵......”老太婆一邊向著陳昂開著玩笑,一邊展開胳膊示意讓陳昂走了進來,並且讓陳昂掏出手錶。
陳昂看著他眼前這個老態龍鍾的老人,幾乎遲疑了好幾秒鐘,這才慢慢將手打開,把那顆懷錶放在了這位老太婆的眼前。
老太婆很用心的將這顆懷錶接到了自己的手上,她坐了下來,慢慢的看著,並且一直搖著頭。
陳昂看著這位老太婆一直不說話,便上前很奇怪的問起了這位老太婆:“老婆婆,這表還能修好嗎?”陳昂想借修表的藉口去查問這顆表的年代。
“哦......這個很難說,看樣子,這表已經被埋過土堆了,又不知道怎的被掛了好久的年代,你看,有風吹過的痕跡!”老太婆滿臉肯定的對著陳昂說著,並且稍微停頓了一會,便又接著對陳昂說:“看樣子,這表的年代已經很久了,恐怕讓它再走動是不可能了。”老太婆一邊仔細的端詳著懷錶,一邊給這會表情看似有些驚奇的陳昂解釋著。
“年代很久了?不可能啊,按照池雨的性格來說,她是不會將一顆撿著的表戴著的,難道是池雨祖傳的,不會啊,依她性格,她家有什麼寶貝就連錢在哪放著都給我說了,不可能這表的事情不跟我說啊......不行,我得查個清楚!”陳昂一邊聽著這位老太婆的話,一邊神色凝慮的想著心事。
“小夥子?小夥子?”當這位老太婆打算再給陳昂說話的時候,只見陳昂活像一尊石頭人一樣,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想著問題,這位老太婆喊著嗓子叫了陳昂好幾聲,陳昂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向著這位老太婆道著歉,一邊又問:“那請問,你覺得這顆懷錶它存在多久了?”
“多久了?這個很難說,看這款式和樣子,理應該有個六七十年了吧,不過也很難說,它的年代應該再久遠一些也說不準......”這位老太婆若有所思的對著陳昂解說著,便又笑呵呵的擡起頭問陳昂:“小夥子,這是不是你爺爺或者你奶奶給你留下來的,這玩意現在的人可沒有幾個啊?”
“哦......呵呵......我撿的......就看著這表式樣挺復古,於是想著能不能讓你幫忙修好一下,如果時間太久遠的話,那......就算了吧,還得麻煩你給我。”陳昂走過去打算去接懷錶,卻被這位老太婆給躲閃了開。
老太婆用犀利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陳昂,頓時用很嚴肅的神情的對著陳昂說:“小夥子,聽奶奶一句勸,這玩意年代太久,如光是你祖輩留下來的,倒也可以收著留個念想,只不過......”老奶奶後半句話沒有說出口。
陳昂一看這位老太婆很神秘的對著他說話,陳昂內心的好奇怪感頓時增加了不少,於是陳昂再次追問:“只不過什麼老奶奶,你儘管說?”
老奶奶擡頭望了望滿臉都寫著好奇的陳昂,便一字一句的對著陳昂警告到:“小夥子,這年代很久的東西,你如果輕易撿來的話,就會讓鬼纏身的!”
當這位老太婆一句“讓鬼纏身”的話說出口的時候,陳昂的腦子一下子就凌亂了,他只感覺自己的耳朵裡面頓時像有個粉碎機一樣在“嗚嗚......”的嘎吱的響,他的兩隻眼睛彷彿近視了好幾百度,陳昂就這樣晃悠的站在地上,臉色蒼白的一句話都不說。
“小夥子,給,拿著,聽奶奶的話,如果真是撿的,就趕緊拿回去,找個人少的地方沾點煤油什麼的燒掉,一切都會平安無事的,這可不是普通的東西,一般貼身的家當,還是少撿爲妙!”這位老太婆看出了陳昂臉上的表情,便想出了一二分倪端來,一邊把懷錶放到了陳昂的手上,一邊彷佛再次強調似的對著陳昂說:“把它燒掉什麼都好說!”
陳昂沒有看著這位老太婆的表情,只是很機械的朝著這位老太婆點了點頭,手裡緊緊攥著懷錶慢慢走出了店鋪的門。
陳昂出了店鋪門之後,他再次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懷錶,這纔回憶著剛纔那位老太婆說的話,頓覺得池雨給他說的那些話是多麼的詭異,陳昂不相信的搖搖頭,迅速把懷錶放進了衣兜裡面,很緊張的朝著前面走去。
此刻天色已黑,在道路的兩旁,偶爾會有一堆人跪下來給他們死去的親人燒著紙錢,而陳昂則還一個人像沒了魂魄似的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他的耳朵裡面不時傳來店鋪老太婆的聲音:“燒掉它,燒掉它就會平安無事......”的話。
陳昂彷彿花費了好大的勇氣,這才突然停下腳步,看了看他身後的動靜,於是很快下定決心朝著一個偏僻的道路走去。
陳昂走的很快,但陳昂感覺就在不久之前,他的身後老是像跟著一個人似的,腳步聲“沙沙......”的作響,陳昂就這樣走幾步,回頭望上一會......陳昂終於走到了一條很少有人經過的偏僻巷子,他終於停下了腳步,他再次回頭看了看身後,這才心裡猛然想著:“不行,如果店鋪老闆說的是真話,那麼這顆懷錶肯定是池雨撿到的,她這些天真的就像是著了魔似的,不行,爲了池雨,我得把它燒掉,然後我會一直陪著池雨,不讓任何東西再來傷害池雨的!”
陳昂想完,從自己的衣兜裡面掏出了一個暗紅色的打火機,和一小瓶剛纔早已經準備好的煤油,放在了地上,陳昂閉起眼睛,深深的呼了幾口氣,他又從自己的衣兜裡面掏出那顆懷錶,蹲下身子,把煤油瓶蓋打開,讓整顆懷錶都沉浸在了煤油裡面很長一段時間,這時候,陳昂才終於把懷錶從煤油裡面提出來,一手顫抖的舉起來打火機 “咔嚓!咔哧!”的朝著懷錶燒去,懷錶終於著了起來,陳昂拿著懷錶的鏈子,嘴角揚起一絲微笑。
可是就在這時候,一陣陰風吹過,陳昂不覺渾身發冷,心中一陣害怕,他有些膽怯的望了望沒人經過的街道,可是當他低頭時,卻發現燃著了懷錶被風給吹滅了。
陳昂繼續打起了火機,懷錶又重新燃燒了起來,可是還是同樣一陣陰風,把那顆燒的正旺的懷錶又給吹滅了。
陳昂這才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害怕,他手一抖,整個懷錶頓時掉落在了地上,發出“咔嚓咔哧.....”打火機的聲音,陳昂被這種聲音嚇的頓時魂不附體,他 “啊!”的一聲,連滾帶爬的向著前面跑去。
而那顆懷錶則又安然無恙的躺在地上,這時候,有個腳步聲,很輕很輕的走到了懷錶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