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都有些棘手,嶽奇本以爲來到這深海幽怨之中就能拯救香兒和世界,順便找到曉悅悅,可事與願違,眼前展現的現實卻是更多的謎團和不解,這把香兒徹底推上絕命的道路,嶽奇身處在道德的底線上,知道此刻和香兒有染的話就會對不起曉悅悅,但是此刻的嶽奇真的顧及不上道德的底線,畢竟追隨自己一路的香兒不應該有這樣的命運,自己更加不希望香兒就這麼含恨而終,而且眼前的雕像顯示自己跟香兒還有著未知的淵源,說句真心的實在話自己的內心也不知道是愛曉悅悅多一點還是愛香兒多一點,此時的嶽奇只好做出對不起曉悅悅的事情,哪怕自己會擔上渣男的稱號,再三的決定之後,嶽奇溫柔的告訴香兒。
“香兒,我不可能讓你就這麼死去,我們洞房吧?”
香兒聽見這話很是高興,這可是香兒一直期盼的話,嶽奇也以爲香兒會同意,但沒想到香兒滿含熱淚並用虛弱的語氣拒絕了嶽奇。
“聽到夫君這麼說我很開心,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嶽奇聽這話很詫異,這就好像香兒想要親手了結掉自己,嶽奇很不理解香兒話語的意思。
“怎麼了香兒?怎麼就不重要了,我當初答應你一定會救你的,既然這裡沒有你的父親和解救你的方法,我就該跟你洞房,這是我的承諾”
香兒擺擺手告訴嶽奇。
“夫君,在潛艇的時候我的生命線就已經到達終點,那一刻之後我想了很多,覺得什麼命運和使命,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和自己想在一起的人度過自己最美好的時光,陪著他笑,陪著他哭,即使時間不長,也會讓人欣慰,用我短暫的陪伴去換取那令我滿足的吻,這纔是重要的,至於夫君你,要堅持走下去啊,你還有美麗的姑娘在等著你”
嶽奇此刻的心情無法比擬,本以爲來到這個地方就可以救下香兒,可眼前的地方明明就是一座破荒島,沒有任何人的影子,香兒的父親、曉悅悅等根本就不存在,而自己也錯過救香兒的時間,此刻的嶽奇怎麼可能饒恕自己。
“傻香兒,怎麼不早說?爲什麼不早說?”
“因爲...我不想夫君爲難啊”
聽到這話的嶽奇更是無比的心痛,任何表達都展現不出嶽奇的悔恨,所有的事情都在把嶽奇逼到快要瘋狂的階段,自己想知道越多,最後發現知道的越少,想要去了解更多,最後依然瞭解的最少,想要守護的越多,最終卻失去最多,嶽奇自然不會再讓香兒就這麼離去,馬上吻起香兒,此刻的香兒無法反抗,畢竟這是倆人少有的幾次接吻,香兒也不可能去反抗,因爲香兒本身也很享受與嶽奇的吻,正當嶽奇想要繼續下去的時候,卻發現香兒正在慢慢消失,慢慢的變成一片片白色花朵般的煙霧。
“什麼情況?香兒?香兒?”
嶽奇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在原地拼命的拍打自己,認爲這一定是幻覺,可發現怎麼拍打自己也醒不過來,依然豎立在這片夢幻般的地域。
“夫君,你的吻真溫暖,可以讓我忘掉煩惱,興許這就是我這小半輩子最美好的事情了吧,其餘的路又要你自己去走了,真的對不起”
“香兒,香兒...”
嶽奇不停的用手捧著消失的花朵,想要把香兒拼湊回來,可是怎麼也拼湊不起來,直到一股微風吹過,花朵全部伴隨著芬芳消散,嶽奇不敢相信的跪在原地,這一切真的無法接受,心裡的疼痛瞬間變得無法形容,眼淚跟下雨一樣直流在神殿的地上,悔恨的嶽奇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但卻又無力迴天。
嶽奇依舊不肯相信眼前的一切,趕緊仔仔細細回憶所有事情的經過,覺得這一切肯定有不對的地方,嶽奇先是回到外面,發現外面沒有一絲的改變,只能徹底的搜查外面,但是反反覆覆找了倆圈之後還是沒有任何線索,嶽奇只好走回神殿,觀察和研究著四尊神像。
首先是張胖的神像,只見張胖的神像手裡面捧著一隻人魚,人魚半睜眼睛像是剛睡醒,正一臉呆萌的看著張胖,好似一個新生的娃娃,張胖神像的表情也好像特別高興,也正一臉慈祥的望著人魚。之後是李麗的神像,李麗雖然雙手捧著下巴的望著張胖神像手裡的人魚,但是表情有些憂鬱,像是有些事情沒有被化解開,給人一種強顏歡笑的感覺。隨後是香兒的神像,香兒的神像就跟香兒一模一樣,滿臉幸福的靠在嶽奇神像的旁邊,好似一個待嫁的大姑娘。
看到這嶽奇的心痛感再次涌起,貌似一路上香兒的舉止都是這雕像所想表達的,記得自己跟香兒去科拉半島的那幾天,雖然自己沒有答應跟香兒同房,但是香兒也沒有一點記恨的樣子,還時不時就像這尊神像一樣,靠坐著自己打鼾,那小巧可愛的臉龐令岳奇永世難忘。
含淚的嶽奇再次觀察自己的那尊神像,額頭上的眼睛還是緊盯著自己,手裡依然攥握著倆束光芒,嶽奇先前一遍又一遍的找遍了小島和神殿的各個角落,如果有什麼可疑的地方,當屬嶽奇神像額頭上的眼睛和手裡的倆束光,就如香兒所說,這倆束光到底有什麼用?嶽奇再次走近自己的神像,用手摸向倆束光芒,然而倆束光芒並沒有什麼反映,也沒有什麼感覺,最後只好摸向那隻一直盯著自己的眼睛,發現手感無比的熟悉。
“這感覺,難道...”
這眼睛的手感很奇特,令岳奇一下就想起在地下瑪雅金字塔的地獄三頭犬身旁,那時的幾人在一件不可能出現的探險服裡找到的那一顆類似眼球的物體,不過那個物體已經被嶽奇不小心打破,化作一縷空氣鑽入香兒的氧氣過濾設備。
“難道,那時香兒暈倒再上額頭出現疤痕,跟那隻眼睛狀物體有關係?”
嶽奇不知道自己所說所想的對不對,但是眼前的眼球沒有任何反映,就算嶽奇所想的正確,自己也無力迴天,這座島包括這這座神廟沒有一點的線索,嶽奇看著眼前斷掉的一切線索,終於開始的崩潰的哭喊著。
拍打,嚎叫,憤怒,任何東西都無法發泄出嶽奇內心的痛,嶽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路的推脫和忠貞,反倒使自己更加痛苦,遲遲不能平靜的嶽奇就這樣跪著,哭著,就當嶽奇絕望到極點的時候,自己的眼淚卻開始慢慢聚集,與此同時嶽奇神像手裡的那束白色的光,慢慢的照亮著整座神殿,白光之中,一個人影慢慢的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