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當聽到王豔玲以一種根本就不在乎的口氣和自己說著那樣的話的時候,沈先波簡直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的。
王豔玲微微一笑:“你今天過來不就是爲了向我打聽這件事情的麼?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又爲什麼做隱瞞呢?”
“王豔玲,你真的好卑鄙。”原本對於王豔玲所說的那些話,沈先波還覺得不敢相信。不過當聽到她如此說的時候,他已經(jīng)徹底的明白過來:吳靜之所以被人跟蹤,以及吳靜會被人捂著嘴巴的事情,都是王豔玲一手弄起來的。
先波皺著眉頭:“王豔玲,我知道你對我根本就沒安好心,但是我卻沒想到你卻是這種把人命當做兒戲的人。王豔玲,我問你,假如吳靜前天晚上沒有逃出你的毒手的話,你打算怎麼處理之後的事情?”
“她不會逃不出我的手心的,因爲我壓根就沒想對她有實質(zhì)上的傷害。”王豔玲微微一笑,隨即繞著沈先波打轉(zhuǎn),“先波,我勸你還是乖乖地配合我的工作,回來幫我一把吧——你跟著安志勇,跟著秦志強那幫人,是絕對不會有出路的。”
“跟著你我就會有出路,你可真會擡高你自己了。”沈先波皺著眉頭。
“當然,你跟著我也未必會有出路,但是你必須跟著我。”王豔玲冷笑著,“因爲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落到其他人手中,成爲我的敵人的。”
“你……”
當聽到她如此說著,沈先波頓時氣沖沖的,一時半會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見沈先波如此,王豔玲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笑容。
她微笑著:“沈先波,別以爲你在我背後弄的那些小動作我不知道。我這個人就這樣,別人如果敢在我的頭上動手腳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沈先波本來對王豔玲的這種做法感到非常的生氣。不過聽到她如此一說,先波心中微微一驚:難道自己在西北大區(qū)乾的所有事情,她都已經(jīng)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不過很快,沈先波覺得不可能:在趙總分管西北大區(qū)的時候,王豔玲在西北大區(qū)有她的眼線還沒錯。但是自從秦志強掌管西北大區(qū)之後,整個西北的歸屬便變得不明朗化了。而那個時候,沈先波是在新疆的,所以他若在自己身邊設(shè)置了眼線的話,應(yīng)該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通過經(jīng)銷商的手段。
喀什坤通,不可能,喀什坤通是安志勇那邊的。庫爾勒金豪從不和廠家有什麼溝通,所以也不會是庫爾勒金豪。而阿克蘇廣瑞……的確,阿克蘇廣瑞有這個可能。而如果阿克蘇廣瑞真是王豔玲的眼線的話,那麼那個叫任園園的人,恐怕就是來監(jiān)控自己的。
但是沈先波還是覺得有些奇怪:自己在任園園的面前並沒有說反王的言論,她不可能知道自己在新疆的事情啊。那麼,便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女人在詐自己。
她是想通過這種手段,從自己口中套出崔曉梅父母的真正下落。
想到這,沈先波心中總算是稍稍踏實了下來,隨即冷笑著:“不管你相信不相信,總之這段時間我就算有心想要反你,也沒有那個時間。”
“反我?哼,你要敢的話,儘管試試瞧。”王豔玲皺著眉頭。而只是一轉(zhuǎn)瞬間,她的臉上又隨即恢復(fù)了笑容:“沈先波,你聽我的話沒錯,回來吧。一個人在外做什麼新疆區(qū)域的銷售主任多無趣,還不如回來做你的部長,職位都比以前高。”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不過如果你真的敢拒絕的話,那麼我還是那句話,吳靜恐怕就有危險了。你也可以報警,至於警方會不會管你這檔子閒事,你可以嘗試著看看吧。”當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王豔玲的臉上一臉的得意。
而見到王豔玲如此,沈先波皺著眉頭:“真的沒想到,只是兩個月的時間不見,你就已經(jīng)變了,而且變的還如此之快。早知如此的話,當初我就不該聽你的話,回到公司來的。”
說到當初,沈先波的腦子裡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隨即皺著眉頭問著:“告訴我,那個*是不是你弄的?”
王豔玲本來正洋洋得意地看著手錶,聽到沈先波問起*的事情,她的臉上隨即泛起一抹難以意會的笑容:“哦?你果然在懷疑我了?”
很顯然,這話的意思已經(jīng)非常的明顯:那件事情的確是王豔玲乾的。
見沈先波臉上充斥著懷疑的神情,王豔玲稍稍思索了一下,隨即笑著:“既然我希望讓你回來配合我的工作,那麼我也就不打算隱瞞你了。我就直接和你說吧,那個*,的確是我弄的。”
原本沈先波還覺得崔曉梅所說的話有說假話的成分,當聽到王豔玲如此一說,他頓時只覺得整個人震驚到了極點。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他也不斷地想著這件事情是否真是王豔玲所爲,但是因爲崔曉梅一向說話都有摻假的成分,所以沈先波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然而,當此時從王豔玲的口中,聽到她親口和自己說這樣的話,沈先波頓時大吃一驚。
“爲什麼,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想要炸死我?”沈先波氣沖沖的。
“你也知道我和你無冤無仇麼?既然你也知道,那麼爲什麼你會讓你老婆勾引我男朋友?難道你不覺得,該死的是你們這對夫妻麼?”王豔玲本來還是臉帶笑容的,不過當聽到沈先波如此說的時候,她馬上收斂所有的笑容,立馬變得狂怒不已。
本來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便是當日要害自己的那個人的時候,沈先波就已經(jīng)覺得非常吃驚了。而聽到她居然如此說,他更是生氣萬分:“在離婚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你居然會想害死我?”
王豔玲本來氣沖沖的,聽到沈先波如此說,她的臉上馬上露出一抹冷冰冰的神情:“沒錯,你是和我不認識,但是誰叫你有了那麼一個老婆呢?如果不是她的話,我如今會變得如此淒涼麼?都是那個賤人害的我,所以我絕對不能放過你們!”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的!”王豔玲叫著,“不過,我只想炸死崔曉梅那個賤女人,卻從來沒想過要炸死你的。”
“炸彈都弄到我家裡來了,你還說不是想要炸死我?”沈先波冷笑著,“如果你真的想要炸死崔曉梅的話,你大可以在她還沒有離婚之前,啓動炸彈的,又何必要等到我們前面剛一離婚,你後面就啓動炸彈呢?”
先波笑著:“你不覺得你的這種解釋非常可笑麼?”
“難道你也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麼?”王豔玲皺著眉頭,“那個炸彈我早在你們離婚前一天,就已經(jīng)弄到你們家了。原本,我打算將你們這對夫妻全部炸死,但是我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定時裝備居然會突然消失了。如果我不想炸死那個賤女人的話,我爲什麼又要提前送過去呢?你覺得,有那個傻瓜會幹這種事情?”
原本沈先波以爲所有的一切,都是面前的這個女人所弄的。不過當聽到王豔玲如此說著,他不禁有些奇怪。
她所的話也的確在理,她最痛恨的人其實是崔曉梅,而如果她想要炸死崔曉梅的話,她肯定是會將時間定在崔曉梅回家的那一瞬間,而不是非要拖到第二天。
如此一來,這枚炸彈一定是別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