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簾晃動,我直勾勾的眼神盯著太醫(yī)一字一句的說道:“太醫(yī)您倒是要給本宮好好診一下脈,爲(wèi)何本宮遲遲都未受孕?是不是上次小產(chǎn)對身體損傷太大?”我的語調(diào)在上次流產(chǎn)上風(fēng)起雲(yún)涌了一番。
太醫(yī)盯著我從未嚴(yán)肅的表情,一副氣勢凌人的樣子害怕的用手擦了擦額頭。他放下手中的紅線,行了一個禮說道:“回皇上,昀貴妃娘娘話,娘娘的確上次小產(chǎn)對胞宮損傷很大,恐怕日後都無法受孕了。”
我緩緩閉上眼睛,弱弱的問道:“此話當(dāng)真?”
難道,麝香已經(jīng)侵蝕了我的胞宮,我的體內(nèi)再也留不住我的骨血了麼?哥哥,你一世英名,卻也害了你的妹妹啊。現(xiàn)在,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愣愣的解開紅線擡眸看著太醫(yī)。只見他端莊的行禮說道:“娘娘的身體孱弱,小產(chǎn)一次後胞宮受損至深。今後受孕之後,很難孕育子嗣,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不經(jīng)意之間,皇上握住我的手說道:“原來你那次小產(chǎn)對你產(chǎn)生這麼大的影響,都怪朕不好……”我搖搖頭,其實我只是自作虐罷了。像我這樣子用自己的孩子取得地位的母親,博取君王的憐憫,我還有什麼心境面對如今的自己?
太醫(yī)又一次行禮說道:“微臣年紀(jì)已大,想告老還鄉(xiāng),望皇上批準(zhǔn)。”
我蹙眉,說道:“詹太醫(yī)年老資深,醫(yī)術(shù)了得,若您告老還鄉(xiāng),本宮日後妄想調(diào)理身體找誰去?依本宮看,此事還是不妥。皇上,您覺得呢?”我的目光對上皇上的目光,皇上頷首說道:“也是,依愛妃的意思吧。詹太醫(yī)日後就給愛妃調(diào)理身體吧,如此孱弱的身體,是該好好調(diào)理調(diào)理了。”
我立馬行禮說道:“謝皇上恩準(zhǔn)。”
皇上靠在牀榻上,擺擺手說道:“幾日之後,朕就安排南兒和你的認親儀式。愛妃今日身體不適,還是早日回宮歇息吧,這裡有夙兒就可以了。”我頷首,見皇上又說,“朕想跟你商量
,把夙兒調(diào)來紫宸殿,在朕身邊做御前宮女,愛妃覺得如何?”
“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我莞爾一笑說道,“換成別人來照顧皇上臣妾還不放心,當(dāng)然是臣妾的親姐姐來照顧皇上,臣妾最爲(wèi)放心了。臣妾這就去安排,讓姐姐進御前。”我動了動手指,似乎預(yù)示到了今後會發(fā)生的事情。
回到上陽宮不久,殿外的喧鬧把我從牀榻之上驚醒。
“裕安王,您不能進去,娘娘在休息,裕安王,裕安王!”白露的聲音傳入我的耳膜之中,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聽見兔子的怒吼:“給老子閉嘴,你家娘娘呢?在流臺?琴閣?還是在水榭?”
“裕安王,裕安王……”
“對,你剛剛說她在休息的。”說完,我聽見兔子的腳步聲向?qū)嫷钸@裡走來,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就在那一剎那,腳步聲停住了,留下來環(huán)佩敲擊的聲響。“給本王滾下去。”
“裕安王,這……”
我緩緩睜開眼睛,吃力的說道:“白露,你下去吧。沒有本宮吩咐,不準(zhǔn)任何人打攪本宮和裕安王談話。”
“是。”話音剛落不久,牀榻邊的珠簾被攪亂,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我的面前。兔子蹙眉,一臉不爽的看著我:“你爲(wèi)什麼同意?你很願意那樣子麼?做我的庶母,呵呵,呵呵……”兔子大笑起來,一臉的激狂。
我輕齒嘴脣說道:“你當(dāng)我願意麼?其實,我的心跟你是一樣的……唔……”我的話語被掐斷在兔子的雙脣之中。舌尖摩擦的粗糙感,一點點的纏綿。手心的餘溫遊走的身軀之上,皮膚觸碰的敏感讓我不禁發(fā)抖起來。
“不可以,不可以……”我推開兔子,顫抖的說道,“我將是你的母親,我們不能亂,倫的。”兔子解開我胸口的絲帶,氣息喘促的說道:“問題是你現(xiàn)在還不是我娘!”
“不!我是!”我按住他的手掌,“我是你父親的妻子
……”
絲帶被兔子強行一扯,裙裾緩緩?fù)氏拢瑢挻蟮氖终茡崦衔业拿恳淮缂∧w。兔子的氣息纏繞在我的脖頸之間:“你是小5,你是小5……”情不自禁的雙手摟住兔子的脖子,撫摸他健壯的肌理。
“如果……如果我們一直都浪跡在霧國,該多好……”
“如果……如果我們沒有穿越在這麼該死的兩個人身上,該多好!”
“兔子……唔……”
萎靡的聲音在上陽宮寢殿之中游蕩,沒有禮教,沒有倫理的不羈的放蕩。這個世上,有很多的不合理,但是缺合法的事情。很多不合法,卻合理的事情。在逆流而上的潮流之中,我和兔子終於認清了自己的感情,面對這段有悖道德倫理的愛情,我們都覺得力不從心,這一切,似乎又變得陌生而熟悉起來。
靠在兔子的胸口,散亂的頭髮粘連著汗水披散在牀榻之上。一股熟悉的味道,我莞爾一笑說道:“如果不是有你的溫度,我還以爲(wèi)是做夢。”
兔子手臂的力氣又緊了緊說道:“我們私奔吧,我不想你做我的庶母。我可以不要權(quán)力,我可以不要一切,帶你走。”我搖搖頭,淡淡的說道:“沒用的。上次不是逃了,被捉了回來。天大地大,沒有一處是我們的容身之所。除非,我們都穿越了回去。可是,你知道怎麼穿越回去麼?”
半響,殿內(nèi)沒有一點響聲。看著夕陽西下,天際之中慢慢的變黑,一種莫名的恐懼油然而生。如此的情景之中,燭火越發(fā)的顯得孤獨無依。原來,黑夜就給恐怖蒙上了一層的陰影。哪怕燭火很溫暖,也只能用微弱的光線驅(qū)趕無邊的黑暗。我蹭了蹭兔子的胸口,抱緊兔子。我堅定的說道:“我既然不能做你的女人,那麼我就做你的庶母,我會把昀國最至高無上的東西給你,作爲(wèi)我饋贈給你的禮物。”
上陽宮內(nèi)的紗帳時起時落,似乎之後的後宮生活更加的起伏不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