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遠高層領導每週一的例會,其實這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是,受樑貞雅嚴重影響的易司恆怎麼會讓這場會議平常過去呢,於是,易司恆就破天荒的讓人跌破眼鏡的在會議上發呆了。導致的結果就是所有會議人員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深知他脾氣的領導級別人員自然保持著沉默等待著他們的老闆再次開口,而隨行的每個部門的副手更是連頭都不敢擡,像他們這些蝦兵蟹將們,哪敢去揣摩老總的心思啊,只能在底下偷偷的做著眼神交流。
但是,在這樣沉寂的氣氛中自然有習以爲常和耐不住寂寞的人,這習以爲常的當然是說嚴珣,他跟在易司恆身邊那麼久什麼樣的狀況沒讓他碰到過,自從樑貞雅來了後,這種對易司恆情緒變化的習以爲常更是有理有據的理所當然,所以他很平靜的不去打擾也不去插入,只翻看著手裡的文件等著他這個神遊的老闆繼續下面的內容。
而這耐不住寂寞的人自然就是指的那不安分的樑貞雅。她盯著沉默的易司恆看了好久好久。那憂鬱的眼神讓她好奇極了,昨天的電話也是以沉默告終,她都懷疑這傢伙得了失語癥,這怎麼行呢,雖然鬱鬱寡歡的形象很適合受類,但是她家的這個是傲嬌受啊,怎麼什麼時候變成病嬌了。
“咳恩……司恆,大家都等著呢。你最好暫時從石像狀態恢復過來。”能說出這種不怕死的話來的,自然不是別人,而是習以爲常類中的另一號人物,明旭騏,當然明旭騏的習以爲常要更富含調侃的意味,開易司恆的玩笑,他何樂而不爲呢。
呀~~小攻的話果然很有刺激性啊,那個易白癡真的有反應了,樑貞雅偷笑著想,唉,她這腐榜最具價值的攻受啊,果然不枉她如此配對,吼吼。
“樑貞雅,想笑的話,等會議結束我會讓你笑個夠。”易司恆的話飄過來,讓樑貞雅打了個寒顫,他什麼時候清醒的?怎麼還知道她在偷笑啊,這廝果然是魔鬼啊,腦袋後面長眼睛了。
於是停滯了十多分鐘的會議就繼續了,直到結束的時候,樑貞雅很悲催的被留在了會議室,美其名曰會議整理,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易司恆那陰鬱的眼神像是要不折磨她喊求饒不罷休的地步啊。
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讓樑貞雅驚訝的是,這個白癡地球人又不說話了,而且是死死的盯著她不說話的,這又是什麼情況啊?她都這麼遭人恨嘛?
“那個……易總?您,您還有意識嗎?”好吧,她承認自己順應明旭騏的話也認爲您成石像了,但是可不可以暫時回覆到人類的狀態回答她一下呢?這不明所以的狀態讓她很心驚肉跳啊。
“你……怎麼這麼沒耐心。”是啊,他這真是太沒耐心了,怎麼能就因爲這笨女人的一句話就對這份感情沒信心想放棄了呢,想他在商場上一向堅持到底的原則怎麼碰到她就全瓦解了?重於泰山麼?他即使在她心裡輕於鴻毛也要堅持住纔對,畢竟她和南羽沒有交往,即使交往了又怎麼樣呢,沒錯,即使交往了也不代表他一點機會都沒有不是嗎?可自己卻在這裡精神失常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喂~~易白癡,你有聽到我說話嗎?什麼叫我沒耐心啊,你纔沒耐心呢,你從小就沒耐心。”樑貞雅不服了,誰說她沒耐心的,她都可以待在蛋糕房半個小時來等著新出爐的烘焙蛋糕,他說她沒耐心?
“對,不能再這樣了。”他不能這麼消極,現在首要的是工作,如果連工作都做不好,他就徹底被南羽壓制住了。易司恆這麼想著這麼正欲走出會議室,然後想起樑貞雅還在身後,轉過頭去看她。
“喂,易白癡你發什麼神經啊,不能再這樣?這樣怎麼啦,這樣怎麼不好啦?”完全不顧易司恆在說什麼的樑貞雅只以爲他在對自己進行員工教育,可是她哪裡出錯了?表現一直很兢兢業業啊,這傢伙聖誕節的時候跟上帝打架了吧,把腦子打壞了竟說些胡話。
“……貞雅,你有沒有覺得……你太容易激動了。”調整好心情的易司恆繼續調侃著這個脫線女,他和南羽的對決遲早都要開始,但是能這樣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多一刻也是好的。
“什麼?我容易激動?我沒有耐心?易白癡你腦袋真讓上帝敲壞了吧,我這麼強大的生命體我會容易激動?耐心繞地球一週還長那(那不是神經?)。於是樑貞雅激動的喊完,踱到休息室利用點心排解心情去了。
休息日是來的很快的,而休息日的狀況是可以百出的。所以又一個休息日,趕上元旦放假,安綾的咖啡店正常營業,不正常的問題兒童就一如既往的來湊熱鬧了。
“……你穿這樣幹嘛?”安綾上下左右前前後後打量了一下眼前身著哥特式女僕裝的脫線女,現在是冬天吧?外面的雪還過腳脖呢吧?爲什麼這廝卻穿成這樣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是鐵打的不畏嚴寒嗎?
“阿綾,我要在你這工作。”樑貞雅拉過路炎笑笑,對安綾信誓旦旦的開口。
“你沒事到我這搞破壞幹嘛?”她都怕自己的店性命不保,那對易司恆無法發威的衰氣還不找各種機會到處宣泄啊。
“我要磨練我的忍耐力。”沒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她發現自己的能力還是不足的,要修煉,要學會心平氣和,雷打不動,讓那個白癡地球人再也找不到理由來說她容易激動。
“你到我這就能練忍耐力了?發什麼神經,快把你那扎眼的服裝從我眼前消失,你帶備用衣服了吧?你一定帶著呢對吧?”她的店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還能練功的,她乾脆改行得了。
“你這裡當然能練啦,尤其是服務員的忍耐力很強的啊,手裡拿著那麼好吃的東西卻不能吃,反而還要親自端給別人,我好佩服他們的。”樑貞雅一臉篤定的說。
“……您另尋高就去,本小店不安排你的兼職。”安綾突然覺得頭頂一堆烏鴉嘎嘎的飛過,她是想讓人有多無語。
“阿綾~~~”所謂寵物是用來寵的,帶寵物表情的人是用來讓人萌心大發的,但是此刻樑貞雅自帶的寵物相卻讓安綾想立刻讓她失寵。
“吶,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從這個門出去招手讓一輛叫做taxi的轎車停在你的面前,然後開門上車讓司機帶你到一個叫做榮錦嘉園的小區下車,走到B區C棟502號這個地址,用包包裡的鑰匙打開門進去然後鎖上門,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在安綾一口氣講完之後換來樑貞雅疑惑的表情,“阿綾,你叫我回家幹嘛?”
“幹嘛?當然是關好自己別來危害人間啊,還有千萬別衰到人家出租車司機,人家好心送你一趟不容易,掙你的錢不賠就是他幸運了。”
“欸~~~?阿綾,你,你,你是黑心老闆。”樑貞雅向後退著躲到一旁看熱鬧的路炎身後。
“……我沒欠過工資。”安綾一臉黑線。
“但是,你不讓員工正常工作。”
“……”你什麼時候成這員工了?安綾一點想吐槽的心思都沒有了。這廝的存在就是爲了讓她無語汗顏的。“算了,路炎,這問題女交給你了,保護好自己別被她衰到腐到。”
“哈哈,阿綾,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心的老闆。路炎,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嘿嘿。”
“……”剛纔還說她黑心呢,這女人變臉變得夠快的。
於是樑貞雅就這樣小有波折的留在了戀沚當起服務員來,這不當的時候還好說,正式開工之後樑貞雅才發現這還真不是一般的磨練她,那一盤盤的美味點心拿到自己的手上,只能看著,然後再送到別人的面前看著他們用叉子切下一塊又一塊送到嘴裡,樑貞雅的小肚子就很響應她的叫了起來。不行不行,爲了在易司恆面前表現她的更加強大,她必須堅持才行,於是,每當覺得堅持不住的時候,樑貞雅就心裡默唸著易司恆白癡地球人來排解自己內心的壓抑。
白莎美走進來的時候還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我沒看錯吧?你怎麼欺負起我們家小雅來了?我都留路炎在你這幫忙了,你就那麼缺人手啊?安綾。”
“喂喂,先聲明,我可不是那種人,這脫線女自己找上門的與我無關。”安綾解釋著,這另一個問題人物怎麼也把她當黑心老闆,跟這兩個異電波的人真是沒法溝通。
“是嗎?來來,小雅,你過來,讓姐姐看看你被折磨成什麼樣了?瞧瞧,都瘦了。在安綾手下做事沒有在那易司恆手下做事輕鬆吧?總被欺負吧?”白莎美叫過樑貞雅心疼的打量著。
“喂……你好像說反了吧?”安綾突然覺得該練練忍耐力的是她纔對,尤其這個白莎美恢復本性後,她反倒希望她整日喝醉了,至少那個時候還安靜點。而且,這樑貞雅纔在她這幹了一上午,就能瘦了?那她還不如開減肥館。
“莎美姐,我沒事,你不要怪阿綾,是我自己願意的。”
“不要說的我好像真欺負你了似的,笨貞雅。”
白莎美將樑貞雅拉到身邊拍拍頭溫柔的說,“南羽一會兒過來,你就先休息休息不用幹了,反正現在這個時間客人也不多,路炎,你也過來一下,一會兒也有你的事情。”對疑惑的路炎神秘的笑笑,白莎美轉頭像安綾點了一杯藍山。
“喂,你這讓他們一個個的都不幹活是想讓我閉店嗎?再說你不讓他們幹,你反倒使喚我哈。”安綾鬱悶起來,這女人是來她店裡拆臺的?
“呵呵,安綾你怎麼這麼說,我這是代你體恤員工。”
白莎美笑的詭異卻讓安綾冷汗直流,那笑容裡明顯的別有用心,就算那兩個人沒看出來,她也太瞭解白莎美了,不是一會兒真有什麼事情發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