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青每次都痛哭流涕,沒發(fā)出過這樣的聲音,也沒有親耳聽過‘女’子承歡的聲音,這一刻,她面紅耳赤的怔了半晌,突然惱怒的走回桌邊,拿起那顆剛剛改良好的催淚彈和聞人莫笑送給她的那柄斬金斷鐵的匕首,走回木牆邊,開始在上面憤怒的劃著。
原本以爲(wèi)是賊,誰知道聽到那邊的‘女’子低低的喊著“王上”。
暴君!公羊!種馬!召人‘侍’寢就算了,偏偏‘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這家州府大人又如此節(jié)儉,全用的木質(zhì)框架做房子,根本就不隔音!
杜雨青憤怒的將厚厚的木板劃出一個小‘洞’,還是莫笑好,送她這麼一個削鐵如泥的寶貝匕首……
杜御熙聽到了隔壁撓牆的動靜,他眼裡閃過一抹冷笑,那個丫頭心裡不舒服了?
知道要恩寵了嗎?
不過他決定繼續(xù)晾她幾天,讓這個臭丫頭尋死!
杜雨青從‘洞’孔中,看見那邊的‘牀’上,修長如‘玉’的男子,正被一個妙齡少‘女’取悅著,而他只是不慌不忙的握著面前少‘女’纖腰,長指在她的脊背上滑下,那少‘女’就忍不住戰(zhàn)慄的喘息著……
靠,爲(wèi)什麼她被‘摸’的時候一點(diǎn)都不爽?!這個暴君伺候自己時絕對沒有用心,只會用強(qiáng),比禽獸還粗魯!
杜雨青突然看見暴君挑起眼眸,似乎要往這邊看來,她心中一緊,毫不遲疑的伸手將手裡的小瓶子從‘洞’眼裡扔了過去,然後用早就準(zhǔn)備好的溼布擋住‘洞’眼。
“咳咳……阿嚏……”隔壁的房間,驟然響起‘女’人痛苦的咳嗽聲。
杜雨青心裡默唸對不起,她其實只想炸暴君而已。
說起來有點(diǎn)不對勁,那邊怎麼沒有聽到暴君的聲音?
不會是被催淚死了吧?
杜雨青聽到外面一陣響動,似乎州府大人和‘侍’衛(wèi)都趕了過去,可還是沒有暴君的聲音。
真的死了?
杜雨青用手帕堵著那個‘洞’,趕緊準(zhǔn)備跑。
現(xiàn)在正‘亂’著,大家都在忙著杜御熙,正適合溜走。
可是,剛一轉(zhuǎn)身,‘挺’直小巧的鼻子就撞到了男人‘精’壯的‘胸’口。
“王……王上……”杜雨青原本卯足了勁要跑,現(xiàn)在順勢就跪了下去,“您還沒睡啊……”
杜御熙的雙眼微紅,他一見不對,立刻破窗而出,躲得飛快,依舊被煙霧嗆的眼睛紅紅的。
這個丫頭果然想弒君!
他本來以爲(wèi)她是吃醋了,看來自己把她想的太好。
“王后都未睡,本王怎睡得著?”杜御熙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這就睡了……您也快歇著吧。”杜雨青後悔剛纔心虛的跪下來,現(xiàn)在說話都低人一等。
“王后娘娘若是沒本王陪著,長夜寂寞,會睡不著吧?”杜御熙想起剛纔的險情,越發(fā)生氣,她真的想謀殺親夫!
“不會不會,我最近睡得好,打呼嚕打的震天響……啊……我剛纔什麼都沒做……王上您不要……”杜雨青突然被提了起來,扔到大‘牀’上,立刻喊道。
“本王有說你做過什麼嗎?”杜御熙‘逼’近她,冷冷的問道。
“我……我……”杜雨青啞然,但是她一骨碌爬起來就往‘牀’角縮,“王上,我頭好暈,今晚不能‘侍’寢,您找其他人吧。”
這頭公山羊,她剛纔真不該生氣的扔催淚彈過去,應(yīng)該扔炸彈!
可惜炸彈的材料好難‘弄’。
“本王說過要你‘侍’寢嗎?”杜御熙再次冷冷問道。
“呃……那王上您早點(diǎn)歇著吧……”杜雨青聽到這句話,明顯鬆了口氣,訕訕的堆著討好的笑容。
“自然會歇著。”杜御熙突然傾身,長臂一伸,將她從‘牀’角拽了過來,捏開她的嘴,往裡面送入一顆百媚丸。
“我……不用吃‘藥’……也能睡得好……”杜雨青掙扎著,不知道這暴君給自己餵了什麼。
她覺得杜御熙是真的生氣了,他非常的憤怒,所以估計喂下去的不是好東西。
少年君王,鳳目迸出凌厲冷銳的光芒,伸手將她捆在‘牀’的內(nèi)側(cè):“蘇筱筱,你倚仗本王的恩寵,一再頂撞龍顏……”
“杜御熙,你要幹嘛?不要捆我……”杜雨青踢騰著,她的雙腳也被捆了起來,不知道這個暴君想幹嘛,心裡全是恐懼。
“今夜,給本王好好學(xué)著。”杜御熙突然俯身,張口惡狠狠的咬了下她的紅‘脣’,他下口極重,將她嬌嫩的‘脣’咬出血印來。
“王上,我身體不舒服,求求你不要欺負(fù)我……”杜雨青覺得不妙,立刻不動,先積攢著力氣。
“今天你求本王欺負(fù),本王都不會碰你。”杜御熙眼裡泛出一絲冷笑,讓杜雨青更覺得不妙。
她的小腹騰起了一股火,剛纔暴君喂她的,不會是……媚‘藥’吧?
好無恥!
她不過丟了顆催淚彈而已,又沒有傷到他半分,這個男人居然瑕疵必報,給自己餵了媚‘藥’。
難怪他說了最後一句話,王八蛋!無恥的大叔!她纔不會求他!
杜雨青的心跳越來越‘激’烈,她突然看見‘門’打開了,一個嬌媚的少‘女’,兩眼紅腫,眼裡淚光漣漣,我見猶憐的走了進(jìn)來。
這便是催淚彈的受害人……
好在有綠影在,沒有讓她難受太久。
杜雨青有些歉意,其實她的目標(biāo)是暴君,不是這個‘女’人。
她張口還想道歉,卻發(fā)出剛纔少‘女’取悅暴君時的聲音。
杜雨青一驚,急忙閉嘴,這種‘藥’與之前的又不相同,讓她神志清楚,只是身體騰昇著奇怪的感覺。
那個少‘女’年約十七八歲,比聞人小可稍大一點(diǎn),和所有的天朝‘女’子一樣,身材高挑,豐滿有致。
她在杜御熙面前跪下,有些羞澀的看了眼被捆在雕‘花’大‘牀’裡側(cè)的杜雨青。
她叫周芳衣,是州府大人遠(yuǎn)房親戚的‘女’兒。原本家人想求州府大將她送入宮中當(dāng)美人,只是因爲(wèi)關(guān)係網(wǎng)不夠強(qiáng)大,在最後一輪,被太后刷了下來。
可是居然被她等到了這個機(jī)會。
天子將來視察,她得知之後,立刻跟母親商量,不顧‘女’兒家的矜持,以期爬上龍‘牀’,一朝爲(wèi)鳳。
果然,當(dāng)她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在簾後唱了一曲《謝王孫》,引來王上一回顧,晚上便被安排了‘侍’寢。
王上問:十八爲(wèi)何還未嫁?
她回答:四年只盼君王顧。
天朝少‘女’大多十四歲便訂下終生大事,而她,苦苦等待,終於盼來了龍恩。
雖然已經(jīng)練習(xí)多次,可是‘牀’上無故多了一個少‘女’,周芳衣自然有些緊張。
杜雨青緊緊閉上眼偏過頭去,她徹底明白了杜御熙的意思。
讓她服了‘藥’,看著兩人**,這暴君比誰都惡毒。
不要看不要聽,杜雨青被耳邊的聲音煎熬著,加上媚‘藥’的發(fā)作,讓她生不如死。
杜御熙伸手將她的臉掰過來,看見她面如桃‘花’,下‘脣’被咬破,滲出血絲來,冷笑道:“本王要你學(xué)學(xué)如何‘侍’寢,誰許你閉眼了?”
杜雨青側(cè)過頭,張口就要他捏著自己腮上的手指。
“啪”!她沒有咬到,反而被狠狠一巴掌,打在了柔嫩的臉頰上。
“蘇筱筱,你企圖弒君,罪無可赦,不加悔改,還敢咬本王?”杜御熙早就動了怒,這一掌打的沒有任何憐惜,讓她嘴角都滲出血絲來。
別人看她,以爲(wèi)她是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一點(diǎn)威迫恐嚇就讓她服軟,可杜御熙知道,這丫頭的‘性’子,比誰都桀驁不馴。
若不是給她餵了朱顏丹,只怕她早自殺了千百次。
他對她用了多少手段,無論是文攻還是武奪,她都不放自己在心上,這樣的鳳身……不要也罷!
杜雨青緊緊抿著‘脣’,左臉上清晰的掌印腫了起來,她用力壓制著難過和發(fā)作時的難受,不讓自己逸出一絲的呻‘吟’,也不允許自己想這個暴君求饒。
可憐周芳衣,縱學(xué)了千百般的功夫,在這個時候也施展不開。
而且王上臉‘色’嗔怒,周芳衣原就懼怕龍威,這一下更是手忙腳‘亂’,動作僵硬。
“……你廢了我!”在‘女’子吃痛又妖媚的呻‘吟’聲中,被捆在‘牀’裡的少‘女’,突然咬著牙,用變了調(diào)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
“再說一遍?”杜御熙怒火中燒,只可憐了周芳衣,在這樣心驚膽戰(zhàn)的環(huán)境下‘侍’寢。
“我……也會……讓你……讓你受此屈辱。”杜雨青每說一個字,都用盡了力氣,才吞下呻‘吟’聲。
“蘇筱筱,你果真活膩了!”杜御熙突然從周芳衣身邊走開,伸手扣住小丫頭的下巴,他沒猜錯,她根本就恨著自己。
“我……我會讓你的龍‘牀’……”杜雨青喘了口氣,她突然睜開眼睛,那雙明秀的雙眸因爲(wèi)忍耐而血紅一片,“爬上其他男人!”
“啪”!
更重的一掌打在她的臉上,杜雨青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太好了,終於不用醒著看他的惡行……杜雨青居然在昏死前,還‘迷’‘迷’糊糊的想著。
杜御熙的眼中,像是裝著驚濤駭‘浪’,讓周芳衣不敢正視。她只感覺到這身份至尊的男人,散發(fā)著可怕而危險的氣息。
“剛纔你可聽到了什麼?”杜御熙眼神一閃,落在瑟瑟發(fā)抖的周芳衣身上,聲音卻柔和了幾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