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其他的侯爺,‘花’繡錦的實力杜雨青不知,杜雪年少將軍,能敵萬人。撇去這些人,就算是杜御熙身邊未入朝爲(wèi)官的那些‘侍’衛(wèi),也個個能抵千軍。
而溫寒,似乎並沒有任何的親信,無論是朝中爲(wèi)官握權(quán)之人,還是親友,都少之又少,如何與杜御熙抗衡?
所以武裝革命不太可能,和平政變纔有機會。
“可你在後宮……我並不放心?!睖睾蛄嗣颉嫛谀小樯?,有許多話,他說不出口。
“我明白了。”杜雨青又掛上了笑容,冰棍叔叔雖然很冷,但是很關(guān)心她,這樣就足夠了,士爲(wèi)知己者死,‘女’爲(wèi)悅己者容,她心甘情願爲(wèi)他做“‘奸’細”。
“明日我從杜御熙那裡拿過鳳血‘玉’,那樣你該放心了吧?”杜雨青不想讓溫寒爲(wèi)自己擔(dān)心,她想到了鳳血‘玉’。
“那鳳血‘玉’,許是還在太后的手中,要想拿到手,並不容易?!睖睾偷偷恼f道,“但是我會幫你。”
“你幫我?”杜雨青微微一愣,溫寒怎麼幫自己?
“對,我會幫你拿到鳳血‘玉’。”溫寒點頭,輕輕說道。
“你不能暴‘露’了呀!”杜雨青不知道他要怎麼幫自己拿,著急的說道。
“放心?!睖睾蝗粚λ丁鲆唤z溫柔的笑容,在那蒼白的面容上,染上明潤的光澤。
杜雨青看著他的笑容,不得不感嘆這個世界的水土真好,尤其是王族的血統(tǒng),簡直是極\/品。
溫寒看著她烏黑的雙眸,慢慢的低頭,靠近她的‘脣’。
“啊……我嘴裡有毒!”杜雨青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急忙避開頭,滿臉通紅的說道。
溫寒又笑了,滿眼的溫柔水光,他輕輕掰過小丫頭滾燙的臉頰,冰冷的‘脣’,輕輕在她的‘脣’上碰了碰,並未杜御熙那般粗暴的啃咬。
蜻蜓點水般的親‘吻’,讓杜雨青的睫‘毛’微微一閃,緊張的閉上了眼。
她喜歡溫寒,因爲(wèi)除了杜雪,溫寒是這裡對她最好的人。而杜雪對自己好,是因爲(wèi)把她當(dāng)成了蘇筱筱,‘性’質(zhì)不同。
溫寒在三十多個月裡,對她有求必應(yīng),雖然冷若冰霜,可是給她的關(guān)懷,卻是最多的。
他甚至?xí)毿牡?,在她幾個月纔來一次的月事期間,怕她受寒,無論多忙,都會‘抽’空回來,帶她去外面,躺在粗大的樹幹上曬著陽光,讓地宮的‘侍’從,給她做大補的湯,不讓她吃野果……
杜雨青喜歡他,所以纔會艱難的選擇回來“臥底”。
如果只是因爲(wèi)想報復(fù)杜御熙,她不可能真的冒著被欺凌囚禁的危險,再回到王上的身邊。
溫寒看著她顫著睫‘毛’,猶如蝴蝶翅膀般的閃動著,心中微微一暖,伸手搭上了她的肩,還未有下步行動,忽然眼裡閃過一絲警惕:“我要走了,你快去睡下。”
他用的是密室傳音,杜雨青聽到他的話,睜開眼睛,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人影,肩上冰冷的感覺還沒散去。
溫寒到底是從哪裡進來的?又是從哪裡出去的?
杜雨青立刻繞過屏風(fēng),只看見碧雲(yún)在‘揉’著眼睛,推著碧瑤,溫寒早就消失不見。
她滿腹疑‘惑’,不過還是聽溫寒的話,躺上了‘牀’,睜著眼睛想著心事。
驀然,外面?zhèn)鱽砗苄〉穆曇簦骸芭具狄娡跎??!?
“娘娘已經(jīng)睡了?”杜御熙的聲音傳了進來。
“是,娘娘睡下有兩柱香的時間了?!北态幍穆曇艉苄?,看了眼更漏,生怕吵醒了裡面的主子。
“不用伺候了,外面候著?!倍庞觞c點頭,舉步走了進來。
鳳‘牀’上的嬌小少‘女’,正背對著他,緊裹著被子,像一團糉子,滾在‘牀’的最裡面。
杜御熙‘揉’了‘揉’眉心,舉步走進去,也不喚醒杜雨青,徑直脫了外衣和鞋襪,上了‘牀’,扯了扯被小王后緊裹著錦被。
杜雨青那個緊張啊,她死命的壓著被子裝睡,反正就是不讓他鑽進來。
這個臭男人,自己老婆那麼多,幹嘛非要來搶她的被子?
“王后娘娘,這樣睡的很辛苦吧?”驀然,悅耳好聽的男聲在杜雨青的耳後響起。
杜雨青不管,繼續(xù)裝死。
“杜雨青,給本王起來!”杜御熙見她還和自己裝睡,伸手敲敲她的後腦勺,下了命令。
杜雨青騰身起來,一張臉上全是被吵醒的氣惱:“王上,您晚上不去朝‘露’宮,來這裡幹嘛?”
她其實知道杜御熙最近“不行”,杜雨青用的‘藥’很重,至少能抑制男人的興奮神經(jīng)七八天,不至於這麼快就重整雄風(fēng)。
“本王不能和王后娘娘睡嗎?”杜御熙沉下臉,這個死丫頭,他好幾日沒閤眼了,難得今天晚上能休息片刻,她居然還不高興。
“我的被子??!”杜雨青半晌才憋出一個理由來,隨即不等杜御熙說話,扭頭對外面喊道,“碧雲(yún),給王上送‘牀’錦被來?!?
“誰許你擅自安排?”杜御熙見她如此討厭自己,俊臉上翻滾過烏雲(yún),伸手將她的被子扯掉,鑽了進去,一橫胳膊,便將杜雨青攔‘胸’壓倒,“你這丫頭,不知道分解本王憂煩,反而處處和本王作對,解‘藥’給我!”
“什麼解‘藥’?”杜雨青拼命的想推開他壓在‘胸’口的手,不明所以的問道。
“別裝傻!”杜御熙真的要生氣了。
他對杜雨青的惡作劇已經(jīng)很寬容,即便是她給自己下了怪‘藥’,讓他怎麼都硬不起來,也沒有罰她,綠影又說並無中毒跡象,許是國事‘操’勞,所以對‘女’人提不起興趣,所以杜御熙才忍了三五天。
加上最近國事繁忙,他一連四天都沒閤眼,召集大臣密談,四侯中,聞人莫笑累的在第三天的朝堂上,直接睡著了……
強拉著她的手,來到自己溫順的下身,杜御熙的聲音微冷:“王后娘娘,你若是再不給本王‘弄’好,明天本王會讓你騎一天的木馬?!?
“不要……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要不你讓綠影來看看是不是我有‘毛’?。俊倍庞昵囿@惶的搖頭,滿臉的無辜。
不過她趁機抓了兩把手裡的海綿狀物體,其實暴君不的時候,倒是一點都不猙獰可怕,這軟乎乎的手感,像是在捏某種帶著彈‘性’的橡膠體。
“把你剝\/光了讓他查看?”杜御熙冷哼,這個丫頭敢給他用‘藥’,本就是死罪,不過他從綠影那裡得知過幾天就會好,所以纔沒有罰她,也沒有時間罰她全國各處都有**,他是在太忙。
“只要能證明我的清白,怎麼樣都可以!”杜雨青急忙點頭。
“杜雨青,給本王聽好了,若是你斷了江山龍嗣,本王會讓你生如不死?!倍庞鹾莺莸恼f道。
他不可能讓第二個男人去檢查王后娘娘,所以也只能這樣威脅。
“嗚嗚,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杜雨青立刻搖頭,滿臉的害怕。
杜御熙冷哼,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身體有什麼異常,而且這幾日晚上都是在議政,沒有時間去後宮,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徹底恢復(fù)。
不過他很相信綠影,他說沒有大礙,應(yīng)該就沒事。
也許是真的太‘操’勞國事,杜御熙抱著帶著雨青‘花’香的少‘女’,隨便威脅了幾句之後,也沒有再讓她伺候自己,而是緊緊將杜雨青鎖在懷裡,沉沉的睡去。
算了,等他忙完東南的動‘亂’,再和她好好算賬。
靜寧宮。
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站在太后的面前,似乎因爲(wèi)什麼事,有些爭論起來。
靜寧宮不可能會出現(xiàn)毓秀宮的情況,這裡,沒有太后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入。就算是王上,深夜也不會貿(mào)然闖入靜寧宮裡。
“鳳血‘玉’,必須‘交’給她?!卑滓履凶永渎曊f道。
“那丫頭若是得了鳳血‘玉’,還會將哀家放在眼裡嗎?”太后不悅的反問。
“你爲(wèi)何那麼討厭她?”白衣男子靜默片刻,問道。
“寒兒,你不會因爲(wèi)這個‘女’子,想斷送快要到手的江山吧?”太后搖了搖頭,臉上有一絲慍怒,“若是如此,明日哀家便要了她的‘性’命,也斷掉你的念想。”
“你……不能傷她?!卑滓履凶诱菧睾?,他對太后,竟然不用敬語,“杜御熙也不會讓你傷她?!?
“他馬上又要南巡,國事尚且顧不上,哪裡還能照看一個丫頭,頂多也只是派兩個貼身‘侍’衛(wèi)相護罷了?!碧罄湫?,端起茶盞,淡淡道,“只要在這後宮,鳳血‘玉’一出,就算是御前‘侍’衛(wèi),也無法阻止哀家?guī)ё咄鹾竽锬?。?
“若是如此,我便先帶走她?!睖睾穆曇?,透著徹骨的寒。
“你敢!”太后將茶盞一放,怒喝之後,嘆了口氣,放軟了聲音,“寒兒,此時不能功虧一簣,你隱忍二十餘年,難道不知勝者爲(wèi)王敗者寇的道理嗎?”
“所以,將鳳血‘玉’‘交’與杜雨青,我纔會放心。”溫寒依舊是冷漠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感情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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