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想辦法將杜雨青留在身邊,若是再失去一次,只怕?lián)p失的,不僅僅是半壁江山。。更多最新章節(jié)訪問:щшШ..?。
“冰棍,你知道偷樑換柱嗎?”杜雨青看著一筆筆財務(wù)支出,溫寒將所有的經(jīng)濟(jì)、政治和軍事大權(quán),都握在手中,所以許多瑣碎的事情,他也要先一一過目,事必躬親,到是具備了一個明君的基本素質(zhì)。
“你寫的三十六計中的偷樑換柱,知道。”溫寒翻著手邊的羊皮紙,他剛剛從外面回來,又要處理一整夜的政務(wù)。
白天和那些臣子在一起的時候,溫寒無法帶著杜雨青一起,只有晚上回來的時候,才能和她聚在一起談古論今。
這種感覺真好。
夜半三更,還有紅顏知己陪在身邊,紅袖添香,解除憂乏。
“《孫子兵法》,就像是你們這裡的《天臨兵書》一樣,在我們地球上,有著很高的地位呢。”杜雨青坐在椅子上,給他做著簡化的財務(wù)報表,說道。
“小青兒,爲(wèi)何不問我,怎麼成了元正國君?”溫寒放下手中的羊皮紙,突然問道。
“你要是想說,自然會告訴我;要是不想說,我問了也沒有用。”杜雨青笑瞇瞇的擡起頭,對他說道。
“我……”溫寒第一次,有些吞吐起來,他做事情確實不喜歡解釋,只要讓大家看見結(jié)果就行,至於中間用了什麼手段,並不重要。
這一點和杜御熙也極爲(wèi)相似。
他很想說,成爲(wèi)元正國君,是因爲(wèi)用她作爲(wèi)條件……
可是看見杜雨青天真無邪的笑容,溫寒第一次覺得自己十分可惡,不得不默默的嚥下了話語,沉默下來、
“冰棍,你看這賬務(wù),明顯不對嘛。”杜雨青指著那些繁瑣的賬目表,她的記憶力太好,所以間隔了幾百頁,還記得其中的細(xì)微之處,能夠?qū)?yīng)起前後的細(xì)小差別。
“我正在查國庫的虧損。”溫寒在她面前,從不自稱爲(wèi)君。
“這事‘交’給我吧,我最喜歡對賬了。”杜雨青笑瞇瞇的在賬本上勾出硃紅,說道。
“小青兒。”溫寒突然柔柔喊道。
“嗯?”杜雨青繼續(xù)看著賬目,頭也不擡。
“你累了嗎?”溫寒輕聲問道。
“還好,我最近白天睡得多。”杜雨青填寫著簡明的報表,“對了,剛纔我們說偷樑換柱是吧?這財務(wù)賬單啊,很多地方都被人偷樑換柱了!”
“小青兒。”溫寒又喊道。
“你累了?那就快去歇著吧,你都幾天沒睡覺了。”杜雨青終於放下筆,擡頭看著有些反常的溫寒。
“你記不記得,我們在地宮說的話?”溫寒垂眸看著她,問道。
“我們說過好多話,你指的是哪一句?”杜雨青撲閃著眼睛,反問。
“若我成了君,後宮之中,只你一人。”溫寒看著她漆黑如墨的明亮眼睛,聲音如同冰珠落在了‘玉’盤,異常的清脆悅耳,帶著微寒。
“啊……我記得。”杜雨青落落大方的點頭,一點都沒有迴避。
“如今,我已是國君,我們……何時成夫妻之禮?”溫寒沒想到她如此淡然,他剛纔問出的時候,都有些忐忑,生怕她會覺得太唐突。
畢竟現(xiàn)在和之前不同,地宮中他曾過火的做過冒犯的事情,那是因爲(wèi)不懂情,也不懂她的心。
如今朝夕相處,看著她爲(wèi)自己出謀劃策,那樣的信任和依賴自己,溫寒的心中,將她放置的位置也越來越高,越加珍惜。
“夫妻之禮?”杜雨青瞪著烏溜溜的你黑眸,看著靜靜等待著她回答的溫寒。
“是,我何時能娶你爲(wèi)妻?”溫寒點頭,平靜的表面下,心情洶涌。
他就是面對杜御熙時,都沒有這麼緊張的心情。
“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杜雨青撲閃著眼睛,結(jié)婚這種大事,她還沒準(zhǔn)備好呢。
雖然很喜歡溫寒,但是她更享受這樣自由自在的相處方式。
現(xiàn)代人的思想,和古代人可不一樣。杜雨青才十七歲,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也希望能夠留住溫寒給她的溫柔感情。
她對溫寒,也是初陷愛河,懷著純真的感情,沒有參雜一絲的**,所以聽到夫妻之禮,心裡有些牴觸。
也許還有杜御熙留下“夫妻之禮”的‘陰’影,杜雨青對‘牀’上事,又厭惡又害怕,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
“你……不想和我結(jié)姻緣?”溫寒聽到這句話,臉‘色’微微變了,他極少會喜怒形於‘色’,這一次,連聲音都有些壓低,帶著一絲落寞和傷心。
“再等兩年好不好?等我到了法定結(jié)婚年齡,就和你成親。”杜雨青掰著手指算了算,“不對,按照這個世界的年輪算,再過一年,明年的‘春’暖‘花’開日,我們就結(jié)婚!”
那時候,她過了二十週歲了吧?雖然在這個世界,不過才十六歲。
“等不及了。”溫寒看著她,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爲(wèi)什麼等不及?”杜雨青察覺到他口‘吻’中的焦慮和不安,立刻問道。
“給你兩個月的時間準(zhǔn)備,兩個月後,我們成親,如何?”溫寒不想現(xiàn)在告訴她,他和杜御熙簽下了合約,在他登上國君之位時,三個月後就要將她送回去。
新君登位,一切都還未穩(wěn)固,那紙合約異常的重要,若是溫寒先反悔不遵,杜御熙正有了藉口發(fā)兵直入,而原本內(nèi)部矛盾尚未解決的元正,自然無法抵禦,他到時候會因爲(wèi)一個‘女’人,功虧一簣……
溫寒無法確定到時候自己是否能夠把她留下來,所以只能先生米煮成熟飯,佔有鳳身的方式有兩種,一是身,二是心。
得心,好處自然多於得身。
可是龍鳳相合,還是需要通過姻緣的方式,行夫妻之禮,纔可完全血‘肉’相連,無法分割。
“溫寒,我不喜歡夫妻之事。”杜雨青沉默了片刻之後,扭過臉,看著一側(cè)的蓮‘花’燈,“所以,給我一點時間,等我忘記了以前的事,再說婚嫁,好嗎?”
杜雨青希望溫寒能夠多給她時間去忘記,忘記杜御熙,忘記杜御熙強(qiáng)加於她身上的印烙,忘記那些黑暗的記憶……
溫寒聽見她這麼一說,眼裡閃過一絲疼惜,走到一邊的書案邊,低低的說道:“你不必怕,我不會傷害你。”
杜雨青伸手託著腮,不再說話。
她知道溫寒不會傷害自己,不會像杜御熙那樣,可是有些‘陰’影,需要時間去磨平,有些記憶,需要被新的記憶所代替……
————————————————————————————————————————————————
龍樓外,太后站在外面,看著一個窈窕高挑的‘女’子,一步步往裡面走去。
周芳衣覺得異常的不舒服,龍樓似乎帶著一種氣場,用杜雨青的科學(xué)解釋,這個龍樓有著某種神秘的磁場,不是真龍?zhí)熳雍网P身,只要踏進(jìn)來一步,就會覺得異常的壓抑。
由於磁場和人體的不符合,踏入龍樓的人,輕者頭暈?zāi)垦#亍瘣灍o比,重者會產(chǎn)生幻覺,機(jī)體衰竭,甚至?xí)?dǎo)致生命垂危。
這也是爲(wèi)什麼太后從來不會踏入龍樓一步的原因。
她在杜御熙尚未出世時,進(jìn)入過這裡。
當(dāng)時,只邁進(jìn)龍樓的大‘門’,便天旋地轉(zhuǎn)的暈死過去,此後連連噩夢纏身,一病不起,還是得道高僧爲(wèi)她祈福,守在鳳榻前七七四十九天,每夜唸經(jīng)誦佛,才讓太后漸漸好轉(zhuǎn)。
周芳衣雖然心中極爲(wèi)壓抑,可是已經(jīng)稍微適應(yīng)了這裡的磁場——杜御熙南巡時,她每天夜裡都要在這裡忍著磁場的干擾,從一開始的嘔吐昏‘迷’高燒到現(xiàn)在,情況不知轉(zhuǎn)好多少。
只是,她依舊不能踏入靈泉中。
那龍眼極有靈‘性’,她雖然帶著高僧和太后所給的護(hù)身符,依舊會被那水溫灼傷。
手上的珠鏈和鬢髮上的鳳尾簪,就是保住周芳衣一命的寶物。
那鳳尾簪的來頭可不小,只是後宮美人,若不是王后,不準(zhǔn)戴鳳釵,這是天朝的規(guī)矩。
杜御熙‘揉’著眉心,臉上盡是疲憊之‘色’,他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太后站在龍樓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杜御熙停下了腳步,看向一邊的墨陽:“太后在那裡作甚?”
墨陽一直陪在王上身邊,並不知道太后爲(wèi)什麼會在龍樓外。
而一邊的青‘玉’接口說道:“回王上,太后和幾位美人今日在遲暮宮外賞‘花’,可手絹突然被風(fēng)吹走,落入龍樓的風(fēng)眼裡,所以,便命人進(jìn)去給她拿回手絹。”
青‘玉’剛剛和紫元換班巡邏,所以知道發(fā)生的事情。
“龍樓豈是一般人能進(jìn)去的?可笑,太后也糊塗了。”杜御熙眼底閃過一絲冷笑,除了自己和鳳身,龍樓絕不會接納另外的人。
因爲(wèi)這世上,只有一個帝王,也只有一個命定的王后。
“先前,纖緋美人和隋美人進(jìn)入過,只是剛踏入,纖緋美人就退了回來,立刻回宮,隋美人也是面‘色’蒼白,立刻宣找御醫(yī)。”青‘玉’又說道。
“如今,太后是在等誰?”杜御熙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太后身邊的美人們,還有幾位美人陪著,不停的向龍樓張望,似乎在等待著誰。
“屬下不知。”青‘玉’只看見了前面發(fā)生的事情,並未看到後面的事情。
杜御熙也不再詢問,舉步往龍樓走去。
太后已等了將近半柱香的時間,龍樓的階梯很多,而且階梯又高又寬,從一樓爬到最頂層,要‘花’費不少時間。
“王上萬歲。”衆(zhòng)位美人先看到了杜御熙,紛紛跪拜,一個個在心裡緊張的想著自己的衣著打扮,是否能夠吸引王上的視線。
“母后。”杜御熙並未理會那些美人,走到太后面前,看著她,‘脣’邊浮起一絲微笑,沖淡了俊臉上的疲憊。
“王兒,你這幾日又沒休息好?”太后看見杜御熙,臉上浮起心疼來,語氣中帶著微微的責(zé)怪,“看看你的氣‘色’好差,千萬別‘操’勞過度,傷了身子,是天下百姓的損失。”
“母后不必?fù)?dān)心。”杜御熙再次笑了起來,俊秀的臉上,彷彿攝入了天地靈氣,日月華彩,閃著耀眼的光芒,“對了,母后今日爲(wèi)何來到龍樓前?”
“哀家今日和衆(zhòng)美人賞‘花’,不覺走到了遲暮宮外,風(fēng)太大,將哀家最喜愛的手帕吹飛了去,捲入風(fēng)眼中,落在了龍樓裡。”太后看著杜御熙,含著慈愛的笑容。
“太后命人通報兒臣一聲便可,兒臣給您去取回。”杜御熙看向龍樓裡,舉步往裡面走去,要爲(wèi)太后取手帕。
“王兒,哀家讓那周美人進(jìn)去,已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還未出來,你看看她是不是暈厥過去了。”太后急忙喊住他,說道。
“周芳衣?”杜御熙停下腳步,眼裡閃過了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