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沒有得到答案,因爲從那天回來後她就沒有見過如冉詹,更別說是單獨交談。
唯一沒變的是她依舊住在梨園,離他不遠,可他不在叫她去書房伺候,也不需要她把脈,風雷一句少主要修養擋下她這些日子的探望。
她知道他這幾月軍中過的辛苦,勞神勞力,也不多言。唯一不同的是,每次她想出府去清月閣看看時,就被勒令攔下,說皇城戒嚴,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王府。
芙蓉心疑的站在府門許久,仍是不得門徑只得回去守著。
她是個粗心腸,對這些本不在意,可因爲自己著急表心意而一直沒有機會時,才突然發現她和如冉詹之前平日再忙時也總能碰個面,可眼下半月有餘他們竟是一面都未見過。
而這期間,她知道如冉詹出過幾次府,可幾時出的幾時回的,她整日呆院子裡竟是不知道。
她不想亂猜,只是眼前這個情況容不得她不多想,如冉詹,你這是在避我嗎?
只是,爲何?
在又一次端著藥碗被風雷擋下來後,芙蓉臉上再也維持不了笑意。
深吸口氣盡量以平和的語氣道:“如少主可在?芙蓉來送藥了。”
風雷冷冷的看她一眼,端過那碗藥轉身就走。
芙蓉一急,伸手攔住他們,倆人聽到風聲,端著要的風已經站在幾步開外,而芙蓉的手臂則被雷用劍擋開,不等芙蓉發怒,雷就大喝道:“你還閒少主不夠煩,要不是因爲你,少主剛好了些的身子怎麼會又犯病。”
芙蓉聽了更急,抓住他就問:“他怎麼了?”她這幾日配的藥都是還是先前的藥方,她沒機會給他把脈也沒敢擅自改藥方。
雷冷哼一聲,抽出胳膊,看風已經端著藥走遠,才道:“少主很好,只要你不出現在他面前就行。”
芙蓉楞了楞,心裡發涼,這是如冉詹的意思?
心裡雖然明白風雷二人對自己一向有偏見,可若是沒有如冉詹的交代,倆人不會如此攔著她不讓她進書房。
壓下心裡的不安,聲音也冷了下來,“這可是他的意思?”
雷撇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芙蓉怔怔的站在書房的走廊上,半天回不了神。
半響低著的頭露出一絲苦笑,如冉詹,你若是疑我?爲何不直接問我?你若是不想見我,爲何不放我走?
你這般不上不下,讓我猜你的心思,不聞不問,看我這般心焦,你可稱心如意?
長吸口氣,轉身回屋,看了眼住了許久的屋子,竟有些留戀。
畢竟在她一無所有的時候,他給了她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如冉詹,對你,我努力過了。
走到桌前,鋪平白紙,她一口氣提筆把她的身份,以及和劉鸞的事全寫了出來,最後仍是 忍不住留了句詞。
終是誰使絃斷,縱我把蕭嘆,韶華傾負----
隨手又把鋪開兩張紙,把這幾月她研究的方子和藥理一一列明,針對她和蘭芷師傅對如冉詹病情調整的地方更是明確註明,最後芙蓉長嘆一聲,待字跡幹了分別裝在倆個信封裡,封好。
最後放在枕頭的下,躺回牀上,只等入夜。
嘆息,壓下心裡最後的一點不甘。
這裡已不是她所留之地,不若離去。。。。。。。
(本章完)